第一时间迎了上去,鲍里斯很是心急,他上前抓住医生的手臂就问:“医生,安歌她怎么样了,手术成不成功?”
医生全然没有被鲍里斯这种极端激动的情绪所吓到,在医院呆了那么久,他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他轻车熟路地将手上的塑胶手套摘下来,带有安抚性质地拍了拍鲍里斯的肩膀安慰他说:“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过一会我们会把她推到病房之中,你只要等到她的麻醉醒了就好了。”
鲍里斯这才放松了一点,把手松开垂了下来放在大腿的两侧,他转过头望向手术室想要找寻纪安歌的身影,却是被医生打趣说:“我大大小小的手术做过那么多回,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你一定是非常爱她吧。”
被人夸奖了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于是鲍里斯神情稍稍恍惚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医生会心一笑带着他的同事们先行一步。鲍里斯就这么站在手术的门口,等着有人把他的纪安歌从里面推出来,他站在纪安歌的身边,轻轻牵住她的手,亦步亦趋地跟个人走。时间实在是太晚了,鲍里斯就让小黎先回家,自己照顾纪安歌。空荡荡的病房里只能听见没有感情的医疗器械的声音,鲍里斯把手中稍稍有所回温的手举了起来,用脸庞轻轻摩擦着,他说:“安歌,快点醒来吧,你知道吗?你要是不在了,可能这个世界上就要再少一个人,那就是我了呀。”
絮絮叨叨没有人回应,这可能是一种寂寞的感觉吧,犹如大口闷灌下一口烈酒,五脏六腑跟着心一起疼痛。可能是睡得太久了,不愿再在百转千回的梦中折磨自己,纪安歌缓缓地睁开眼睛,试图突破噩梦的屏障,回到现实生活中来。入眼,看到的是鲍里斯焦虑的神情,可是她的脑海里却一时间没有关于鲍里斯的记忆,她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获得嗓音。她开口就问道:“秦枭呢?”
明知道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照顾她,鲍里斯觉得自己这或许就是作,他苦笑着不愿意让纪安歌一醒来就伤心。于是他骗她说:“秦枭他还不错,只不过受了一点伤,现在还不方便回来,暂时在外地接受治疗,过一段时间身体好一点了我再去把他接回来。”
纪安歌捏了捏鲍里斯的手掌心冲人笑着点头。可是鲍里斯丝毫没有一点快乐,有的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另一方面,同样关心秦枭状况的周言雨找不到获悉的途径,突然想起之前有个学长在警局工作,说不定可以稍微让人纵容一下自己,去见一见抓走秦枭的罪魁祸首,了解秦枭在哪里。“你问一段时间就要出来,不然坏了规矩,我也要跟着遭殃。”
周言雨的学长查看了四周的情况把周言雨带进了询问室,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要小心。周言雨露出甜甜的笑容说:“学长你还不放心我啊。”
会心一击,那学长避开眼神不愿意去看周言雨,自顾自往后退了几步,小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周言雨目送学长走远,关上了询问室的门,就在转头看见黄鹏坏笑的一瞬间,她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冷漠,她款步走向桌子,在黄鹏的对面坐下。事已至此,黄鹏还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经没有被救出来的机会了,死性不改还吹着口哨调戏周言雨说:“身材很好,我可以看在你身材的份上告诉你真相,可你要答应我不要跟别人说,不然大家都知道就没有新意了。”
“少废话,秦枭在哪里?”
周言雨皱起了眉头,逼问黄鹏说。黄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说:“真是心急啊。秦枭在哪里?我猜他是在天国吧。”
周言雨没有说话。黄鹏继续补充说:“是的你没有听错,秦枭他已经死了,都是他咎由自取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没有想到吧,是不是为之震惊呢?可是这就是事实……”“啪”清脆的一耳光就落在黄鹏的脸颊上,黄鹏作势要起身打周言雨,就听见警棍在门口敲打的声音,严肃地一声“里面干什么呢”就随之传来。这样的人渣再看下去也只是脏了自己的眼,周言雨不屑地白了黄鹏一眼就走了出去。高傲的伪装总是会在身旁无人的时候自动被剥去,周言雨的心中全部都是黄鹏说的话,不安是她现在唯一的心情,她走在街上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前进的方向,宛如一具行尸走肉。她不敢相信黄鹏所谓的“事实”,但是她知道现在最清楚秦枭现状的人只有黄鹏,他说的话或许就是现实。周言雨忙乱地掏出手机给纪安歌打电话,她问:“纪安歌,你知道秦枭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