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两条腿乱踢,怒骂不已。驾着她的两个肌肉男也是一阵头疼。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耳边忽然想起了冰冷的断喝声:“站住,放开她!”
这声音很冷,会让听到的人瞬间一阵的冰冷。那是一种从头到脚,寒冷彻骨的冰冷。甚至连灵魂都能冻成了冰渣。两个男人顿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声音来源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他周围的人居然自动闪出了一条路,导致他周围五米内一个人都没有。即便如此,那男人身上的霸气和气场也是不容忽视的。男人缓步走来,很快到了白蕊的面前。“放开她。”
“你是谁,凭什么?”
其中一个肌肉男问。阎溟潇面无表情的盯着白蕊:“就凭,我是他男人。”
话落,也不等那两人回应,忽然闪身到了白蕊的面前飞起两脚快如闪电的踹在了两个肌肉男的胸口。“啪!”
“啪!”
两个大男人几乎毫无反抗余力的瞬间飞起,然后摔到了不远处的桌子和吧台上。阎溟潇紧紧是这一手,太帅了,几乎震慑了全场的人,因为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只不过是眨眼之间,那两个肌肉男就飞了出去。甚至还飞的那样远。阎溟潇没有理睬周围人的惊诧,眼神紧紧盯着面前满嘴鲜血,神色有些狰狞的白蕊,心揪痛的难受。“玩够了么?跟我回家吧。”
白蕊眨巴着眼睛,神情迷茫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经过这样一闹,她也能感觉到处境的危险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来了,那一句就凭我是她的男人,居然让人心里无数的念头闪过,有反感,有痛楚也有深深的无奈。可是内心深处,为什么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是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有那种等待白马王子解救的情怀么?还是方才的阎溟潇实在太他妈帅气了。阎溟潇可不知道她想什么,几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温柔的抹去了她唇角的鲜血,然后小心的抱住了她的腰肢,迈步朝着外面走。他们刚走了几步,身后面前围上来一群人,为首一个气势凌厉,年纪大概在三十多的男人。“哥们,就这么走了,我这里的损失怎么算?”
阎溟潇抬眸瞟了一眼,甩手丢出去一个名片。“明天找我的人给你赔偿。”
说完不再理睬,搂着白蕊一步步离开了夜总会。而那位夜总会镇场子的雄哥将名片夹在两指之间,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脸色微微苍白起来,却没有再让人阻拦了。一场闹剧结束了,雄哥让人将雌雄眼送去了医院。毕竟这家伙身上受的伤不轻。“雄哥,那个家伙可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家里那边要是追查起来可怎么办?”
手下人有认识雌雄眼的,主要是那家伙几乎是夜总会的常客了。出手阔绰,就是比较好色,看到漂亮女孩子就无所不用其极,想了什么办法都要弄到了手才会罢休。“无妨。”
雄哥沉默了片刻,想到了那名片上的名字,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实话实说就是了,我相信,那家伙没有机会告状了的。”
手下人微微一惊,似乎明白了什么。人群渐渐散开,夜总会这地方,捣乱的常有,所以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只不过,今天的这个女人实在很彪悍,让大家有些记忆犹新而已。音乐再次响起,有人率先滑入了舞池里,而那个黄毛,靠着吧台又要了一杯马丁尼,喝了一口之后却感觉没有味道,也不知道怎么的,眼前总是之前白蕊那苍白着脸,嘴角满是鲜血的模样。更加让他不能忘怀的,却是白蕊眸底那深深的倔强和绝望。没错,黄毛清楚地看明白了,那就是倔强没错。烦躁的狠狠吸了口气,他掐断了手里的烟屁股,转身去找雄哥。……白蕊被带回家的时候,脸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回到家里甩开了阎溟潇的手,直接去洗澡。虽然她今儿很疯狂,可是脸上还被雌雄眼打了几下子,脸肿起来不少。“你这样,明天还怎么拍戏了。”
阎溟潇见她从卫生间里出来,脸色阴沉的问。“与你无关。”
白蕊只是淡漠的丢了四个字。“嗤,与我无关,你就那么不待见我么?宁可杀了人去坐牢?”
白蕊脚步顿住,身体微微有些僵硬,迟疑了片刻后很淡漠的承认。“是,即便是坐牢,我也可以活的很自在。也总比留在一个魔鬼身边,一点自由都没有的好。”
这话很冷,却隐隐蕴含着山崩地裂般的气势。那股子倔强甚至要玉石俱焚的决心,让阎溟潇的心揪痛的更加厉害。“一年!”
“什么?”
白蕊疑惑的回头,没听明白他要说什么。“我说,一年,一年之内,我希望你放下所有的防备和我相处,用你的心来感受我,如果一年之内你没有爱上我,我给你自由。一个亿的债务也一笔勾销,我会和你离婚,从此我们形同陌路。”
白蕊有些吃惊。“你说的都是真的?”
阎溟潇见她高挑的眉毛和眸底的欣喜,心更加失落痛楚。“是,都是真的。”
“前提是,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不能再抵触我。”
“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自由,你不能干涉我和朋友的正常相处。”
阎溟潇咬牙,僵持了一会之后才开口回答:“说好了是正常相处,但是你不能有暧昧的举动。”
“就算我阎溟潇肯放过你,你也要给我留几分颜面。我丢不起那个脸。”
什么脸,自然是被人带绿帽子的脸。白蕊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好啊,成交。”
话说完,转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阎溟潇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欢快,即便是脚步都是轻松的。他禁不住的苦笑起来,胸口的揪痛几乎要让他窒息了。“她,难道就那么讨厌我么?”
这个念头,几乎要让他彻底的崩溃,他后悔了,后悔方才说了那一年期限的话。可是,他也同样清楚,他不能反悔,不然那个小女人可能就真的要和他玉石俱焚了。深吸了一口气,阎溟潇压抑了心底的怒气,没关系,既然不能找白蕊算账,总要有人来承受他的怒火。再说,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了别人来染指,即便是妄想也不行。阎溟潇冷哼着转头离开,这个夜还很漫长,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