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里,若是还有人说阎溟潇和冰月之间没有什么,白蕊打死都不会相信的。但是她也明白,这两人之间应该是一个有意一个无情。因为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阎溟潇,又看了看旁边的冰月,很自觉的站起来想要离开。“看来你们也是老朋友了,既然是老朋友,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白蕊的目的只是为了手里的合同,目的达到了自然就要溜之大吉,她可不想留下来吸引仇恨值。只是她刚刚站起来,旁边的阎溟潇就咬牙切齿的对她狠狠的道:“亲爱的老婆,你想上哪里去?你敢走一个试试看!”
白蕊的身体一僵。然后只能无奈地再次坐了回去。“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想的,我很想让你们有个私人空间,但是某人不同意。”
白蕊一脸无辜地开口。其实她的本意就是:我想要把空间让出来给你们俩,但是呢,有人不愿意,所以这个不怪我了。可这一番言论落到了冰月的眼中,就成了炫耀。冰月的脸色情不自禁的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正常,毕竟是天后级别的人物了。“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这都不行吗!”
冰月脸色难看的看着阎溟潇问。今天的冰月穿了一套水白色的长裙,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一扫过去的冰冷,看上去我见犹怜的,即便是一个心肠狠毒的男人,看了恐怕都会有微微的心动。但是阎溟潇就将这一切视为无物。“我事无不可对人言,所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何况她是我的妻子,我也不认为把我的妻子赶出去,让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孤男寡女的难道这就正常了吗!”
阎溟潇的话说得冰月没词,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其实我明白,你只是因为人不对,所以才会有诸多的要求。”
阎溟潇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做出了很好的回答。冰月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做出了送客的姿势,她毕竟是天后,不管怎么说,也总还有自己的骄傲。白蕊对看了看冰月,又看了看阎溟潇,无奈的率先离去。天地良心,她是真的很想给两人制造机会让他们谈一谈的。只可惜这两个人似乎都不领情,这样她就没办法了。离开了冰月的家,在车上白蕊好整以暇地托着腮看着旁边驾驶座上的阎溟潇。“现在老实招供吧,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白蕊纯粹是觉得好玩的心思才问的,她当然会忽略掉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丝的不高兴。“那你先告诉我,你和海洋之间有什么关系?”
阎溟潇若无其事的问道。白蕊听到海洋这两个字,原本的笑容瞬间收敛,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她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不再言语。阎溟潇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切,心里微微有些难过。好歹他也是白蕊名正言顺的丈夫,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个人的夫妻可不只是一夜。可是如今却变得如此的陌生,甚至不如一个刚认识几天的海洋,阎溟潇感觉心里一阵阵的悲凉。脸上的神色也就越来越难看。“都说这世间最狠,最毒的就是女人的心,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果然如此!”
“白蕊,难道我和你之间这么多天来的同床共枕,就真的一点都不算什么吗?甚至赶不上在你心里刚刚认识几天的海洋!”
白蕊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想的太多了,怎么可能呢?海洋是我的大哥,我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亲人,如今却被你给害死了!”
“海洋不是我杀的!”
阎溟潇皱着眉头一战强调。“就算不是你杀的,和你也有关系吧,就算那天在视频里面杀人的人不是你,可是和你那样的相似,你敢说那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觉得你就可以逃脱了罪责吗?”
阎溟潇沉默,却没有回答白蕊的问题。白蕊的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两人之后便沉默了下来,后面的路程基本上也没有说话,冰月住处和距离他们家住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可以说是相隔甚远的。即便是正常情况下,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更加不用说,这会儿还是堵路的时候。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白蕊以为阎溟潇不会再开口,想不到阎溟潇居然开始说话了:“我和海洋他们原本是一个兵团的雇佣兵。”
“那个时候我刚刚被家族找回去,家里人嫌我没有文化,没有修养,对我各种挑剔。而且家族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很多都不怀好意,我不想留在家族里,于是到了国外去读书。但是在读书的时候,我渴望自己变得更强,便报名参加了一个雇佣兵团,那个时候,病房里的人都是新手,我们在训练营的时候认识的。”
白蕊听到阎溟潇的话,知道对方是想和自己说他和海洋之间的关系了,她有心不想听,可是又实在是很好奇,甚至想着会不会她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于是便安静下来听着。“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们一同相识的还有两个人,海洋,海默,我,还有那两个兄弟,一共五个人,我们就住在一个帐篷里!”
“在训练营的那段时间简直是生不如死,我们都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即便我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但是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苦楚,可我们都咬着牙忍了下来。”
“从训练营结束的时候,我们五个人便自己研究着成立了一个雇佣兵团。”
“雇佣兵团成立的那一天,因为我是五个人当中身手最好的,所以他们让我做了队长!”
“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经历了很多的刀锋剑雨,从原本的五个人,最后变成了十二个人!我们雇佣兵团的名字在整个雇佣兵界也是排入了前五名!”
“我是真的拿他们当成了兄弟的,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那些事的话!”
阎溟潇说到这里,声音冷了下来,手也不自觉的抓紧了方向盘,仿佛要将那方向盘生生扳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