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
娄敬懿边说着,把手机给了江斯年。江斯年接通,手机放到了耳根。‘鸣生车行’原老板之一的南生直接问江斯年,“你那车,就那么不心疼啊?”
江斯年没听懂什么意思,“哪个车?”
南生反问江斯年,“你还不知道呢?我做那车,你送谁了,车现在在车行放着呢,被砸成不像样了,我把图片发给你看。”
说罢,南生挂了电话,把车行那边儿发给他的图片发到了江斯年的手机上。南生这会儿和洛央他们在一块儿,娄家大宅里呢,那边也热闹的很。发了图片,南生附带一段话,“人应该没事,内部构造没问题,外部轻微受损。”
江斯年接收了图片之后,眼疼。车在秦时她朋友那儿放着,江斯年知道,给南生回复,“叔费心了。”
这纯手工打造的东西,只能还靠南生来搞定了!车行里的一般人都拿不下。“怎么了?”
娄敬懿凑过来问,江斯年说‘没事’,起身,出去给秦时打电话。秦时还在家里失魂落魄的,胡思乱想,继续刷碗中,剩下最后一点收尾工作了。电话就在她身上装着,手机猛地一响,吓了秦时一跳,手里的碗,‘pia’的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大小不一的碎片落了一地。秦时的心,瞬间凉透。影视剧里,通常情况下,只要有这种情景,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秦时想哭。难道江斯年在外面,真的有女人吗?秦时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时,更绝望了。不会是他要跟她下什么最后通牒吧?手指头不听使唤的,划开了接听键,秦时胆战心惊的,‘喂’了一声儿。那边儿江斯年听出秦时语气不对,笑问她,“怎么了这是?”
秦时鼻子发酸,不吭声,江斯年以为,秦时在为刚才那通电话不高兴。“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秦时‘嗯’。江斯年轻笑了声,距离包厢走远了些,“是娄家的小宝,娄敬懿,她拿我手机闹着玩儿。”
娄敬懿?娄家的小宝?秦时木木的‘哦’了声,看着地上的碎碗片。这没事的话,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她呢?秦时还是不敢吭气,江斯年问秦时,“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吗?”
关于车的事情?江斯年还不知道她朋友跟她说过了没有,不过,她这不对劲的情绪,像是已经知道了。秦时摇头,发现他看不到之后,张嘴对他说话。本来想说‘没什么’的嘴巴,愣是对江斯年说了好长一段,“少喝酒,对身体不好。”
说完了之后,秦时赶紧慌忙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江斯年听着她慌乱的声音,轻笑一声,“知道了,你别等我,我晚上可能不回去。”
好不容易凑到了一块儿,那帮孙子就不会那么容易放人。秦时‘哦’了一声,准备收电话。江斯年响了下,还是问了秦时,“你朋友,给你打电话了吗?”
被江斯年这么一问,秦时就想到了那辆车。老老实实的,秦时跟江斯年说了下情况,“我朋友不是故意的。”
江斯年松了口气,他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人没事就行。”
只要秦时的朋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行。江斯年担心她玩儿在一起的人接触一些不三不四的主儿。秦时说‘人没事’,江斯年那边儿又交代了秦时一声早点睡,秦时趁机,跟江斯年说,“我明天去找乃乃和庄晚,跟你说一声。”
江斯年感觉自己养个闺女似的,‘嗯’了,脸上有很放松的笑。走到了走廊的顶头,江斯年从窗口看着外面,电话里,秦时跟江斯年低低的说‘晚安’。江斯年刚要张嘴跟秦时说‘晚安’,无意看向楼下的眼神骤变,‘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楼下,一男一女的身影,那么清晰,就连他们脸上的表情都能看清楚。男人在发火儿,走在前面,时不时的转身对女人说几句话,女人好脾气的说了话过后,男人生气的继续快步走。如此反复几次,江斯年咬紧了牙关。走到专用电梯旁,江斯年摁了一楼。刚才楼下那两个人的方向,是往停车场去的。专用电梯,速度快,很快就到了一楼。江斯年直接朝着停车场方向去。果然,在停车场的附近,江斯年看到了那对男女。那男的依然在前,嘴里不停,“那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说了不让你来,你为什么偏要来?”
女的低头,不敢反驳。前面那男人气不过,扶额,站在原地,极度生气的,扭头问低头的女人,“你是不是很怀疑我的能力?对我特别不放心?”
不等那女人给出回应,江斯年闲庭信步的,晃悠到了他们眼前。“什么事情,让夏少爷这么生气。”
江斯年突然的出现,让原本就不愉快的男女均是脸色一变。“斯年……”女人眼睛明亮,喊了声,那声音,几多缠绵。被江斯年称为‘夏少爷’的夏凉愣住,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忘记了,这是江大少的地盘儿。”
江斯年没有看女的,只嘴角噙着笑,眼底含着毒,极轻的问夏凉,“她这是身体好了吗?能经得住夏少爷这么对待。”
江斯年这态度,惹得夏凉往那女人身边儿走过去了些,女人脱口替夏凉解释,“斯年,你误会了。”
江斯年的眼睛依然盯着夏凉,怕自己忍不住看向她。权当没有听见她说话。夏凉阴声阳气的,哼笑了声,半揽着他身边的女人,对江斯年道,“我和我老婆说话,江大少这么关心做什么?”
江斯年低垂眼帘,嘴角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夏凉!”
夏凉干笑了声,看向自己的枕边人,“闵淑雅,江大少激动,我能理解,你现在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女人紧张的看了江斯年一眼,对夏凉低声气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说着,她红了眼眶,有点喘不上来气,脸色煞白。江斯年忍不住,从夏凉的身边,把人拉到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