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昨天晚上江意唯没有去找你?”
江攸宁失心疯一样,逼视着秦时,那眼神,仿佛要把秦时给吞掉。周围‘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人群里,江攸宁的朋友停下了脚步,乐得看这出好戏。江攸宁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只要她稍微添油加醋一点,江攸宁就忍不住了。女人的嫉妒心,远远比想象中可怕得多。江意唯眉头紧锁,快步上前,拉住江攸宁的手臂。记者们被江攸宁的话给炸到,待到反应过来,立刻就有人问了起来。“江小姐,请问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前的出轨门是真的吗?”
“当事人确实是江意唯先生和秦时……哦,不,是江太太吗?”
“您和江意唯先生有感情吗?”
“你们为什么在一起,是爱,还是利益?”
“或者您只是江意唯先生利用的挡箭牌。”
“江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为了上热点给自己的新戏热场?”
转眼间,订婚宴变成了记者答问会。江攸宁没管记者们,靠近了秦时,眼底噙着阴狠的毒,问秦时。“刚才你们俩在说什么?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
庄晚真是长了见识,挡在秦时面前,推了靠近秦时,面目狰狞的江攸宁。“你是不是瞎?看不到我这个大活人吗!”
江攸宁这才把注意力放到庄晚的身上,好像刚看到她一样,“你是谁?”
江攸宁说话间,又往秦时的身边儿靠了些,庄晚索性,伸手,右手摁着江攸宁肩膀,“你别动,就站这里。”
江攸宁眉眼间生出反感,心生厌恶。庄晚仰着脖子,笑看江攸宁,“下回泼脏水,麻烦有水平一点,刚才,看清楚了,是本小姐在跟江意唯说话,秦时都没张嘴,ok?”
江攸宁眯眼恨恨的瞅着庄晚,庄晚继续道,“我说,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受了打击?就算我们说了什么,你管得着吗?有必要跟你说吗?还是说,在场的所有人说话,都需要跟你报备?”
江攸宁明显没有想到,庄晚敢这么跟她说话,“管好你的嘴,别在这里信口雌黄。”
庄晚乐了,“怎么,你能胡说八道,还不让我揭穿了啊?”
江攸宁脸色发黑,所有的镜头可是都在对着她,准备捕捉最劲爆的镜头。她想让秦时出出名,想让秦时江太太的形象染点色。三楼,有人上去报告了底下的情况,江汝飞看了江钊一眼。江钊迟疑了会儿,站了起来,走到三楼栏杆儿往下喊,“江攸宁,你在干什么?”
江攸宁的性格随了她妈,根本就不把江钊看在眼里,没等江攸宁张嘴回答江钊,另一旁,听到江钊说话的木晚生喊了江攸宁。“来妈这里一趟。”
江攸宁扭身儿瞪了秦时一眼,朝着二楼木晚生走了过去。好好一场订婚宴,被蒙上了神秘的面纱。江斯年没往这边儿来,江意唯在,庄晚那爆脾气也护着秦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到底,江斯年不信江攸宁敢真的对秦时做什么。除非她不想活了。都姓江,不代表着她可以为所欲为。亲疏远近,她江攸宁也轮不上。他们家除了江钊,没有哪个人是江斯年愿意接触的。江斯年和江文心还有江睿他们商量过事情之后,江斯年就准备走,他有事要去忙。没有看到秦时,也没有看到庄晚,江斯年给秦时打了个电话,跟她说晚点回家,不让秦时等他。秦时电话里‘嗯’了声,安静的休息区,和庄晚俩人坐在那里。挂了江斯年电话,庄晚的话就继续开始了。“那女人是不是有病?她不会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
庄晚还在忿忿不平,特别是为江意唯不值,“江意唯谁不能找,非要找个这样的!”
庄晚作为秦时的朋友,先前也就是开开秦时的玩笑。最近秦时和江斯年感情不错,庄晚不敢说些过分的话,只在这里说江攸宁。这种事情,秦时也说不好呀!看好谁不看好谁,那都是人家的事情,冷暖自知。宴会上不少陌生面孔,刚来就闹了不愉快,秦时没有心情出去。不在这里的话,到时候又会有人捕风捉影的乱说乱写,会给江家造成不好的影响。秦时硬着头皮,也得继续待着。至于刚才的事情,秦时相信不会被外界知道的。她已经看到江家的保镖开始一个个找那些记者了。“我去把奶糖他们带下来吧。”
就秦时和庄晚俩人,挺无聊的,秦时起身,打算上三楼,去洛央那里把三个孩子带下来。庄晚‘嗯’了声,拿着手机在发消息。秦时从一楼上了二楼,从二楼往三楼走。二楼水晶灯下的木晚生抬了下下巴,一个男人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秦时的脚步。秦时低头一路往前,上了三楼,抬眼看了一圈儿。她只知道洛央和江汝飞带着孩子们在三楼,不知道在哪个房间。她得找个人问一下。这周围,也没有个服务员,秦时扭身儿,看到了个黑衣人。江家很多保镖都这个打扮,秦时就问了,“我婆婆他们在哪个房间?”
黑衣人往最里面的屋子指了下,秦时道了谢,扭身儿往里走去。黑衣人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秦时。秦时刚开始不以为意,当他是江汝飞和洛央身边儿的人。可越往里走,越安静,秦时刚才从楼梯口的几个房间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说话声。这莫名的安静,让秦时有点不安。“是这里吗?”
秦时走到半截,扭身儿问背后的黑衣人。黑衣人点头,一个字都不说。秦时放慢了脚步,往楼下看了眼。楼下到处都是人,她还能看到庄晚在低头玩儿手机。不知道怎么搞的,秦时的心底突然一阵心悸,她悄悄摸出了手机,准备给江斯年打过去。鬼使神差的,有个直觉告诉秦时,不能让背后的人看到她拿手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