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秦时做了检查,等待结果的时间里,江斯年守着秦时在高端病房里,寸步不离。一个多小时之后,靳峻北拿着专业数据走到病房,用最简单的通俗语言告诉江斯年,“过量的迷药,加上她这几年体质差,这时候醒不过来,很正常。”
迷药?江斯年牙根生疼,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靳峻北,“我能做什么?”
靳峻北手里拿着几张图表,看着病床上的秦时。“她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难受不会痛苦,你只需要好好休息,等着她自然醒就可以。”
江斯年对靳峻北道了谢,靳峻北没有多在这里碍眼,离开了病房。这些个真正的豪门贵公子啊,心里头指不定都有什么主意,用得上他的地方,他全力以赴,用不上他的时候,他就养精蓄锐。这是靳峻北跟了娄鸣这么久,积累出来的心得。有时候,说太多,管太多,不见得是好事。这些人比他聪明多了!不需要他废话。靳峻北离开病房之后,依然没敢回家,就在办公室休息。免得江大少临时有什么事儿,他好第一时间出现。一直到天儿大亮,太阳升起,秦时才缓缓转醒。就好像她是正常的刚睡醒一样,睁开眼睛看到江斯年,秦时还愣了下。再一看,这里似乎不是家里,秦时猛地想到什么,迫不及待的问江斯年,“我怎么了?”
江斯年一颗心,整个夜里,被折磨的支离破碎。明明靳峻北说了,她这情况很正常,可江斯年还是担心,秦时会永远醒不过来。看到她现在睁着眼睛问他话,江斯年心酸的说不出话。秦时瞧着,这里是博仁,在江斯年盯着她没有说话前,秦时仔细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秦时也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只好,小心翼翼,又有点担心江斯年会生气的,跟他说,“我昨天晚上就是上三楼去抱豆丁他们,然后就碰到了个黑衣人,我以为那黑衣人是爸妈身边的,就……”江斯年没有说话,缓缓,将秦时扣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听着他的心跳。说不上来为什么,秦时总觉得,江斯年好伤心的样子。似乎,还是因为她。秦时很心虚的,问江斯年,“难道我昏迷了很久吗?”
江斯年拥着她的手,换了位置,轻抚着她后背。秦时偷偷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去参加江意唯和江攸宁订婚宴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酸臭,穿时间太久的味道。江斯年这样,让秦时挺担心又害怕的,她赶紧又问江斯年,“我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江斯年这才缓过来那股劲儿,跟秦时说,“没有。”
秦时就纳闷儿了,“那你干嘛这样?”
秦时很窝心,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可又很不理解他莫名的悲伤。江斯年轻轻摇了摇头,问秦时,“想吃点什么?”
秦时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有点饿,“你想吃什么我就想吃什么。”
秦时有心讨好江斯年。被秦时毫无预兆的来这么一下子,江斯年哭笑不得。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没有人比江斯年体会的更深。三年过去,他原本就珍惜秦时,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经过这事儿,江斯年更加害怕失去秦时。难怪很多男人不愿意有真爱,不愿意有用心对待的女人。就他来说,以前江斯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根本就没有想过死的恐惧。可现在,江斯年很惜命,很怕死,很怕失去。他会舍不得孩子们,会舍不得家人,会舍不得秦时。对家人的牵挂,和对秦时的牵肠挂肚是不一样的,完全两个不同的概念。都会很重视,可是,如果没有了秦时,江斯年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江斯年带着秦时吃早饭回来,娄鸣已经到博仁上班儿。听靳峻北说了情况,娄鸣看了检查数据,脑子里有些疑惑,又什么都不说。这都是神经病宠妻狂魔,娄大爷心道,这要是有人敢对他媳妇儿干这事儿,那……呵呵。江斯年刚带着秦时吃早饭回来,娄大爷就过来撵人了。“赶紧走,别在我这里占床位浪费资源。”
江斯年问了娄鸣,“不需要留院观察?”
娄大爷一个嫌弃眼神儿让江斯年自己体会。江斯年苦笑一声,准备带秦时离开。别的地方娄大爷可能不靠谱的厉害,可医学上,娄大爷那是个绝对权威的存在。“你回来!”
江斯年没有走出几步远,娄大爷到底忍不住,心里猫爪子挠痒痒似的,喊了江斯年。娄大爷臭着一张脸,指了指外头,对秦时道,“你,没喊你。”
娄大爷就是个超级神经病,他这是有话跟江斯年说,不想让秦时听到。江斯年侧头,对秦时交代,“你先去车里等我一会儿。”
秦时乖乖巧巧的,离开原地,走到了外头。娄大爷不放心的,防备着秦时偷听,眉头不展的,一脸不爽。江斯年顺着娄鸣眼神儿看了眼外头,都不想和娄大爷说话的。“鸣叔,她和你不一样。”
他爱没事儿就偷听,秦时可不会。娄大爷就是个小孩儿脾气,让人捉摸不定的很,又很容易被熟悉的人猜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