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医生说她醒了,情绪很激动。江意唯已经下班在家。从法律意义上讲,他现在是江攸宁的丈夫,是她的第一家属。江意唯换了衣服,从家里出来,赶去了医院。江意唯快到江攸宁病房的时候,先去了一趟护士台,咨询了护工的事情,让护士台帮她请一位专业有经验的女护工。离开护士台,江意唯便往江攸宁的病房走了过去。他人还没有走到病房,距离还有十几米远,江意唯便听到了江攸宁刺耳的尖叫。“啊!啊……”“不要过来!都别过来!”
“别靠近我!不准靠近我!”
“啊!”
“走开走开!把这些都拿走!别让我看到!”
江意唯走到门口,看到病房里,几个医护人员手足无措的,有些手里拿着枕头,有些手里拿着水杯什么的,应该是刚才江攸宁丢的。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距离江攸宁最近。“宁姐,宁姐,你别激动,医生给你看一下,换个药。”
江攸宁拒绝,直接跳到了病床上,“我不要!我没有问题!让他们都走!”
距离江攸宁最近的陌生面孔正要开口哄她,江意唯走了过来,喊了声‘宁宁’。江攸宁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相信的,看向江意唯。屋里所有医护人员和那张陌生面孔,全都朝江意唯看了过来。江意唯走近江攸宁之后,她反倒低下头,安静了下来,一声都不再闹。医护人员趁机,想过去给江攸宁检查。江攸宁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下了床,躲在窗帘后,拉住窗帘,用窗帘挡住自己的脸。为首的医护人员喊了声‘江先生’,满脸的无奈,“病人情绪很激动,需要她信任的人在身边,她需要安抚。”
江意唯慢慢朝着江攸宁走近,轻声喊她,“宁宁,出来,让医生给你看看。”
江攸宁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我不,你走吧,我好好的。”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现在就是江意唯。她知道自己的脸毁掉了,她不能让江意唯更加讨厌她。“你走吧,最近别来了。”
江意唯没有听江攸宁的,拉开了窗帘,去拉躲在后面的江攸宁。江攸宁慌张的,手忙脚乱去重新拉窗帘,江意唯一个挥手,把窗帘甩到了一旁,让她抓不到任何东西。灯光下,江攸宁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呈现在江意唯的面前,江攸宁眼眶里裹着泪珠子。她低头,她抗拒,她不想面对。江意唯好声好气的,对江攸宁说,“你昨天昏睡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别挡了。”
江攸宁顾不上外人在场,依然低着头,对江意唯说,“你不爱我。”
本来就不爱,再加上毁容,他更不会爱。江意唯轻声一笑,“你知道的,我会对你负责。”
江攸宁破涕为笑,对啊,她和江意唯的婚姻,本来就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没有感情可言,没有以貌取人可言。在场的其他人抓不住他俩的点,不过,江攸宁愿意配合医生检查了,这就太好了。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江意唯顺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那道视线看了过去。那陌生面孔的小姑娘脸颊一红,结结巴巴的,对江意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