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就是一个人在不在另一个人心里的不同。白祁佑玩味的走到了带着面具的年轻男人面前,猜测着,是圈儿里的哪一位。在秦时的眼里,她现在只能看得到,江斯年来了,她终于终于盼到了!江斯年快步走近秦时,秦时强撑着的一口气,瞬间荡然无存,腿软的,窝到了江斯年的怀里。江斯年的眼眶,隐隐泛酸。“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江斯年在秦时的耳根低低的哄着她,安慰着她,抚慰着她最脆弱的灵魂。秦时整个人都虚脱了。最后一个进来的顾宇堔,被阳台无声的几个身影吸引。木晚生和老男人还有江攸宁谁都没有发出声音,老男人用尽全身力气的,挣扎着,拉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衣架子。顾宇堔距离远,屋里又没有开灯,看的不是那么的清楚,只看到了大概轮廓,知道那里有三个人。刚好顾宇堔站在门口,抬手,找到开关,打开了灯。不仔细看的话,基本上看不出站在面具男背后的其中一个女人是木晚生。屋里猛地一亮,几乎所有人的视线最终都落到了阳台那里。就见木晚生和江攸宁两个人一起,发狠的勒着带着面具的老男人。老男人垂死挣扎,脸色已经发青。人到被威胁生命的时候,有不可预知的潜力爆发。本来男人的力量就比女人强大,不管他有多大年纪,他还是比木晚生和江攸宁强。江斯年他们在远处看,只能看到,那个被什么东西勒住脖子的男人猛地一个扭身儿,就挣脱了那个东西!木晚生和江攸宁不甘心,尤其是江攸宁,刚才差一点就被眼前恶心的老男人给侵犯!伸出自己的双手,江攸宁掐住了老男人的脖子。这么多的变动,只在短短几秒钟内发生。这屋子里的人、事,不难猜出,秦时今天出的意外,是谁的功劳。在江斯年他们几个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过去帮江攸宁和木晚生的时候,就见江攸宁的身体,一个倾斜,在她和老男人还有木晚生的拉扯中,画出一道弧线,腿碰到了栏杆,头朝下的,载了下去……江斯年抬手,捂住了秦时的眼睛。把秦时牢牢扣在自己的胸口,江斯年不停的低低在她耳根说着话。“秦时,不怕,我在这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顾宇堔冷静的,朝着阳台跑了过去。“小宁!”
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响着木晚生撕心裂肺的喊声。顾宇堔过去,把木晚生往里狠狠甩了一下,看向楼下。这里有7层楼高,地上虽然是个花坛,可情况仍然不是那么乐观。白不负也跟着跑了过去,看到楼下的情景,‘卧槽’了声,扭头对江斯年口型说道,“死了!”
江斯年伸手,轻顺着秦时的后脑,让她安心的窝在自己的胸口。秦时整个人都在颤抖。——五天后,江意唯给江攸宁举办了简单的葬礼。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有这个义务。对外,江意唯只说,是她自己在家里晾衣服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不慎坠楼。木晚生没有来参加江攸宁的葬礼,她当天,逃跑了。参与事件的父子俩,已经被江斯年和顾宇堔查了个底朝天,现在,让他们待在C城,他们都不敢。江攸宁坠楼两天,他们父子俩就自首,去监狱里寻求安全感去了。参加完江攸宁的葬礼回家,秦时蹲在地上揽着三个孩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生命真的很脆弱,她的父母,还有江攸宁,去的都那么的猝不及防。秦时突然好想回家看看爷爷,还有秦月,还有秦明。她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和家人待在一起了。江斯年从外进来,看到屋里这场景,走近秦时和孩子们,从秦时的背后,将秦时和三个孩子一起圈到了手臂中。三个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悲伤,谁都不说话,乖巧的依偎在秦时和江斯年的怀里。江斯年怕秦时有心理阴影,怕给她造成什么创伤,最近几天,几乎形影不离。新的一天醒来,吃了早饭,江斯年和秦时一起送了三个孩子去幼稚园。离开幼稚园,江斯年没有载着秦时回家,也没有去公司,而是走了其他的路。秦时扭头,看着江斯年,不用她张嘴问,江斯年就笑着告诉了秦时,“咱们去找庄晚。”
秦时知道江斯年的顾虑,情绪低落的,告诉江斯年,“我没事,你不用这样。”
江斯年无奈扭头看秦时一眼,继续看路,双手娴熟又轻松的掌控着方向盘,“是庄晚约的咱们。”
秦时纳闷儿了,“庄晚约的?”
江斯年轻笑一声,“她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秦时不自觉的抿嘴,看着前路的车来车往。到了地儿,秦时才发现,同时约见的,还有官博涵。她自己不知道,可庄晚知道江斯年的用意啊!他是想借着她的名头,来给秦时做不漏痕迹的心理疏导。官博涵是干什么的?官博涵可是吃这碗饭的!实在不行,就催眠!催眠!催眠!庄晚把这事儿想的挺简单。可官博涵不建议这样做。秦时本身心理没有问题的话,没有必要给她施加多余的负荷。庄晚还是往常没心没肺那样儿,跟秦时嘚啵嘚的嘴贫。“向乃乃都准备做国王的女人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去找向乃乃混个公爵夫人什么的当当。”
是的,威廉通过重重险阻,终于坐上了一国之主的位置。只是,向乃乃依然还留在那里,以一个外来客的身份。秦时勾着嘴角,看了眼官博涵,“你下次说这种话的时候,记得别带官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