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晚是个很容易被感染的人,本来从官博涵那里回来就不爽,这会儿,还有人快节奏的拍她的门,庄晚不管对方是谁,张嘴先是一顿臭骂。门口站着的坦克好脾气的对庄晚笑着。庄晚‘靠’了一声儿,大开着门,让坦克进来。坦克对庄晚很是能容忍,“考虑好了没有?我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从现在开始,我就住你这里了,你什么时候考虑好,我什么时候再做下一步决定。”
庄晚从官博涵那里回来,心里就没有舒坦过,心慌火燎的,就跟有蚂蚁在啃她内脏似的!“结婚!结婚!结婚!结他妈的!”
庄晚也不知道是在跟谁闹情绪,泄愤似的,说出这么重复的几个字。秦时和向乃乃都结婚了!他们都有疼爱他们的另一半,庄晚也想有个人和她同床共枕,她不想再每天一个人了。坦克可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听到了庄晚的答案,一把把庄晚推到墙壁上,嘴巴恶狠狠的贴了上去。翻来覆去的滚墙吻,导致庄晚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今天民政局关门了,明天带你去领证!”
坦克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段话的,他凶狠,他不甘。庄淳是怎么对他的,不是拿钱羞辱他吗?不是差一点死在庄淳的手上吗?到头来,他不还是只能当‘哥’,而他,能娶了庄晚!能光明正大的成为庄晚的男人!庄晚自我堕落般,想要寻求一个释放点,放纵着自己,无尽的疯狂。一声重过一声的气息交缠着,身体毫无规律的晃动着,庄晚只想狠狠闭眼,享受着这一刻的撕心裂肺。到底是谁带给她的这种感觉,无所谓。——次日起来,坦克早起收拾了昨天晚上的‘战果’。因为庄晚不想打胎,坦克是体外。庄晚能答应和他结婚就是坦克想要的结果,生孩子不生,对坦克来说,无关紧要。庄晚挺尸在床,一动都不想动。坦克出门,去给庄晚买了早餐回来,哄着让她吃了早餐,俩人一起奔了民政局。昨天下过雨之后,今天天气格外清爽。何暮约了常笑、江意唯还有秦时一起去马场。秦时给庄晚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庄晚有气无力的,说今天要补觉,哪儿也不想去,实在动不了。庄晚根本就没有想过结婚之后的事情,她就是脑子一热,答应了坦克,然后就成了这样。秦时接到何暮电话的时候,江斯年在跟前。江斯年和何暮他们就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也是没意思,秦时便没有邀请他。不过,秦时可不明白江大少的心思。江大少很想一起,只可惜,他今天真的有件事要自己去办,别人代替不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不带孩子吗?”
江斯年委婉的问着秦时,怕她玩儿的忘乎所以。主要是有江意唯在,得防着。“怎么了?”
洛央从屋里出来,看到江斯年在跟秦时咬耳朵,问了嘴。江斯年说‘没什么’,秦时说,“朋友约了去马场,我准备带孩子们出去。”
洛央看了眼江斯年,“你不去?”
再看眼江斯年的衣着,洛央表示无能为力,对秦时交代,“让孩子们留在家里吧,你痛痛快快的玩儿一天!”
江斯年,“……”“我答应了裘欢今天要把孩子们带过去的!谁也别和我抢!”
这会儿看,才发现,洛央也换了要出门的衣裳。得,秦时表示只好她一个人去了,上去换衣服。江斯年黑着脸,出了家门儿。不是年哥不自信,是他深知对手太强劲。虽然江斯年知道,江意唯不会对秦时告白,可江意唯对秦时的好,让他很不舒服。秦时哪怕对江意唯一个停留的眼神,都能让年哥不高兴好久。十点多钟,秦时顺利达到马场,何暮和常笑已经在那里。来马场的路上,有个下山的路口,路口处还延伸一条几百米的路,直到合并到主干道上。走这条路的人不多,一般都是去马场的。江意唯正开着车往马场去,视线中,无意中扫到了一道身影。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姑娘坐在下山路口的大石头上,低头在捶腿。江意唯之所以会多看了几眼,是因为,那个姑娘,是他偷偷去经管学院看过好几次的女生。看过太多次了,所以,很容易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谁。江意唯已经开过去多远了,重新把车倒回来,停在了那姑娘旁边。豪车就是豪车,停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的。以至于这姑娘根本就没有发现身边儿多了什么,弓着腰,脸埋在双腿间,握着拳头,一下一下无力的给自己捶着小腿肚。靠近了,江意唯才发现,这姑娘在哭。江意唯看了她好一会儿,她脚上的运动鞋有点脏,裤脚也不太干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还带着枯枝树叶。“摔倒了?”
江意唯突然三个字问出来,吓了姑娘一跳!不过,这姑娘也只是在心里跳了一下,抬起头,看到问自己话的人,姑娘先把车给看了一遍,才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摔倒,谢谢你,你走吧。”
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却不会那么嗲,让人听了很舒服。小姑娘可能怕江意唯是坏人,才会这么说,低下头,继续给自己捶腿。也继续哭。说实话,这姑娘这会儿,模样真不怎么吸引人,脸上脏兮兮的,泪痕都能分辨的清清楚楚。“我不是坏人,就想问问你需要帮助不需要。”
姑娘这次头都不带抬的,“不需要,等一下我家里人就来了,你赶紧走吧。”
江意唯不吭声儿了,把车开出去多远。她家里人?江意唯还挺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可是时间过去了十分,二十分,那姑娘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江意唯把车重新开了回去,问她,“你家里人还来不来了?”
那姑娘被江意唯一问,顿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