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跟着我出来了,出了医院,孟兰问我到底发现了什么。我把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照片里的人是刘芳,这是那天在小巷子里捡到的,很可能是那个变态掉的,当时大家都看到了,那变态手里拿着女人的内衣,内衣很可能就是刘芳的。这么说来那个变态有特殊爱好,喜欢偷女人内衣,这种人一般都是心理嫉妒扭曲的危险人物,极容易犯罪,如果照片真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那他目前就是嫌疑犯。只可惜我们没有职权调动人手,仅凭我们四个人要在阳城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阳城说大不大,至少也是个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其中外来务工人员占多数。我说完我的观点,他们几个难得的认同了,可是他们又责怪我,怪我太冲动,为什么不问一问刘芳再说,好不容易见到了,一句话没问就走,下次再见有那么容易吗!我一想这倒也是,怪我心太急了,但是事情赶到一块了,我脑子不够用了,这事也不能全怪我,现在只有再去一趟精神病院了。我们赶到精神病院时,跟刚才那个护士小姐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刘芳的父母兄长都已经赶来了,这下就难办了,我们冒充她的亲戚,等下见到她家人怎么好解释。于是就跟护士小姐说,我们只是东西落在这了,没别的事情,也不用告诉她父母我们来过了,发生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吧!回去时他们三个人一个劲责怪我,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他们说的好像一无是处,但是只能忍气吞声,我怕孟兰打我,她打我我不敢还手啊,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回去后我们找个地方吃了一顿午饭,饭桌上又商量了一下,颜如玉认为,现在既然不能明着找她,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偷偷溜进去,只是现在城市里边到处都是监控器,要想避开监控器是个大问题。孟兰问吴非有没有可以让人也看不到自己的隐身符,吴非笑了,他说如果有这种隐身符,他就不会坐在这里陪我们吃饭了,早开着私人飞机环游世界去了。商议无果,我们决定采取颜如玉的计划,秘密潜入。这是亡羊补牢的最好办法,不这么做等刘芳出院回家,我们就更加没有机会了,虽然被发现了有可能会被抓起来,甚至会列入嫌疑犯的名单,说我们想杀人灭口。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先探探口风再说吧!既然是秘密潜入,自然要等到晚上,现在是下午一点三十八分,距离天黑尚早,百无聊赖,于是我们就去了游戏厅,也算是为了晚上的行动来放松一下自己。打了一个下午的游戏,吃过晚饭我们就溜进了建康精神疾病疗养中心,这时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还没下班,还有几个小时要等,夜还长着呢!晚上十一点,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离开了医院,只是医院里还亮着灯,不管是什么医院,只要有病人,都会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开他们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大门自然不能走,唯一的方法就是从窗子潜进去,为避免被人听到脚步声,颜如玉和孟兰的恨天高都脱了下来,此刻走廊里亮着灯,两旁都是病房,不时有病人出来走动,大概还没有到休息时间。护士们不在,这些精神病人看到我们几个生面孔也不会惊慌,他们的智商像一个婴儿。远远的我就看到走廊尽头装了一个监控器,怕是我们的行踪已经爆露了,还好吴非考虑周全,来的时候我们换了衣服,戴着墨镜和口罩,就算拍下来我们的样子也没关系,只要现在监视器前没人就好。穿过走廊,来到了另一条走廊,刘芳的房间就在这条走廊尽头,远远看过去一片昏黑,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都说走廊尽头阴气重,稍有点常识的人租房子是不会选在走廊尽头的,除非是房间都满了。离的很远我就看到101病房的门似乎没有关,我赶紧招呼他们几个跑了过去,定睛一看,病房里有个人,他正趴在病床上对刘芳下手。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按在病床上,这时我看到了他的样子,是那个变态,他怀里还揣着女人的内衣。吴非走在最后面,等他进来时,那变态已经从我手里挣脱,我甚至没来得及发出警告,他已经把吴非撞到墙上夺门而去。事发突然,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才会让他跑了,我看了看刘芳,她没事,于是赶紧招呼大家追了上去。那变态跑的很快,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我们一路追,一直追到城外的河边,却发现跟丢了,只在路上捡到了一件内衣。吴非从我手中夺过那件白色的内衣,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个动作让我们大吃一惊,颜如玉把内衣夺过去吼道:“原来你也好这口?”
“不是,我只是闻闻味道,说不定能找到那个人。”
这句话更让我们吃惊,这家伙当自己是警犬呢,闻一闻味道就能找到人!还别说,这家伙真有一套,他带着我们沿着河边一路找,终于在桥底下看到了那个变态。我们发现他时他还没看到我们,他已经躺了下来,应该是准备睡觉了,于是我们就没有惊动他,打算等他睡着再动手抓他个措手不及。没多大一会儿,已经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我和吴非悄悄地靠了过去,我俩同时扑了上去,把他按在地上,这时他已经醒了,正在一个劲挣扎,这时我们才发现,他嘴里只会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原来是个哑巴。想从哑巴嘴里问话显然有点难度,不过我们有的是办法,我让吴非去找个绳子来先把他绑了,吴非立刻松开了他去找绳子,谁知这哑巴力气挺大,一下子便从我手中挣脱了,等我追过去时他已经纵身跳入了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