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人的功夫非比寻常,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或攻或守,转换流畅。刘业的枪久攻不破。然而他们也占不得半点便宜。每次看到刘业的破绽,待要偷袭时,刘业便已攻代守,用更加凌厉的进攻逼退他们。这一场好厮杀,看的鲁国公振奋不已。倒是一旁的安素心紧紧揪心,生怕刘业受了伤。“爹,快让他们住手呀!”
“你放心,燕王可不会输。”
安素心将信将疑,目光又落在刘业身上。只见刘业忽然改变了招式,这一杆枪舞出了“双龙戏珠”。强大的气势瞬间攻破了六名侍卫的关联,然后在一枪挑一个,一一撂倒。“好功夫!”
安泰慢慢地拍手鼓掌,走了出来。“业哥哥,你真厉害!”
安素心迫不及待地跑到刘业身边,夸奖道。刘业未做理会,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向安泰走了过去。安素心心里忽然一阵失落,仿佛掉进了冰窟里,身子渐渐发冷。这种心寒的感觉,是刘业的冷漠带来的。安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到女儿被无情冷落,义愤填膺。“燕王,有这么上门拜访的么?”
他板着脸说。“记得上一次,鲁国公也是这般造访燕王府的。本王不过是礼尚往来,重规迭矩而已。”
刘业目光冰冷的望着他,语气同样冰冷。“放肆!你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吗?”
“你才放肆,我是亲王,你不过是一公爵,见了我却不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安素心被吓住了,他从未见过刘业如此气愤,已经不知所措。鲁国公抽了抽嘴角,不甘心地抬手作揖,“见过燕王。不知燕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安泰,你好歹也是一方侯爵,名满天下,却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欺负一个弱女子,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鲁国公明白了,刘业是为卫玲珑讨公道来了。便想到定是熊霸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卫玲珑,卫玲珑在告诉刘业。其实,卫玲珑没有告诉刘业,刘业通过调查便推断出了结果。“燕王,此话怎讲?”
安泰当然不会承认。“明知故问!”
“刘业,别以为你是亲王,就可以无中生有,毁谤朝臣!”
“无中生有?”
刘业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我定会找到证据的,你等着瞧!”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业哥哥……”刘业再次经过安素心身边时,安素心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又喊了他一声,但刘业充耳不闻,径直离去,留下的只有一阵寒风。望着刘业远去的背影,安素心的心碎了。她似突然没了力气,软了下来。红棠碧棠惊叫了一声“小姐”,连忙扶着她。“素心!”
安泰亦上来关心,“快,去叫大夫!”
“爹……”安素心泪如雨下,“女儿心痛,爹,你要为女儿出这口恶气啊!女儿好恨,恨卫玲珑、恨刘业!女儿要他们不得好死!”
“素心放心,爹一定会的!”
安泰神色也是坚毅,眼里充满了仇恨……***西宁府,醉红楼。醉红楼又被人包下来了,不过这次包下来的不是卫云枫,而是安飞舟。琴瑟悠悠,透着哀伤之意。“嘣”的一声锐响,琴弦断,划伤了李双儿的手。“双儿姑娘,你没事吧?”
安飞舟上来关心道。“谢谢安公子关心,双儿并无大碍。只是搅扰了公子的雅兴,还让公子见谅。”
“无妨,姑娘是否有心事?”
李双儿没有出声。安飞舟便邀请李双儿饮酒,与李双儿聊起天来。酒过三巡,醉意萌生。李双儿眼泪流了下来,大吐心中不快。其中,多是埋怨卫云枫的无情。安飞舟早已看出李双儿对卫云枫的爱意。于是便装出理解和同情的样子,获取李双儿对他的信任。刘业离开卫庄时,让安飞舟追查钱千万的下来。这一路追查下来,他发现卫云枫变得更加神秘。他忽然对卫云枫产生了兴趣,若要了解卫云枫,李双儿是最好的突破口。李双儿心情烦闷,酒喝多了,喝醉了,便口无遮拦。“他心里只有那个卫玲珑……”“不会吧,论姿色才艺,卫玲珑哪能与姑娘比呢?”
“可我是个娼妓啊……”李双儿流着眼泪,却带着笑容。“卫身的出身也只是一般。”
“你错了……”李双儿傻笑道,“人家可是公主,南晋的公主!”
安飞舟一惊,“你说什么,她是公主,不可能吧?”
“我都调查清楚了……”安飞舟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和亢奋,又问道:“卫云枫为什么要姑娘调查卫姑娘呢?”
“因为他是南晋后人的卫氏家族,他想要复国……”这酒再也喝不下去了,安飞舟告辞离去。李双儿则醉倒在桌上。一个时辰后,李双儿突然醒了过来,猛地想起自己酒后失言。她知道她说的话会害死卫云枫,便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卫云枫。卫云枫看了信后,惊得魂不附体,立刻命人追杀安飞舟。而他则来到醉红楼,想要责罚李双儿。推门而入,却见李双儿已自缢身亡。桌上,还有她留给卫云枫的信,信中,尽诉钟情……***皇宫,慈宁宫。“太后,鲁国公求见。”
“请进来吧。”
安泰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下跪行礼。“何事让鲁国公这般生气呢?”
宣太后慢悠悠地问道。“求太后给微臣做主!”
“怎的?敢欺负你不成。”
宣太后微笑道,“哀家倒想知道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不将鲁国公民放在眼里。”
“那便是燕王了!”
“燕王?”
“太后可听说了卫玲珑的事情?”
卫玲珑被采花贼掳走的事情,宣太后当然听说了。这全城的人都在为刘业寻找卫玲珑,她已有意在心,耿耿于怀。而今卫玲珑清誉被毁的传闻,她也有耳闻。只是故作不知。“卫玲珑被采花贼侮辱,燕王竟责怪到微臣的头上来!还闯进了镇国府,打伤数十人,出言毁谤微臣,请太后为微臣做主!”
安泰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顿首再拜,久久不起。“他就能打上你的镇国府?”
“微臣顾忌他的身份,才处处让着他,不想他得寸进尺……”“哀家明白了,你且先退下。来人,传燕王觐见。”
安泰心中暗喜,暂且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