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我明白……”卫玲珑不需要刘长风的解释,刘长风的为人还是值得信赖的。“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不必了。”
卫玲珑坐了起来,“我去找答复过来。”
“好……”卫玲珑推开门,屋外的空气慢慢地冷却她发烫的脸颊。她舒了一口气,去敲开了大夫寝室的门。大夫打着哈欠来到刘长风的病房,点亮了灯,让刘长风脱下上衣,查开伤口的情况。卫玲珑守在屋外,来回踱步,若有所思。“公子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一个好妹妹。”
大夫一年给刘长风换药一边说道。“何以见得?”
刘长风问。“背着你走了大半条街才来到我这里,将你放下时,她都快虚脱了。”
刘长风轻轻一笑,笑容有点耐人寻味。天终于亮了。刘长风的伤势已无大碍,结算了治疗的费用,两人离开了药铺,前往刘长风的居所。王爷们奉诏进京,朝廷当然会给他们安排行宫住处。但刘长风没在住在豪华的行宫里,而是选择了城西一家小客栈下榻。客栈的名字叫“福至”,住客不多,周边环境比较安静。“堂堂王爷竟然主宰这种地方,说出来没人会向心吧。”
卫玲珑说道。她推开了窗户,清凉的风吹了进来,使人神清气爽。窗外,朝阳升起,飞鸟入云。“我行走江湖的时候,都已住这样的地方,习惯了。”
刘长风道。卫玲珑回头微笑道:“你还真是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
刘长风亦笑了笑,“我看起来不像个王爷吗?”
“至少王爷不会那么狼狈……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适的话,卫玲珑非常抱歉,“谢谢你又救了我。”
“你也救了我,不是么?所以,我们算是扯平了!”
卫玲珑稍稍呆了一下,继而恢复了笑容。这时,周全敲门,送来了早餐。卫玲珑和刘长风一起用餐,期间谈到了昨晚的刺杀。“刺客的目标是你还是我?”
卫玲珑问。“你。”
刘长风的回答很肯定。卫玲珑一点都不意外,她已猜到会是这样。“刺客的身份呢?”
“据我猜测,也许是上次那伙劫走你的人。”
卫玲珑垂下了头,心想:又是冲宝藏来的吗?刘长风想问她想到了什么,但欲言又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本来是想去祭奠一下叔父,现在只能回宫了。”
“我送你……”“谢王爷,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回去比较好。”
刘长风轻笑道:“怕人误会么?”
卫玲珑道:“不是。”
卫玲珑不想有人送,刘长风就没有坚持。吃完了早饭后,卫玲珑便向刘长风告辞,回宫去了。迎着阳光,卫玲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因为她的心已经被风雪掩埋,凝结成冰。鲁国公府。“素心,是爹呀。爹回来了,有什么事跟爹说,爹为你做主!”
安泰回到府邸,听说女儿安素心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大哭,伤心欲绝。他急忙来到女儿房前敲门让女儿开门。站在门前依稀可以听见低低的啜泣声,可知安素心就在门后不远。但安泰站了半天,门也没有开。“究竟是怎么一一回事儿!”
安泰怒火冲天,追查原因。很快,昨夜那些陪着安素心的护卫就被带到了大殿内,齐齐跪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安泰大怒,冲冠眦裂,拍案而起,瞪大的眼睛似乎要让眼眶“刘业,你欺人太甚!来人,备马!”
那五名护卫由于保护小姐不利,均被责罚三十大棒。安泰骑着快马,带上四名随从来到了燕王府。随从下马,用剑鞘大力敲门。很快门子遍来开门,门刚打开,还没来得及问来者何人,就被那随从一拳打倒。安泰跃马而入,骑着马直奔主屋大殿。护府都统杨叔得知有人硬闯府门,立刻带着人手前往大殿。“什么人胆敢闯我王府!”
杨叔进入大殿,护院们立刻将安泰等人围了起来。安泰背负双手,仰面朝天,根本没将杨叔等人放在眼里。“原来是鲁国公,鲁国公如此到访,有失体统吧?”
“还轮不到你来跟本公论教,刘业何在,叫他滚出来!”
安泰目中无人的高傲模样令人难忍,但杨叔非忍不可,因为刘业出门前曾交代,鲁国公若来,不可与之冲突。“王爷进宫去了。”
“进宫?”
安泰发出一声蔑笑,“他这是要恶人先告状吗?让他告,本公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将下摆一挥,坐了下来,脸上仍是横眉怒目的模样。杨叔使人上茶,希望他能消消气,但他无视其诚,杨叔无奈,只好退了府兵,任他自处。慈宁宫。刘业低着头跪在大殿中央,宣太后刚刚进膳完毕,从后入殿,坐在榻上。兰珠送上香茶,她刚要喝时又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望着刘业,道:“一大早的就跪在这儿,又想做什么?”
刘业答道:“儿臣来向母后请罪。”
“你有何罪?”
“儿臣恳请母后取消儿臣与安郡主的婚事。”
“你说什么?”
宣太后凝视着他,似乎没有听清楚。“儿臣恳请母后取消儿臣与安郡主的婚事。”
刘业又重复了一遍。宣太后面露愠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儿臣很清楚。”
“那你就不该说出这种话!你的婚事是早就订好的,哀家也请来了各路宾客。你倒好,这亲说不成就不成了?你让哀家的脸面往哪儿放,你置朝廷的颜面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