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贪官。花蕊仔细观察着卫玲珑的神色,见她面露怒意,心想到:皇后娘娘说,如果公主看了上面的内容而生气的话,准是卫玲珑无疑了。卫玲珑注意到花蕊正在看着她,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但这火还是烧到了她的脸上。该如何掩饰过去呢?她急中生智,想到了理由。“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索性露出怒意问道。花蕊是没想到卫玲珑会在她面前显露怒意,愣住了。卫玲珑接着道:“我在大梁既无皇亲国戚,又无当朝为官者,皇后娘娘给我送这书,是怀疑本公主是个贪墨之辈么?”
花蕊慌忙道:“皇后娘娘并非此意,还望公主不要误会。”
卫玲珑将书稿扔在地上,道:“这书,还是皇后娘娘自己留着看吧!”
花蕊慌慌张张收拾了地上的书稿,悻悻告退。宁香也十分生气,只道大梁的人看不起她们魏国人,玉珠则担心卫玲珑这么做会引来皇后娘娘的报复。卫玲珑则暂时顾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心里悲苦澎湃,泪水一个劲儿想要涌出来,但她必须强忍着。“玉珠,我乏了。”
玉珠会意,扶着卫玲珑回到寝阁。卫玲珑躺倒了床上,下了帘子,默默地将流下的泪水擦干,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刘显亲自为叔父平凡!花蕊回到了永安宫,曹仪皇后迫不及待地向她问起卫玲珑看了《戒示录》后的反应,花蕊将卫玲珑生气的事儿说了。曹仪皇后道:“她果然是卫玲珑!如果她是南宫萱儿,又何必为一个不认识的卫谦生气呢?”
“可是,魏公主似乎是觉得主子送《戒示录》给她是侮辱魏国才生气的。”
“那不过是她为了遮掩而捏造出来的借口而已。”
花蕊点点头,称赞道:“主子英明。”
曹仪皇后道:“备驾,去锦兰苑。”
花蕊问去那作甚。曹仪说:“这可是皇上下旨推行的书稿,她竟将书稿损毁,本宫自然要找她问罪去。”
卫玲珑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便闻皇后娘娘驾到。她料想曹仪是来寻她过失的,此刻不宜相见,便叫玉珠回复说自己病了。曹仪来到了客堂,锦兰苑一干人等跪在了她面前。她扫了众人一眼,不见卫玲珑,便问公主何在。玉珠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公主身子不适,请恕她不能礼迎之罪。”
曹仪冷冷道:“身子不适?本宫听花蕊说她今晨还好好的。”
宁香道:“今晨是还好好的,可不知道怎的就病了。”
“太医看过了吗?”
“公主说不打紧,不敢惊动太医。”
“这怎么行,花蕊,去传赵太医过来。”
花蕊应了声“是”,便吩咐下去了。“本宫既然都来了,那就去看看公主吧。”
说完,曹仪皇后就站了起来,令宁香带路。宁香无奈,带着皇后来到了寝阁。床上下着帘子,宁香正要上去提醒主子,便听见花蕊亮着嗓子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宁香心中恼火,却也奈何不得,只能来到床边叫醒卫玲珑。卫玲珑根本就没有睡,只听到皇后到来,也就只能接着装病。她让宁香将帘子拉起来,随后靠着床头坐着,望向皇后,“皇后娘娘恕罪,萱儿不能给皇后娘娘行礼。”
曹仪笑了笑,只站在原地,不敢走近卫玲珑,“看来公主的病不轻啊。”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乏。”
曹仪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南宫萱儿,想看看她哪一点跟卫玲珑一模一样,结果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时,她对上了卫玲珑的眼睛,不知为何只觉得脊背发凉,不寒而栗。她总觉得卫玲珑的袖子里藏着一把刀子,只待她走近。她立刻收回目光,脸上露出关切的笑容,说道:“既然抱恙在身,为何不宣太医啊。”
“虽然是魏国人,不敢请大梁的太医。”
“公主何出此言呢?既然进了宫,就是大梁的人。”
“萱儿在大梁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皇后娘娘却还送来警示大臣国戚的《戒示录》,是想戒示萱儿么?难道魏国人在皇后娘娘眼中,就是戒示录上的那类人?”
卫玲珑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曹仪心中不悦,却仍挂着笑容,“公主误会了,本宫没有这个意思。”
卫玲珑哂笑一声,“那皇后娘娘让我看这本书,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