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网打尽?”
“数日前,燕王利用郡主找到了公孙寂。我便暗中放出消息,说是要转移公孙寂。这么一来,燕王就会派出他的密探前来营救。此刻,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埋伏了。皇上一直再为梁国的细作发愁,借着这次机会,我要将他们全部引出来!至于公孙寂,燕王绝对想不到我会将他再次送回船上。”
听了公孙智的计划,乌山槐大喜,连连称赞。公孙智又说道:“乌侍卫,我已调集了部分人马跟随在你身后,若你遇上了埋伏,他们便会立即前来接应,所以你不必担心。”
乌山槐不悦道:“区区小贼,何足惧哉!”
公孙智喜道:“若能将梁国的细作一锅端了,乌侍卫将领大功一件!”
乌山槐拱手道:“还多谢公孙大人成人之美。若能立功,某必当重谢!”
“好了,我这就将人带走了,你只照常往前便是。”
“是。”
就这样,公孙智带走了一口大箱子,公孙寂就被关在箱子里面。而乌山槐继续前进,幻想着活捉梁国细作,押至南宫弘昌面前。然而,他走很久也没有遇到埋伏。他开始起疑,派人将此事告知公孙智。此时,仍在府中的公孙智得知此事后,大呼中计。当即便领着人马前往南城行宫,质问刘业。原来,乌山槐在押送公孙寂的途中遇上的公孙智及其手下,都是刘业的密探易容乔装的。刘业以这等计谋,不动刀枪就救走了公孙寂。是以公孙智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当即怒火攻心。“皇上,人是被救走了,但燕王也不可能从他口中问出女儿的消息。”
公孙智脸色阴冷,眼神阴鸷。“此言何意?”
“因为,十三弟已经失去了记忆。”
“失忆?”
“是的。”
失忆的说法并未消除南宫弘昌的烦躁,“记忆也是可以恢复的吧。”
“皇上,臣以为燕王或许已经察觉到那孩子不在我们手中了。所以,十三弟的人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不是你推卸罪责的借口吧?”
公孙智心中不瞒,按理说,公孙寂之所以被劫走,乌山槐当领首过才是。如果乌山槐认出了假的公孙智,人也就不会被劫了。不过他也知道乌山槐是南宫弘昌的心腹,若乌山槐领了首罪,岂不是说皇上用人失察?皇上是不可能承认错误的,所以这个锅只能由他来背。“臣并非要推卸罪责,只是寻思道在我大魏的梁国细作已经到了如硕鼠一般猖獗的地步,若这些细作不除,将来还会重蹈覆辙。”
南宫弘昌也通过这次事情感觉到了刘业的密探的可怕。他们今日可以假扮公孙智,说不定今后还会假扮他。“你有何计策?”
“臣,想以燕王为诱饵,引出那些细作!”
公孙智眼神锐利,锋芒毕露。……次日一早,公孙智就来到了南城行宫。刘业和洛璎正在吃早膳,公孙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带人包围了他们二人。洛璎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问道:“公孙大人,这是何意?”
公孙智道:“请燕王跟我走一趟。”
“去哪?”
洛璎问。公孙智不理会,只对刘业说:“燕王,走吧。”
刘业放下了筷子,对洛璎说:“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
“我也去!”
刘业摇了摇头。洛璎满眼的担忧之色,不能同往让她心有不甘。“公孙大人,请吧。”
“带燕王离开!”
公孙智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围在刘业的身边,拥着刘业离开行宫。出行宫后,刘业被请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疾驰出城,驶向了北方的深山里。一晃两日过去了,这期间刘业没有回来过,甚至没有一点音讯。洛璎大闹行宫,要求见公孙智。但根本无人理会,就连解争也表示不知道公孙智所在。洛璎无可奈何,便寻思着自己出去打探刘业的事情。就在她想要趁夜潜出行宫时,突然有一个东西朝她飞了过来。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那东西。打开手掌一看,是一个纸团。她立刻意识到这个纸团定不简单,抬头寻找掷来纸团的人时,却已不见任何踪影。洛璎立回到寝阁,打开手中的纸团,上面写着:王妃不必担心,我等已前往营救王爷。看到这里洛璎便安心了,但忽然一种更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公孙智带走刘业的真正目的……皇宫。宁澜宫。“丹阳给太妃请安。”
“你这些日子都不来看哀家了,今儿来,又是有事相求吧?”
德太妃从穆丹阳脸上看到了焦急的神色。“太妃圣明,的确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穆丹阳急的快哭了,德太妃不由得揪心。“是燕王……燕王他,被公孙智带走了,已经两天了,音讯全无……”德太妃沉了口气,道:“丹阳,燕王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实属朝政,哀家不宜过问。”
“但是,他是丹阳的夫君,夫君不见了,丹阳怎能不着急。”
“他,是真的不见了?”
“是的。”
德太妃沉思了一会儿,吩咐下人宣召皇上过来说话。不一会儿,南宫弘昌来到。在他进来之前,德太妃问穆丹阳是否要到里间回避。穆丹阳道:“我就是找人的,没有必要回避。”
德太妃很欣赏穆丹阳的直率,“好吧,来人,请皇上进来吧。”
南宫弘昌走了进来,看到穆丹阳在场,就知道德太妃将他找来的原因了。“母妃召见,所为何事?”
南宫弘昌问。“为了丹阳的事情。”
德太妃表情严肃,“丹阳来找哀家,说是已经两日见不到燕王了。燕王去哪了?”
南宫弘昌对德太妃可不敢欺瞒,“公孙智找他有事。”
“什么事情?”
“母妃,这件事情朕不能详说,但朕可以保证燕王会安然无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德太妃也不好详细追问,毕竟这时朝政上的事情。“丹阳,皇上已经保证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相信皇上,但不信那公孙智。”
穆丹阳态度依然很强硬。不顾大局!南宫弘昌真想大声训斥,但看在德太妃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那你想怎么样?”
德太妃问。“我就是想知道燕王人在何处。”
穆丹阳说。“皇上?”
德太妃向南宫弘昌看去,问他能否说出来。南宫弘昌道:“再过三日,他就回来了。”
“好!”
德太妃看到穆丹阳还想争辩,便立即拍板做出了决定,“那就三日之后,带他来宫里,哀家也想见见他。”
“是。”
南宫弘昌点头道。德太妃的决定让南宫弘昌和牡丹样都无话可说了,两人都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