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探子来报,西太后人在阳池县!”
“立即带人包围阳池县!”
“得令!”
刘广领着五百人马连夜直扑阳池县。孟玉先行一步来到了县衙,吩咐县令封锁县城。跟着刘广的大部队到来,开始对阳池县进行地毯式的搜查。挨家挨户都查过一遍,每个人都要盘问一遍,以便了解卫玲珑身边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搜过一遍之后,没有找到卫玲珑。但发现了卫玲珑曾在此留宿的线索。孟玉将给卫玲珑住宿的屋主人带倒了刘广面前。老人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战战兢兢,惶惶不安。“老人家莫慌,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哎……”“在你屋里借宿的人有几个?”
“两人,是一对夫妻。”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清楚……走的悄无声息的……”“那你可听到他们的谈话么?”
老者沉思了片刻,道:“有一次听他们说要去什么县,找熟人……”刘广想了想在京城附近卫玲珑的熟人,并想到了平安县县令陈德。“是不是平安县?”
“是、是的!”
刘广立即带领人马赶往平安县。平安县县令陈德正在睡梦中,被突然传入的士兵惊醒。来不及穿上衣裳,他便被带到了大堂。“你……你是……刘将军……”他惶惶道。陈德曾与刘广有过一面之缘。刘广道:“陈县令,本侯收到密报,说是有人在平安县假借西太后之名行骗,特意来此捉拿假太后。陈县令对此是否知情?”
“假太后?没听说这回事呀。”
“不管你有没有听说,现在就请陈县令配合本侯对平安县进行封锁,彻底搜查!”
“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官兵们在平安县又闹了一夜,却没有找到卫玲珑来过的线索。刘广怀疑陈德有藏匿之嫌,还对陈德进行了审问。最终得到的的结果是陈德真是不知情。刘广觉得自己被耍了,就在这时,孟玉再次来报,说探子在平安县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发现了可疑的人。顾不得休息,刘广再次带领人马前往那个村子。此时天色方亮,晨雾还未散去。直到搜查结束,雾方才散去。这次搜查有了结果,说是有一男一女前来借宿,但多久就突然离去了。刘广能感觉卫玲珑就在这附近,而是已经走投无路。他令人加紧搜查,并要求各县、各里都要配合,一旦发现有不是本地人出现立即报知官府。一天后,刘广同时得到了卫玲珑出现在l两处不同地方的消息。刘广只能令孟玉带领一队人马去一处,自己则去另一处搜查。抵达卫玲珑目击卫玲珑出现的地点之后,刘广又分兵展开搜查,他则坐镇指挥,要求一旦找到线索立即来报。很快,便有士兵向他禀报,说是有可疑之人逃往南边的山林。前几次都是发现卫玲珑待过的踪迹,现在是看到了人影,刘广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亲自带着七八随从去追。由于他的人都已派出去搜查,身边就只剩下这些个亲随侍卫。当然,他对此并未在意。追赶一只走投无路羔羊,根本用不着大费周章。刘广带人追了上去,路途中遇到了一个挎着包裹低着头赶路的农妇。农妇听到了疾驰的马蹄声,慌忙站到路边边上。刘广等人从她面前疾驰而过。起先刘广并未对这妇人起疑,但忽然想起卫玲珑有可能乔装打扮,于是便勒住缰绳,调头往农妇方向走去。农妇见状,慌忙转身往路边的灌木丛跑去。“就是她!抓住她!”
刘广高喊。农妇上了山坡,进入树林里。刘广与手下迂回包抄,最终凭借着马快的优势包围了农妇。“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农妇问道,只是略显紧张。刘广仔细打量着农妇,果然让他看出了西太后的模样来。杀弟仇人就在眼前,即便西太后曾经给过他恩惠,也无法抵消他心里的仇恨。“西太后,久违了。”
“原来是赵王家的大公子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卫玲珑不打算继续假扮农妇,因此刚才的紧张立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定从容的微笑。刘广气愤地说道:“吾弟刘丰,是否为太后所害?”
卫玲珑道:“刘丰的死,我表示遗憾。”
刘广道:“冤有头债有主,刘广要为兄弟报仇,但念惜日恩情,太后还是自裁吧,以免受辱而亡。”
“哈哈哈……”卫玲珑笑了起来,然后冷冷道,“你可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们这是谋反!”
“谋反”二字让刘广一怔。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为自己辩解的理由。“说我们谋反,简直就是笑话。我父王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为大梁是尽心尽力。太后就应该在后宫中颐养天年,而不是把持朝政,扰乱朝纲!”
“看样子我们只能是敌人了。”
“西太后……”刘广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扭头看去,只见身旁的随从一个到在了地上。跟着一柄剑向他刺了过来。他慌忙翻身下马,正好避开那剑。落地后定睛一看,袭击他的人正是刚才向他报信的士兵。原来这士兵不是他的人,而是公孙寂假扮的。公孙寂再次朝刘广攻了上去。刘广急忙拔剑招架,在接下了公孙寂的三招攻击后他的自信心也上来了。自己在剑心那里学得可是上乘剑术,怎么可能不是你的敌手?其他侍卫见刘广能应付得了,便去捉拿卫玲珑。卫玲珑身边就有一颗大树,她伸手从树干上抽出了一根绳索,缠在左臂上。紧接着右手拔出一把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割断了另一根紧绷着贴在树干上的绳索。这时候,一根巨大的木头从树上掉落下来,带动绳索。绳索另一头的卫玲珑则升了起来,很快便到了一根粗大树枝上。那些士兵扑了个空,围在大树下转悠。片刻,他们翻身下马,开始爬树。卫玲珑居高临下,占据优势,根本不惧。在卫兵爬到一半之时,卫玲珑便将之前放在树枝上的一包石子打开,拿出石块朝那些卫兵扔去。她也是练过武艺的,这么近的距离基本上是一扔一个准,卫兵们难以躲闪,一个接着一个掉落到地上。狼狈而又滑稽,卫玲珑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另一边,刘广连出数招,逼得公孙寂只能防守,就在他得意不已的时候,肩头却中了公孙寂一剑。他简直不敢信,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公孙寂是何时出的剑,又是如何伤他的?不可能,不可能!他很愤怒,不相信自己所学毫无用处,因此再一次加强了攻势。凌乱的剑气将地面上的枯叶卷起,风一般撕扯着它们,一片片枯叶粉身碎骨。剑气笼罩着公孙寂。公孙寂平静如水,宛如磐石。忽然他一剑刺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却冲散了刘广的剑气,枯叶的碎片纷纷落地,刘广的剑也落在了了地上,握剑的手臂渗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在围攻卫玲珑的卫兵见公子有危险,便不在理会卫玲珑,拿起武器向公孙寂杀了过去,想要救回公子。公孙寂突然向前,反手打晕了刘广,随后几个飘逸的身影后,所有的卫兵全都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们的咽喉处喷涌而出。站在树上的卫玲珑看呆了。一阵风轻轻吹过,略略带起公孙寂的衣袂,那副冷峻的面容,令卫玲珑不害而栗。她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公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