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龙颜大怒,手足无措得都快哭了。“皇上,华妃此舞确编排得不妥,或是无心之过……”朱皇后见状,就势提了一句。“无心之过?我看是蓄意已久,能编排出此舞,绝不可能是无心的!来人,把华妃拖下去,即刻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给她求情。”
刘天琪气极了,殿选时抱着最大幻想的嫔妃,竟是如此地让自己失望,他生着丽雯儿的气,也生着自己的气。“难道,朕真的不会识人吗?这,这就是朕亲自挑选出来的头魁,可笑,太可笑了。”
“皇上息怒,皇上心存善良,又公平惜才,此事要怪就怪臣妾了,臣妾不该提议蒙面选秀。通过此事,臣妾也才明白,人的正气总归无法通过才艺表演全然体现,五官与精气神才是关键,皇上若是还生气,就请责罚臣妾吧。”
朱皇后劝道,她也想就此点醒刘天琪,可许选秀存在着其他的猫腻。“皇后言重了,皇后本就有辅助选秀的责权,如今又能主动寻找弊端,不愧为后宫之主,朕也想明白了,有机会,一定重新见见落选的秀女,不能让明珠暗投才是。”
刘天琪也恍然大悟道。“皇上圣明,皇上劳累了半日,传膳吧?”
朱皇后说罢,刘天琪点了点头,吴幡便出去吩咐传膳了,此时,吴幡心里也直冒冷汗,方才他差点以为就要东窗事发了,幸好丽雯儿只是表演上出了差错,还不至于连累到他与丽贵妃。“娘娘,不好啦!娘娘……”萍玫着急地从外边跑来,原来,是朱皇后让她,把丽雯儿被贬冷宫的消息,尽快放给丽贵妃的,好让她不小心撞上皇上的气头,也受点苦头。“谁啊,这么不懂规矩,大喊不叫……”丽贵妃正倒蚀着妆容,她料想丽雯儿今天肯定能博得皇上的信任,正准备到椒房宫去,好好再给堂妹捧上一捧。“姐姐,是皇后身边的萍玫。”
曹贵人也在翠华宫里,一见是安插皇后身边的人,很是紧张。“萍玫,这时候怎么有空跑来……快说,怎么了。”
丽贵妃放下了铜镜,走向了萍玫。“禀娘娘,华妃娘娘,她,她被皇上打入冷宫了……”萍玫故作喘气状。“什么?你没有弄错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丽贵妃一听是坏消息,还是如此当头一捧的坏消息,一时间也以为是调换号牌的事被发现了。“娘娘,奴婢只知道,皇上是看了剑舞后,龙颜大怒,好像是华妃娘娘的舞冒犯了皇上,皇后想说几句好话,皇上都不听,就把华妃娘娘打入冷宫了,奴婢趁外出办事,赶紧过来通报。”
萍玫把事态说得特别糟糕,希望丽贵妃一时着急,也找到椒房宫去。“是这样……看来,是妹妹的剑舞出了问题,一定是那个贱人……哼。”
丽贵妃一听,不是自己动手脚的事儿被发现了,倒是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分析起了原因,一想,便想到了余碧晴,不由得又恨得咬起了牙齿。“姐姐,华妃被打入冷宫,难保皇上再起疑心,追究选秀事宜,你看要不要过去解释一番。”
曹贵人也急疯了,毕竟贵丽贵妃若倒霉了,她的好日子也没了,便轻声在丽贵妃耳边嘀咕道。“急什么,萍玫,你先回去,盯着椒房宫,有任何其他情况,速速来报。”
丽贵妃先打发走了萍玫,顿了顿神,想着接下来的计划。“皇上驾到……”正思忖着,刘天琪竟然来了。“皇上大驾光临,臣妾给皇上请安……”丽贵妃和曹贵人纷纷行礼,见刘天琪来势不好,曹贵人便借故先走了。丽贵妃知道,刘天琪此来,肯定是兴师问罪来了。“罢了,丽妃,朕平日最是信任你,谁知,你大肆吹捧的华妃,竟当场跳着专诸之舞,这是在卖弄她的才艺,还是卖弄她的智商呢……”刘天琪果然来者不善,也对丽贵妃开始有点反感,甚至怀疑就是她唆使丽雯儿跳那不祥的剑舞。“皇上,真有此事?臣妹入宫以来,臣妾几乎没与她见面,更别说看她练剑了,若是看见了,肯定会严加指责并制止她的,她年纪无知,犯下了如此大的错误,让她在冷宫反醒反醒也是应该的。”
丽贵妃见刘天琪盛怒,便也只好顺着他的心情讲话,不敢有一点求情的意思。“如今你知道了就好,身为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凡事应该有分寸,自己的堂妹都分不清来意,怎么做后宫表率。”
刘天琪也不敢过于迁怒于丽贵妃,毕竟利泰在朝中一直力挺于他。“皇上教诲,臣妾记下了,让皇上担心了。”
丽贵妃转而宽慰起来刘天琪,为他端上了刚熬好的米粥,又亲自为他抚琴解躁,刘天琪的气也似乎顺了一点,待到近黄昏才离开。“悦锦,此事一定是余碧晴搞的鬼,把不祥的专诸之舞教给了堂妹,又知堂妹不敢供出她来,真是歹毒,此人不可久留,你即刻通知马姑姑,找机会让她永远消失在浣衣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