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仗失利了,宇文修和自己都差点落败了,胡驰才写了这封有些孟浪的信给蓉儿。这不就是在打压士气,暗地里教唆蓉儿远了自己和宇文修吗?更何况最初要偷袭野辽军的主意,还是胡驰提出来的。如果不是胡驰从小是荆鹏自己看着长大的,否则他都要多想了。呵呵,既然他胡驰野心这么大,现在情况也不利于他和宇文修。那不如——“来人,唤胡先锋来帐中商议大事!”
翌日风渐停,潼安城内人心浮动。军中众人纷纷议论,为何突然将军将胡驰先锋命为新指挥。谁人不知宇文修是荆鹏早已看中的准女婿,现在这么用人,难道是情况有变?胡驰面对众人的疑问,虽然绷着脸,可得意的笑还是从眼角露出来了。“宇文修,你可千万别怪我,这可是将军的意思啊。”
胡驰得意洋洋的拿着荆鹏将军写的任命军令,在宇文修跟前停住。似是故意让那流言传的更厉害些。“恭喜了。”
宇文修不怒,仍旧保持着君子的模样。轻声道喜后,走远了看着皇城的方向久久没动。所以其实他还是个无趣的人吧,不然为什么荆蓉会这么快放弃自己呢?有士兵看到后,流言传的更多了。不过宇文修的心思也止步于此而已,并不是因为男女情爱才失落。两边军队简单修整后,大战又要开始了。已是一月初了,潼安城的土在清早也会上冻了。北境军和野辽军在潼安城外厮杀起来。兵器相对,刀刃磨得锃光瓦亮。此时的胡驰怒目圆睁,手里持着兵器地对峙吕志淯。他怒喝道,“吕志淯,你这个小人!简直就是丢进了你们吕国公府的脸面,你若是个男人就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背后放箭算是什么东西!”
“胡先锋,说起谁是小人来我可比不上你。我不过是在战场上使了计策,可兵不厌诈啊。”
“但是你做了什么,还需我多言吗?这大梁北境军和我们辽军谁人还不知,你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但事实是个什么样的人,谁都知道。”
“自己没本事让荆鹏看上,就想着怎么去勾人家的女儿。你可真是有本事啊,要不然我在我们大辽,给你找些那里不行的男人,出钱让你教他们如何做,让你赚一笔怎样啊!哈哈哈……”前段时间吕志淯从外面打听到胡驰在大梁皇城的趣事,很是不屑。果不其然,这番话一出口,就把胡驰给臊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吕志淯说出的话实在是太恶毒了,就连吕志峰和吕志耀都把脸侧到了一边去,好似不堪入耳。野辽军们则是一群粗汉子,管他是不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反正就听个乐呵。索性十分配合吕志淯,他们还朝胡驰发出了一阵阵的阴阳怪气的唏嘘声。这场仗已经没法再打下去了,此刻的胡驰根本是抬不起头来。且,就连他身边的那些士兵们也是士气大跌。关于胡驰的一些私事其实早在北境军中传过,可这么被摊开来说,还是第一次。所以北境军都被羞辱到的时候,胡驰就猜到了什么。现在他们互相影响着情绪,这场仗眼看是要败北了。兵器相交,北境军一退再退。就在他们被野辽军杀得连连败退时,突然后方传来了收兵的号角声,于是北境军的士兵们便像潮水一般的退了回去。吕志峰在见到敌军撤退后,也连忙下令了停止追击。今天他们的伤亡也不小,而且刚才他还被胡驰刺伤了左臂。不是吕志淯及时赶到,说不定他和吕志耀都会死在胡驰的枪下。因此他在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后,也不得不下令停止了这场大战。这是他从领兵出征以来对自身伤害最大的一次,早知道胡驰这么拼,他们就不应该轻敌的在前面进攻了。吕志峰和吕志耀对眼一看,互相点了头。看来下次还是在后方指挥作战,自己有身家有条件,没必要冲锋陷阵。就在吕志峰琢磨的时候,安权满身是血地走了过来。禀报道,“将军,我们的大辽军队已经打败了敌人,只要在攻破他们的营寨,那这场胜利就是属于我们的了。”
“安副将,此刻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改日再战吧。今天将士们也辛苦了,受伤的也不少。我们稍作整顿,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出击也不迟。”
安权听了吕志峰的话,虽不满,但也只能是点了点头就执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