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果然美似天仙……”“是啊,大王鸿福啊,就是皇上后宫,恐怕也难得有这样的美人。”
土匪们议论纷纷了起来,都为卫玲珑的美色所吸引,宋万也呆呆看了一会才反映过琮,咳嗽了一声道:“来来来,快把夫人请到上座来,今晚本王要与夫人共饮几杯。”
“谢过大王,只是玲珑不甚酒力,不知可否用清水代替。”
卫玲珑来到宋万身边,用动听的声音请求到,宋万只觉眼前人儿十分动人,不假思索地同意了:“那当然,那当然,女人喝什么酒,哈哈……来,歌舞起来……”就这样,卫玲珑一边帮宋万斟酒,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歌舞,顺带观察着土匪们对难民的态度。实际上,这帮土匪似乎还相对厚道,并不猖狂、无礼,这是卫玲珑所没有想到的,但眼下她不知道小道士的境遇,因此也刻意寻找着,小道士是否也会出现在附近。“那不是……”突然,卫玲珑看见了一个熟人,便是在破庙里,她看到的那个年轻的母亲,只见她默默从后面进来,安静地帮着土匪们斟酒,身上的衣服已更换成干净的了,仔细收拾了一番,面容也十分姣好。那母亲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猛抬头一望,也发现了卫玲珑,十分吃惊地盯了几秒,很快又收回了视线,装作不认识,继续忙活了起来。“也不知她孩子情况怎么样了?”
卫玲珑暗暗想着,也忘了自己还在为宋万斟酒,直至酒杯溢满了才反应过来:“啊,对不起,大王……”卫玲珑一边着急地道歉,一边拿起手帕帮宋万擦去酒渍。“无妨,无妨……只不知夫人在想些什么?脸上似有不愁云?”
宋万见卫玲珑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耐心地问道,看样子是真心喜欢上了卫玲珑。“大王……我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卫玲珑故意看了一下四围,一脸懵懂地看向宋万,眼里又故送着秋波,让宋万很是受用:“啊,夫人请说,这山寨以后就有你的一半,没明白的通通都能说,哈哈哈……”“我一路奔波,见到了南方许多城镇,几乎都陷于旱灾之中,为何山寨中粮米充足,就算……就算是大王有意下去收买,似乎也很难买到这么多粮食啊……”卫玲珑装作有点害怕宋万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话给问完了。“哈哈……你想不通也是正常的,其实啊造成南方难民连天的境况,也不能完全怪旱灾,不过不管是什么情况,跟着本王,你是永远不用担心缺衣少吃的……”宋万得意地卖着关子。“真的吗?我爹之前跟我说,大王神通广大,又为人大善,我还,我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大王果真,果真不同凡响……就是这大荒之年,大王都能得到这么多粮米,一般人可真的做不到。”
卫玲珑把座椅往宋万那头挪了挪,抬起崇拜的小眼睛,一脸正经地夸奖道。“夫人过奖啦,哈哈……其实宋某能理解夫人的担忧……不瞒夫人所说,这些粮米啊,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夫人大可放心,这些粮米啊,都是大米商送给我的,他亲自差人送上山来的,哈哈,你完全不用担心跟着我会吃亏。”
宋万两杯酒入肚,那话是越说越多,一下子把粮米的来由一股脑也说了出来。“大米商?大王还结交了许多商人么?莫非是北方的米商?”
卫玲珑就着势儿问了起来,一边把手放在宋万手上,表现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让宋万一下子感觉全身被电击了般兴奋,也把手搭在卫玲珑手上,乐呵呵道:“夫人啊,商人们主动巴结我的也还真不少,毕竟从商的都怕我,我这样的土匪,哈哈……这米啊,就是窦家相赠的,主要是让我在道上多照应点,这可是个秘密,你可不能往外说呢……”“那是自然啦,奴家往后的命运就与大王系在了一起了……这窦家的大米也真多,难道丝毫不受旱灾的影响么?”
卫玲珑不愿就此打住,依旧半推半就地陪着宋万,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宋万却不愿再透露更多,敷衍道:“这个嘛,我也不清楚,管他啦,哈哈,夫人往后跟着宋某享福就行啦,一辈子都保证你不会被饿到。”
“哈哈哈……大王与夫人真是般配,坐在一起畅谈无阻呀……”“唉,难民嘛,能活命才重要,还不赶紧巴结着点大王,哈哈……”底下的土匪头领们,借着酒劲也悄悄议论了起来,似乎都为山寨有了女主人有点儿高兴。“是呀,奴家真是感觉自己好幸运……大王说奴家有福气,还真是不假呢……之前,家里曾请来了个小道士,让他为奴家占卜,那小道士长得道貌岸然,年纪也不大,我以为就是个草包,没成想倒被他说中了……”卫玲珑察觉出宋万不愿再透露更多,自知不可继续追问,便转移了话题,试图探问出小道士的下落。“是吗?那小道士怎么说的?”
宋万提起了精神,颇感好奇地问道。“那小道士说,奴家面生福相,八字带运,命里有贵人相助,日后虽有波澜困苦,但必定会逢凶化吉,迎来转机,还说奴家有旺夫之气……”卫玲珑为了取得宋万的信任,便信口开河地说了起来,虽是假的,自己说着说着,似乎也觉得自己运气会不错。“果真如此,看来这个小道士眼光还真不错,哈哈……”宋万听着,得意地大笑了起来,卫玲珑顺势补充道:“是啊,大王,那个小道士算得真准,我当时还说,要是来日果真应验,一定要好好谢他呢,只可惜现下,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多少有点不安,若是没有兑现诺言,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奴家失去这一切……”“这样啊,夫人不要急,哦,巧了,今日我还从小道上带来了一个小道士,夫人不妨看看是否是此人?”
宋万看着卫玲珑撒娇的样子,愈发地心生疼爱,忽想起了掳回来的霍敬山,一边把手放在卫玲珑肩上,一边笑着道。“真的?若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当真是苍天助我呢,大王,快喊他出来吧。”
卫玲珑高兴地抬起头,故作惊奇地央求道,宋万当即就命人将小道士带来。“小道士,别睡了,别睡了……”“也许就要时来运转喽,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大王白得了个仙女,还碰巧锁了仙女的算命人……”两个土匪一边喊配霍敬山,一边拉着家常,霍敬山迷糊间听着,便有预感,是有人来救他了,而这个人他也猜想是卫玲珑……左右难猜,便故作不畏地问道:“何事?莫非你家大王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遭了报应了?”
“哈哈……这个小道士,满嘴胡言,一点不似那小姑娘说的那样神奇……”“唉。是夫人,夫人,不要乱了规矩……”“哦哦哦。掌嘴,废话少说,大王夫人要见你,快走……”二人罗嗦了一会,便带着霍敬山向山寨大堂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