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这样一种尊贵的生活,但又似乎从来没有获得过真正的自由与轻松,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对于明天要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把握,皇上到皇后那到底谈得怎么样,明天的册封典礼是否能顺利进行,卫文贤约见自己到底是吉是凶,这一系列的未知数,她都无法与人商量,唯有独自消化、承受与应对,越想思绪越乱,徐丽水干脆拿起布条绑住了双眼,强迫自己入睡……次日,徐丽水一大早便被外面的吵声惊醒了,原来宫里一早便开始忙碌着册封大礼了,安公公为她送来了典礼上穿戴所用之物,还有各类金银珠宝供其选择。“娘娘,皇上是真心喜欢你啊,这么多的首饰,之前就是贵妃也得不到这么多。”
贴身宫女绿萝羡慕地笑着说。“是吗?我只愿今天顺顺利利地过去。”
徐丽水坐在镜子前,任由宫女们为其梳妆打扮。“会的会的,我们都看得出来,娘娘是个富贵命,又得皇上恩宠,我们跟在娘娘后头也享福,娘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婢们做,放心地在宫中安住才是。”
绿萝乖巧地劝着徐丽水。“嗯,往后本宫凡事也只有靠着你们照应了。”
徐丽水也意识到,自己也培养几个可以信任的心腹才行。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徐丽水才完全装扮完毕,身着华服的她被施以浓厚的妆容,显得庄重大气,为她平日里娇弱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气势,显得愈发明艳照人。“娘娘,您这也太漂亮了,今天一出场,肯定能让所有人都臣服的。”
绿萝夸张地叫了起来。“好了,别贫了,吉时就要到了吧,我们赶紧过去吧。”
徐丽水望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此刻是高兴还是担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彩轿推着徐丽水来到了册封大殿,此时皇上、皇后、众嫔妃及主持册封典礼的大臣也都已到位,徐丽水随着安公公的声音,缓缓入下正殿,接受李鉴正式的册封之礼。大家望着焕然一新、自信美艳的徐丽水,都惊为天人,心里虽然对她的身份十分看不起,却对她的样貌十分折服,李鉴一脸喜悦地望着徐丽水,打心眼里地越看越爱,这让坐在一旁的皇后又浑身不自在,对徐丽水越看越不顺眼,但昨夜忆答应了李鉴,她只有装着接受的样子完成册封典礼。整个册封典礼完成后,徐丽水又一一为皇上、皇后及众嫔妃敬了茶,这才算完成结束,皇上本想与徐丽水一同回云灵宫,可这时皇后却晕了过去。“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宁夏大叫着扶住了皇后,李鉴见状,只好掉转头去,只见皇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没事,让皇上担忧了,或许是偶感了风寒。”
“宁夏,快宣太医到景阳宫为皇后娘娘医治,走,朕送你回去。”
李鉴看了看丽水,眼里含着抱歉,便扶着皇后离去了。众嫔妃也相继都离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徐丽水一人,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环顾着四周,才发现卫进阳还在座位上。“丽嫔娘娘,想必是看到昨日的字条了,家父此刻已在宫里,还请娘娘与我走一趟。”
卫进阳不由分说地请道,似乎认定徐丽水一定不会拒绝。“好。我去换身衣裳。”
徐丽水也没有多问,到后殿换了衣服,吩咐绿萝先回云灵宫守着,若皇上前往,再来通报。一个三面环水的湖亭里,卫文贤独自在那立着,年过五十的他高大、挺拔,文武双全的他看不出来半点老态,眼光犀利,随时都保持着警惕的状态,让朝中的大臣们敬而远之。徐丽水略有些心虚地紧跟着卫进阳前行,不知道卫文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她,最担心的是封通一事已被查清,若卫文贤真是找自己算账的,那么在宫中尚难站稳脚根的她,或许今日难逃一劫,毕竟以卫文贤的手腕,随便编个什么理由,都能置她于死地,此时她唯有壮着胆子应对,祈祷着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糟糕。“娘娘请,家父就在前面,我在这儿看着,您请。”
卫进阳依照父亲的吩咐,在远处候着,让徐丽水一人请往。“好,有劳卫公子了,您的举荐之恩,丽水一直记着的,他日有机会,丽水一定在皇上面前推荐您,让您也和丞相一样,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
徐丽水试探地对卫进阳道。“娘娘有心了,若真能如此,臣定当以娘娘马首是瞻,与娘娘共进退。”
卫进阳忙接了话。徐丽水点了点头,便向湖心亭而去,观察着卫进阳的反应,她已有七八分的把握,今日与卫文贤的见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许真是卫文贤看上了自己正受恩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