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春光满面地上前行礼,而后表演了一段舞蹈。这沈琪为人苛刻,但自幼有名师在侧,在舞蹈及乐器表演上也确实领先于他人,一段舞蹈里运用了许多高难度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十分赞赏,李阙也频频点头,表示喜欢,最后给了她翻了牌子,以未入选。也正是沈琪高调入选之时,赵嫣岚匆匆赶到了大殿之外,她微喘着向护卫道:“我是赵家选送的良家子,因身体不适迟到了,烦请通融一下,让我进去吧。”
“宫有宫规,上头早就明文规定,凡迟到者,便算弃权,你此刻才到,已算落选,还是回去候着吧。”
领头的护卫上前,面无表情地阻拦道。“不,大人,你跟柳姑姑说一声,我要见她……”赵嫣岚试图向柳姑姑求情,这时,柳姑姑从门内出来了。“赵嫣岚,你好糊涂啊,为了一只小猫,耽搁了你进宫最重要的事,现下时间已过,你后悔着吧。”
柳姑姑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姑姑,这是您赏给我的猫,我不能不顾它的死活啊,而且它是中毒的,我怀疑就是沈琪派人加害的,还请姑姑帮忙周旋一下,我再不犯了……”赵嫣岚着急地求道。柳姑姑无奈地摇了摇头:“宫里头的人已经清点了人数,重新编排了号数,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破坏了规矩,你先回去吧。”
“姑姑……”赵嫣岚看着柳姑姑的背影消失在紧闭的门内,失落地往回走着,心事重重地来到一座凉亭上,忐忑不安。“如若落选可以重返赵家,还我自由……”赵嫣岚转念一想,喜不自禁,“李轻云,那样我便可以找李轻云了……只不知他又流浪到了哪里……”赵嫣岚转念一想,心里反而十分喜悦,毕竟进宫也非她本愿,只是为了还赵家的恩情,况她心中一直对李轻云念念不忘。“老天啊,这难道就是你暗中相助,故意让我错过今日的朝选,是为了成全我和李大哥么……”赵嫣岚笑了,甚至感到如释重负,哼着歌回到了储秀宫。“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吴妈见赵嫣岚一人回来,而且一脸笑容,不解地问道。赵嫣岚上前,一边探望着小猫,一边道:“吴妈,我迟到了,姑姑不让我进去了,说我落选了。”
“落选了,小姐怎么反而这么高兴?”
吴妈就更加不解了。“吴妈,你说,是不是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赵嫣岚拉着吴妈的手,略有兴奋道,“那样的话,你能不能一个人回赵家去?我想去找一个人。”
“落选了就能回家么?这是真的?”
吴妈不敢相信道。“难道不是么?我之前听说落选了是有机会出宫的。”
赵嫣岚又紧张了起来。吴妈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说有机会直接出宫,但应该是要身份背景十分显赫的,普通良家子好似还要在宫中待上三年,分派为女官或宫女,若三年内还没被皇上看中,便可以申请出宫。”
“不会吧!三年……”赵嫣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坐在凳子上,方才盘算着的美事转眼又成了空,就算三年后直能出了宫,那李轻云恐怕早就喜结连里,归隐山林了……吴妈也沉默了,毕竟接下来是福是祸极难预料,只有等着最后的通知。接近午饭的时候,赵嫣岚听到外头一阵喧哗,出门一看,是柳姑姑领着良家子们回来了,她忙上前拦住柳姑姑道:“姑姑,结束了?落选的良家子会怎么处置呢?能放我们回家吗?”
“回家?哪有这么美的事儿,落选了还是离不了宫,得在宫里留三年。”
一旁同样落选的良家子提醒道。“是的,今日入选的十位良家子已然被领往各宫,你们就等着宫里的委派任务吧,职位一下来就都会分散出去。”
柳姑姑看了一眼赵嫣岚,摇了摇头道。赵嫣岚的担心被确定了,整个人瞬间不好了,只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小姐,事已至此,只好在宫里耐心等待三年,到时咱们一块回去,至少不用一辈子锁在这个深宫大院里。”
吴妈上前心疼地安慰道。“也罢。”
赵嫣岚也只好认了命,只要还能出宫去,还有机会再找到李轻云,便是好的。两日后,落选的几十名良家子等来了她们在宫中的职位,多数为品级不等的女官,少数被各宫挑去当侍婢,赵嫣岚看着自己名字后头也赫然写着——春秋宫侍婢,心里凉了一大截,毕竟当侍婢,可比女官辛苦上十倍还不止,再一问,春秋宫竟然是沈琪的寝宫,她感到十分愤怒又无力改变什么,只好依着宫里的规矩去做事,吴妈则被驱赶出了宫,赵嫣岚托其一路回家,一路打探一下李轻云的消息,三年后她若出去,便会第一时间去找吴妈。“赵嫣岚,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沈琪看着过来当侍婢的赵嫣岚,一脸嚣张道。赵嫣岚是个聪明人,也不愿在这个时候与之结仇,轻声回应道:“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对奴婢说,奴婢认了。”
“哈哈哈,都认了?来人啊,把它抬上来。”
沈琪阴险地看了一眼赵嫣岚,一声令下,便见人把小猫云去抱了上来,“娘娘,云云只是一只小猫,还请您大人大量,放了它吧。”
赵嫣岚没想到,沈琪会先拿云云开刀,着急地求道。“我说了,让你等着,这小猫早就该死了,来人,把这牲畜给我煮了……”沈琪令人令人将赵嫣岚的猫当着赵嫣岚的面烹煮,然后逼赵嫣岚吃下去。“沈琪,你真是太歹毒了……”赵嫣岚满脸通红,眼泪早已挂满脸庞,看着痛苦死去的云云,她一巴掌便拍在了沈琪的脸上,悲愤不已。“好啊,你竟敢以下犯上,动手打娘娘……”阿月厉声推开了赵嫣岚。沈琪并没有那么生气,反而得意地笑了:“赵嫣岚,我就知道你死性不改,既然这样我一定会成全你,让你早日和这牲畜团圆。来人啊,把这目中无人的贱婢打进暴室。”
赵嫣岚无力抗拒,很快便被押进了暴室之中。在暴室内的女子没每天都要辛苦的劳作。沈良人依旧没有放过赵嫣岚,让暴室里的人继续欺凌赵嫣岚。一日,赵嫣岚被一宫女辱骂殴打。赵嫣岚爆发,奋起反击,失手杀了那名宫女。就在赵嫣岚不知所措的时候,被杀宫女的同伴回来了,发现了赵嫣岚杀人这一幕。“我,我不是故意的……”赵嫣岚惊慌失措地看着刚走进来的宫女,颤抖地看着头破血流的死去的宫女。就在那名宫女大叫着转身要离开时,李轻云忽然出现了,当场捂住了她嘴巴:“不要叫。”
“北江王……”那宫女认识李轻云,忙跪下道。“北江王?李轻云……你竟是北江王!”
赵嫣岚惊讶地问道,脑袋里一片空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我慢慢再给你解释……现在你失手杀人的事情败露,这个宫女必须死。”
李轻云抓住那名宫女不放。“北江王,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半个字都不会说,求求你放了我吧。”
宫女苦苦哀求。赵嫣岚也不忍再杀人,道:“放了她吧。”
李轻云摇了摇头,将其扼死在赵嫣岚面前。“你,你为何还要把她杀死?”
赵嫣岚不解而生气地望着李轻云,恐惧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