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又说起了封时漠小时候,“你以前都不跟小女孩一起玩的,惹的那时候,我还跟你爷爷说,你长大怕是结婚要难了。”
封浩岱便这么三言两语,将剑拔弩张的氛围化解掉了。也成功将刚才的话题引开了。秦芜小小的吐了口气,也夹了快烧肉吃。他扒拉了一口米饭,看了看封时漠。-封浩岱转移了话题,便等于认输。他自然也就不能对兮兮拍戏的事情,再指手画脚。但明面上封浩岱什么都没有提过,私下却在为难秦芜。他不能找封时漠的麻烦,也找不到兮兮,所以就找秦芜。秦芜下楼给兮兮拿点心的时候,封浩岱便叫住他,说道,“你没别的事情吗?就成天围着兮兮转?吃软饭的?”
秦芜也不恼,还想点头承认。因为他本来就想一直围着兮兮转,而且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的确都是兮兮给他的。说他吃软饭,也没什么毛病。他道,“我上楼了。”
封浩岱又道,“别动什么歪心思了,我看你那面相就不像是能发达的人。”
秦芜沉了沉脸,但还是没吭声。封浩岱似乎是吃准了秦芜不敢反抗,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而封武鸣也加入了进来。再看到秦芜的时候,封武鸣便开始对秦芜进行人身攻击,“你长的就像个小白脸,你不会真的是个鸭子吧?”
封浩岱笑了一声,“旁的不说,这小子估计嘴上功夫了得,不然怎么能在兮兮都嫁给时漠了,还能跟着住进咱们封家来。”
封武鸣点点头,“也是,跟古代那太监似的。”
秦芜黑着脸,忍着想把手里的点心砸到这二人脸上的冲动。咬牙上了楼。兮兮在看电视,他什么都没说。一集电视结束,兮兮忽然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想把他们怎么样?”
秦芜看看兮兮,拧眉考虑了一下很多事情,摇了摇头,“没事的,姐,被他们说两句又不算什么。”
兮兮歪着头,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你可以撕烂他们的嘴。”
秦芜一顿,无奈的笑了。宫斗剧里经常出现这样的台词,但秦芜可知道,兮兮这不是夸张化。她会真的这么干。怕兮兮替自己出头,惹了没必要的麻烦,秦芜忙道,“真的没事姐,他们是封总的亲戚,我是个外人,到时候闹的难堪了,不好。”
提到封时漠了,兮兮挑挑眉,忽然起身朝门口走去,嘴上说道,“你等着。”
她跟佣人要手机,打给了封时漠。封时漠在开会,一个陌生电话进来,他要按断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又暂停了会议,接通了电话。听筒那头果不其然响起了家里小孩子的声音,“你上次说,我要是不高兴了,怎么样来着?”
封时漠勾起唇,缓缓道,“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兮兮把电话给挂了,问秦芜,:“听到了没?”
秦芜听了个清清楚楚,听到了封时漠低凉沉稳嗓音中的底气,听到了他语气里的宠溺。秦芜一时间心里不上不下的。兮兮把电话给了佣人,示意秦芜,“撕他们嘴去。”
她把托盘上最后一个点心给吃了。秦芜犹豫的拿起了托盘。兮兮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缓道,“你要是再被骂了,灰头土脸的回来,我就不让进门。”
秦芜苦笑着打开了门,又听到兮兮傲娇的说了一声,“丢我脸。”
门口的佣人也听到了兮兮这句话,奇怪的看向了秦芜,礼貌的问道,:“有什么需要吗?”
秦芜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了。”
他端着的托盘下楼了。封武鸣和封浩岱还在沙发上坐着。封浩岱一天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干,只在大厅这沙发上坐着。像是封家的主人一样,随时准备着发号施令。二人看到秦芜又下来,阴凉的两双眸子对视了一眼。封武鸣便讥讽出声,“小鸭子又来了?你把兮兮伺候好了没?”
秦芜似是没听到一般,又去厨房端了佣人才烤好的蛋挞和水果蜜饯。封武鸣继续辱骂道,:“我看你不像是太监,你更像是个狗奴才。”
“啪——!”
秦芜手里端的满满当当的东西砸到了封武鸣的脸上。封武鸣的额头瞬间被划了个不小的口子。鲜血流下里糊住了他的眼睛。封武鸣瞬间暴怒,“你这杂碎!”
他起身便跟秦芜扭打到了一块。秦芜虽然生了一张清秀的脸,身板看着也弱不禁风,但实际却也没那么弱。看着膀大腰粗的封武鸣在他手里也占不到什么好处。秦芜被封武鸣压在身下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封浩岱面无表情的脸。他就像是在看马戏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打架。最后还是佣人拉开了他们。佣人去叫了刘明宇过来。秦芜没受什么伤,只是下巴被封武鸣挠了。但封武鸣伤的就比较重了。碎裂的盘子直接将他的额头划了个半指长的口子。封武鸣疼的龇牙咧嘴。嚷着要秦芜别想活了。封浩岱全程沉默,一直等到刘明宇给封武鸣包扎好了伤口后,才看着秦芜缓缓道,“这件事,怎么说?”
秦芜冷道,“我们打架斗殴么,可以报警。”
封浩岱便笑了,“小伙子,哪有那么严重,我们这是家事儿,家里解决就好了。”
秦芜道,“这只是我和你儿子之间的事情,跟旁人无关。”
封浩岱怎么会允许他把这件事,变成这么小的事情。他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大。去找兮兮,佣人还是拦着。封浩岱便给封时漠打去了电话。一个小时前,公司上下还在议论着封时漠开会的时候,都要暂停会议接兮兮的电话。员工们都在私下讨论着没想到封时漠从前那么不近女色,一结婚,竟然成了老婆奴。这会儿还没到下班时间,封时漠又提早离开了集团。员工们又开始八卦,说一定是太想念兮兮了。知道内情的周伟光叹了口气,觉得封时漠的形象一时半会怕是扭转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