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在冷宫之中自生自灭这么久?这施展巫术的人偶,又是怎么到她手里的?她如此珍视,是否因为她知道这人偶是邪术?方清的脑海中有太多的疑问,他们虽然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人偶,但是并不知道施展巫术的人到底是谁。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必须找到这背后之人才算彻底了结。可这人隐藏的太好了,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让他们没有丝毫头绪。“找个人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出事。”
方清看了一眼那个妇人,挑起眉头。“再找个人偶给她,看她什么反应。”
身后的宫人立刻领命,将这个妇人抬进了宫殿。“我们先回慈宁宫把这个人偶烧了吧,以防夜长梦多。”
方清手中拿着人偶,一刻不烧她心里就一刻无法安宁。回到慈宁宫,巽嬷嬷正在殿外张望,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王妃娘娘,听到找到诅咒太后娘娘的人偶了!”
“找到了,现在烧了就行。”
方清点头,火盆也准备好了,她直接将人偶丢了进去。“太好了,太后能醒过来了!”
巽嬷嬷激动不已,喜极而泣。“这一次多亏了王妃娘娘,若不是娘娘您尽心尽力,太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嬷嬷您不用客气。”
方清笑着摇头,看着人偶被慢慢烧毁,她也松了一口气。就在人偶的身子被烧的裂开时,火苗忽然窜起数米高。方清慌忙闭上双眼,连连后退数步,觉得自己的双眸刺痛无比,顿时心惊,不会是木炭进入眼中了吧?但是片刻之后,刺痛消失,眼睛又恢复了正常,她试探性的睁开双眸,并没有人很不对劲的地方。“王妃娘娘,您没事吧?”
巽嬷嬷担忧的看向她,惊呼询问。“没事。”
方清眨了眨眼,没有丝毫疼痛,刚刚的刺痛好似一瞬即逝。火盆中的木偶已经燃烧殆尽,来到寝宫,扒开太后的眼底,发现黑色如血丝的线,已然褪去了些许,看来成功了!“王妃娘娘,太后怎么样了?”
巽嬷嬷见她松了一口气,低声询问。“好多了,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下,只要等着太后醒过来就好了。“陛下驾到!”
太监的传唤从外面传来,皇帝焦急了走了进来。“朕听说,找到了诅咒太后的人偶?如今在何处?”
“人偶已经烧了,巫术已经祛除,皇祖母应该快要醒过来了。”
方清对他行了一礼,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真?”
皇帝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来到太后床边看了一眼。“是,国师可以证明。此事寻找人偶一事,国师功不可没。”
“本以为他已经没用了,看来是朕低估他了。”
方清听到这话,心中疑惑,却并未开口询问。皇帝又问了几句关于太后身体的事情,便起身离开了。毕竟一国之君,公务繁忙,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太后身上的巫术已经祛除了,方清便命人送白禹回了医馆。只是她心中始终紧着一口气,背后之人没有找到,她终究是无法真正的放心。“嬷嬷,您近日就亲自照顾皇祖母吧,万不要让有心之人再作怪。”
“娘娘放心,老奴定凡事亲力亲为。”
巽嬷嬷连忙点头应下,这一次她可谓是长了记性。“对了,王妃娘娘,您当初让老奴调查云姑姑的事,有一点可疑之处。只是太后忽然昏迷,老奴一直忘记告诉您了。”
“有什么疑点?”
方清立刻严肃了起来,说到云姑姑,虽然只隔了几天,但久到她差点都忘记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云姑姑的死还未调查清楚,太后就率先被下了巫术昏迷。她一直怀疑,太后昏迷一事,与云姑姑有关,这背后之人就是不想让她继续调查。“老奴询问了那日当值的宫女,她说云姑出事当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她那日去了皇后身边新来贺姑娘的寝宫。”
“去了贺笛的寝宫?”
方清微微皱眉,贺笛就住在皇后宫中,云姑姑身为皇后宫中的一等嬷嬷,自然该安排贺笛的吃住事宜。这其实没什么奇怪的,但巽嬷嬷所说的疑点到底是什么?“没错。”
巽嬷嬷肯定的点头,随后再次开口。“云姑身为一等宫女,安排贺姑娘的事宜都很正常。但那日反常的是,贺姑娘她将云姑责骂了一番。”
“贺笛向来嚣张跋扈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若她得罪云姑也实属正常。可嬷嬷你说的疑点是什么?”
方清微微皱眉,贺笛什么性子,她是清楚一些的,这种时发生在她的身上,不算奇怪。“奇怪的是云姑她非但没有反驳贺姑娘,反而向她跪下认错了。”
巽嬷嬷表情凝重的开口。方清听到这话,微微讶异。云姑姑身为皇后身边的一等嬷嬷,太后手底下出去的人,那身份在皇宫中,就算是得宠的妃嫔,不给皇后颜面也要给她三分薄面的。就算贺笛无理取闹责骂云姑姑,以她的身份,也万万不会跪下向其认错,难不成是云姑姑犯了什么极大的错事?“那日贺笛因何事责骂云姑姑?”
“不是什么大事,只因她觉得床铺不舒服,说云姑看不惯她,故意为难她。云姑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在我看来就是她想法设法的想要为难云姑。但是云姑身为一等嬷嬷,跪下认错老奴怎么觉得都很奇怪。若她不咸不淡的任由其打骂,老奴觉得是云姑的性格,但是认错,老奴当真觉得可疑。”
巽嬷嬷眉头紧锁,她非常肯定,云姑绝不是面对这种人,会跪下认错的性子。“王妃娘娘,老奴了解云姑。你说她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中了巫术,被人控制了?”
方清听她如此肯定,心中难免起疑。这个控制云姑姑的人,是不懂她的性子,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还是说贺笛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