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下棋?”
太后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只知道她会医术,下棋这种高深的东西,她应该不会吧?“当然……会!”
方清拉长了声音,求助的看向了慕墨琛。她是不会,可慕墨琛会啊,夫君不就是在这个时候用的吗?“是吗?哀家来试探试探你。”
太厚说完,先行落子。方清虽然不会,可又不是一窍不通,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不过三招她便不知该怎么下了。“怎么迟迟不落子?”
太后看出了她的伪装,声音虽然威严,可脸上却带着笑意。“我马上就想好。”
方清嘴上如此说着,眼睛却瞟向了慕墨琛。慕墨琛连忙为她悄悄指了一个位置,方清毫不犹豫立刻将子落下,她是真不懂,慕墨琛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后早已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只是并未拆穿。一盘棋很快就下完了,虽然有慕墨琛指挥,她却输的一塌涂地。“皇祖母,下棋太难了。”
“对你来说是难了些,既然如此就让成王同哀家过两手吧。”
太后将桌上的黑白棋子分好,抬头看了一眼慕墨琛。慕墨琛什么话没说,恭敬行了一礼,坐在了她的对面。方清乐的清闲,就看两人一来一往的,很快棋盘上铺满了棋子。她看不懂,抱着一盘葡萄吃的津津有味。她与太厚的那盘棋下的很快,但太厚与慕墨琛的这盘棋,似乎怎么都下不了了。方清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等着。终于在棋盘就好被覆盖完的前几子,太后和慕墨琛都收回了手。“结束了?”
方清连忙激动询问,终于结束了,她可不再看了。“嗯。”
慕墨琛看向她点了一下头,随后又看向太后,拱手行礼。“皇祖母的棋艺又精湛了许多。”
“是吗?不是你心浮气躁并未考虑落子的位置?”
太后冷哼一声,嘲讽开口。慕墨琛低头挨训,一句话不敢说。“祖母,我们起来走走吧?一直坐着也不好。”
方清撇了慕墨琛一眼,坐到了太后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撒娇。也不知太后今日是怎么了,对待慕墨琛格外苛刻,似是要赶他走一样。“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棋子,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在宫外的是,哀家已经听说了。他到底怎么待你的,竟将你逼的离家出走。”
“没……没有啊。”
方清眨了眨眼,有些心虚的否认。她现在终于知道了,太后之所以这么严厉的对待慕墨琛,是为了给她出这口离家出走的气。当初离家出走,虽然突然,却也是她计划已久的。可没想到太后会如此惦念她,甚至为了她几次三番的驳慕墨琛的面子。“皇祖母,我没有离家出走,只是想出去看看江南而已。”
“成王,你说。”
太厚盯着她,并不信她所言是的,冷冷开口叫了慕墨琛的名号。“是本王疏忽,任由皇祖母责罚。”
慕墨琛当即单膝跪在了地上,对此事供认不讳。“该责罚你的不是哀家。”
太后冷冷撇了他一眼,将方清往他身前推了推。方清如坐针毡,她哪敢受慕墨琛这一个大礼,更何况她也不想。“王爷,您快起来吧。”
“嗯?”
太后在她背后,严肃开口。“我……王爷……”方清一下顿住了,看来今日是没完没了了。“是本王未处理好此事,让王妃忧心,王妃尽管责罚本王。”
慕墨琛可谓是诚意满满,可方清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当然可以不惩罚慕墨琛,不过怎么过太后这一关呢?忽然,她上前一步,转身同慕墨琛并排跪在了太后面前。“你这是做什么?”
太后微微皱起,对此感到疑惑。“皇祖母,此事我们都有错,你莫要责罚他一人。”
“哼,你不要以为你同他一起跪着,哀家就会饶过他。”
“皇祖母,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清连忙起身,来到太后的耳边,小声不知嘀咕了什么,太后顿时喜笑颜开,又责怪的瞪了慕墨琛一眼,抬手道。“起来吧。”
慕墨琛迟疑起身,见太后自家王妃笑的如此开心,甚是疑惑她到底对皇祖母说了什么。方清又在慈宁宫玩了许多,直到累了才带着慕墨琛准备回府。马车上,慕墨琛看了方清一眼又一眼,话到嘴边可就是不知还怎么问。“王爷,你似乎有话要说。”
方清早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只是与太后一起,有些事不方便问。“本王……没事。”
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只怕可惜了,他问不出口。“王爷,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如此斟酌吗?”
方清疑惑的看着他,他明明是有话要说,可就是不问,就连她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慕墨琛抬眸再次看了她一眼,随后快读移开目光,似乎犹豫了很久,方才开口道。“你与皇祖母说了,,她这么轻易的就放过本王了?”
毕竟这一次方离家出走一事,是因他而起,是他没有处理好姜嫣儿,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皇祖母责罚他是应该的,就算是用上戒尺也是应该。“这个啊,没什么。”
说到这个话题,方清开始语无伦次了。“王妃似乎有事瞒着本王。”
慕墨琛见她神情不对,微微挑眉。“没有,王爷你想多了,我有什么事能瞒着您呢?”
方清连连摆手,笑着后靠,倚在马车的车厢上。看她如此反常,甚至开始与他拉开距离,此事一定有猫腻。“王妃有话但说无妨,与本王无需隐瞒。”
慕墨琛学着她的样子,淡然开口。“王爷,我刚刚不该说这话,你的疑惑就埋在心底吧。”
方清直接不认账了,可慕墨琛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本王已经说了,王妃该拿出来分享吧?”
“没什么好分享的,王爷你刚刚不用说也可以。”
方清真是有些慌了,当时只顾着哄太后开心,许多话都是随口吹的,绝对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