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了，国师不必如此生疏，随意坐吧。”
方清对他摆摆手，总觉得几日未见，他好似更加的狗腿了。难不成是觉得慕墨琛的腿好了，他便不敢像初次见面那般放肆了？“多谢王妃娘娘。”
国师笑着坐在她的对面，脸上都带着讨好，毫不掩饰。方清微微皱起眉头，看他这副上不来台面的样子，真的不知道为何皇帝会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国师在宫中待了多少年了？”
“快二十年了。”
国师脸上依旧带着笑，看起来就感觉有些圆滑。“二十年，那倒是很久了。”
方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顿时警觉，一个能在宫中待二十年的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看他表面像是一个憨态可掬之人，没想到竟然有这种本事，能在宫中平安无事的待这么久。“是，陛下垂爱，才能留在宫中。”
国师倒是谦虚，将这一切都归功于陛下。“国师可曾见过本王妃的皇祖父？”
方清对他不由的高看了一眼，怪不得皇帝喜欢他，就宠着他这张嘴，倒是能笼络不少人心。更何况，从未听说过他居功自傲，做事很有分寸只听皇帝一人的命令，这也就能说明他自身是有些眼力见的。“先皇帝？”
国师愣了一下，有些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问这些事情。本以为成王殿下亲自派人找他，是为了拉拢他让他在陛下面前让他多说好话，没想到是为成王妃的找的，更没想到成王妃问的事情，竟然是先皇。他来时心中不仅忐忑还疑惑，成王得陛下器重，为何要走这些旁门左道，如今看来竟是他误会了。“王妃娘娘，您问这些是做什么？”
“此事事关宫中疯癫的太妃，前段时日皇祖母请我入宫为她诊治，想缓解一下她的疯癫之症。我为她看过诊了，发现她病因复杂，若想治好她的疯症，至少能让她正常的生活。所以我得了解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去见过她，她的疯症好似与先皇有关，所以想问一些关于先皇的事情。若是国师觉得有些话不能说，便可以不必回答。”
方清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调查的这件事还需秘密进行，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更何况她还搬出了太后，若是国师有所怀疑，大可以去太后那里证实，太后必当是站在她这边的。“原来如此，王妃娘娘不必客气，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
国师听了她的话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对她客气回道。此事就算没有太后出面，他也会如实回答，更何况有了太后的加入，足以证明成王妃不会说谎。“国师可曾在先皇的手下做过事？”
“未曾，不过当时的陛下还是太子，我是太子的侍从，时从跟着太子前往宫中，自然是见过先皇数面。”
国师神情还算真诚，可以看得出并未说谎，看来他还是清楚成王妃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罢了。而他也清楚的知道，成王妃的背后是成王，成王又是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这件事归根结底帮的是皇帝。若是旁人问起，他还真不一定会给这个面子，但是面对成王妃就另当别论了。就算其他的先不说，他还是很佩服成王妃的，不管是睿智聪慧，还是她这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让整个天下人都为之称赞。成王妃的事迹已经传扬到了整个九州，其他的国家甚至有不少皇子，想要前来一睹成王妃的盛世风采呢！不过这些成王妃必然不知道，因为都被陛下回绝了，成王看到时脸都黑了。“先皇的性子，在他崩逝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方清循序渐进的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生怕国师会起疑心。“好似是有些变化，先皇到最后沉迷炼丹，脸色越来越差。不过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宠妃照顾，似乎坚持了许久。”
好在国师并未起疑，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事情。“这个宠妃在先皇崩逝后，去了哪里？先皇这般宠爱她，不会让她去陪葬吧？”
方清有些迟疑的问倒，这种事根本就说不准。她问了皇祖母和慕墨琛，记忆中都对这个宠妃的去处不知所云。总之就是很奇怪，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去向。一个被先皇宠冠后宫的宠妃，竟然就这么消失了，无人注意实在是有些奇怪。“那位娘娘好似自缢随先皇去了。”
“什么？自缢！”
“是，当时举国轰动，还传言她与陛下相知相守，就连当今的太后都需避让。”
国师说到最后，声音小了下去。不管那位宠妃与先皇是不是真爱，可如今稳坐六宫的是太后娘娘，他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只怕要被太后抓去砍头。“国师放心，本王妃定会对今日所言守口如瓶，所以还望国师知无不尽。”
方清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向他再三保证道。“这些事王爷应该知道，当时王爷是见过那位娘娘的。”
“王爷见过？”
“当时先皇刚刚崩逝，后宫的娘娘有在灵堂守过，那位宠妃可就跪在太后娘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