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你是何意?”
“你们医馆就是不安好心,这些难民从城外赶来你们声称是施粥,可是却给他们吃这么油腻的肥肉,脾胃康健一点的人倒也能消化的了,若是那些老人和小孩脾胃不健康的,会让他们撑死。你们作为大夫,难不成不懂这些吗?现在是各国使臣进入京城的时候,你让这些流民进入京城又是合用意。”
“这位兄台是在家杀猪杀惯了吧,还没清醒呢,我们白鹤医馆施粥放肉,那是我们掌柜的仁慈心善,难不成施粥放肉也成了我们的错了?”
李大夫被气到不行,也顾不得其他人认不认识自己了,全身上下已无半点修养。“我身上的血就是这流民中的一个,你们作为大夫,难不成没有看见那个流民吃了你们的肉之后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这一波又一波的流民像疯了似的跑了过来,他们也不看脚下,生生的就将这个人踩死了。”
李大夫还在那边和白鹤医馆的人输出。方清看着已然了无声息的难民,心里止不住的叹息,这又是谁家的儿郎,只不过是吃了一块荤肉,竟变成了如此的模样。“王妃,您快去看看吧,李大夫和人家吵吵起来了,白鹤医馆的人还有那些流民将他给包围起来了。”
方清只觉得李大夫这愣头青,着实让人不省心,她出了门,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三清医馆是在主路上面的,而那白鹤医馆是买了对面酒楼的地和房子,他们的正门对面的巷子里面,所以看着门面不是很大,要是许多人涌入巷子里,就容易出现踩踏事故。“大家都安静,成王妃来了。”
原本还在吵闹的难民们听到旁边一同扯着嗓子在那喊成王妃来了,大家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你们快看,是方神医,是成王妃。”
原本把白鹤医馆围得死死的难民们,很自觉的开出了一条小道,可以让方清走到白鹤医馆门口。“原来是方神医呀!我这小店可请不起你这尊大佛,不过您此次前来我们还是有失远迎,可要吃份肉,喝碗粥。”
“那倒不必了,我只想问你,你可是这白鹤医馆的掌柜的。”
“方神医,我是这家医馆的掌柜的,我家公子将医馆委托与我,我自然是能替公子说上几句话的。”
“那你可知饿过很多天的人是不能吃肥腻的肉的,不宜多吃的,我知道你们施粥是出于好心,可是你们在施粥的时候没有维持现场的秩序,造成了踩踏事故,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李大夫只是看着那岁数不大的小伙子命丧黄泉,太过激动,所以才来你们这儿新师问罪的,很可惜那小伙子伤势过重,我没救过来。”
白鹤医馆的掌柜的,一听说那个被踩的青年没有被救过来,面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神色。“这与我们何干,他自己不看路的,何况我们这也是做好事,王妃此举是不是要过来怪罪我们吗?”
这掌柜的自然也是知道方清的身份的,也着实是不想再装下去了,便直接喊了王妃。“并非是要怪罪你们,只是希望你们下次是周的时候再多加考量一些,况且现在各国使臣都已来到京中,若是现在出了事情,你我都不好明说呀。谁又能保证这些留民中没有别的国家的奸细呢?”
那掌柜的也借坡下驴,立马就表了,太会去调查这位因为踩踏事故而丧命的青年,若是他还有家人的话,白鹤医馆会给他一份工作,也会给他一笔钱。“啊,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方神医把一个死去好几天的人都给救活了,这线下刚刚送到他们一馆里的人,这就不活,这还什么神医呀?”
“就是,这方神医刚才话里话外都在担心咱们这群人中间混有别的国家的奸细,我们之间若是有别的国家的奸细,那就把我们一锅端好了,反正我们也是因为战争变得流离失所,到现在也没有解决我们的问题。”
“是啊,人家白鹤医馆的掌柜的和东家都是好人,这三清医馆怎么回事啊?”
“你们说不会是因为他们觉得白鹤医馆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他们才如此吧。说不定呀,那被踩踏的青年就是被他们给治死的,前些日子不就是说他们把人给治死了吗?也不知道最后那人怎么样了。”
“对对对,前些日子我也听说了,那死者的家属可是在三清一馆门口闹了很久呢,当时医馆都停业了,嗯,那些来看病的人只能从后门进,毕竟正门停着尸体呢。”
方清不理会那些传流言蜚语的百姓们,独自回了医馆。三清医馆的人看到自家老大都回去了,便也拿着家伙带着李大夫回去了。李大夫不情不愿的回到了三清医馆。“他们简直欺人太甚,若不是我前去说此事,他们还不知道那孩子已经命丧黄泉的事情了吧。他们竟然现在还如此不要脸,在百姓中穿插自己的人,说咱们前些日子治死了那个人,分明是咱们给他救活了。”
方清绷着一张脸,思来想去,若是再这么做,以待毙下去,医馆定是要亏损的,白鹤衣馆,因为这一波可是给大家拉足了好感不解,难民们有份,平常百姓也可以领取大米,白粥和肉。“既然如此的话,那咱们后日就来一次义诊,所有的药全部打七折出售,便宜出售,叫那些库存先消化一下,若是碰到刘民进城看病,千万不要收钱,就连抓药的钱也是咱们医馆自己出,对待家里有困难的也不要收钱,跟他们传达一下我的意思。”
方清正准备走呢,义诊的事情就交给李大夫和安大夫,他们会安排妥善的。她刚出了一馆门口,差一点就被一个臭鸡蛋砸到了脑袋。还好旁边的一同眼疾手快,将她推到了一边,那哄哄哄的鸡蛋全都砸在医童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