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倒也不再去劝他了,他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去做吧。她不认为舒贵妃回是谋害波斯国使臣的凶手,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王爷,你觉得太子殿下和胡国公的长女,他们两个人真的会好好的度过这一生吗?”
慕墨琛这才想起来今日父皇还给皇兄赐婚来着。“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相信胡金珠对皇兄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她以前也不可能对皇兄那么好。”
方清不再去理会别人的事情,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其他的就让他们随风散去吧。她觉得明天皇上肯定会让她进宫去,在给使臣把脉,等弄好这一切,下午便去医馆给孕妇再看看吧。那孕妇也是个可怜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家属。丞相的三公子,这次的做法实在是太可恶了,作为一个医者她着实看不下去了,他的医馆实在是不配行医治病。难道就是因为患者没有钱,就要将患者拒之门外吗?可能白鹤医馆的人见他们救了那孕妇还会觉得他们是在做慈善,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如日中天的。若是他们是病人没有钱看病了,医馆把他们打出去,他们会如何?方清总想着他们那群人会换位思考,要理解底层人民的不容易。可惜她错了,向这群上层社会的人,怎么可能回去关心底层人民生活的不易。他们能知道底层人民不好过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慈悲了。方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希望有时间可以见上丞相夫人一面。她思来想去,便写了更帖邀请丞相夫人胡国公夫人和胡金珠来成王府一续。胡国公和胡国公夫人是被搀扶着出来马车的,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会将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懦弱的太子,这简直对他们胡家来说是奇耻大辱。他们家虽然历历代代都是武将出身,只出了他儿子一个文官,原本想着他们家也能玩弄一下清流,谁能想到自家儿子竟然是给别人抗雷的。当时的太子没有为儿子说一句话,这事胡国公一直记忆犹新。胡国公是真的瞧不上太子殿下,急得都快要冒嘴泡了,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也就这一个女儿,他也不可能亲手看着自己女儿出家当姑子。回到家里胡国公夫人就抱着女儿哭,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怎么就嫁给太子这么个玩意儿了。当时你哥哥落难,太子一言不发,恨不得在踩上他几脚,向皇上表忠心,证明自己没有结党营私。差一点点,你哥哥就被流放了呀,现在他在这假惺惺的干什么,还说早就喜欢你了,放他娘的屁。”
胡国公夫人也是将门虎女出身,嘴上老是会蹦出一些粗话,胡金珠也是有样学样的,将这些都学了过来。“母亲,父亲而愿意嫁给他,你们放心吧,他当年给咱们的屈辱我都会找回来的,哪怕我们认识多年,哪怕父亲对太子殿下有知遇之恩,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胡国公叹了口气,那可是太子呀,今日若不是他岁数大,若不是他身经百战,他看出来了太子那眼睛中闪过的一丝鄙夷,他也会认为太子是喜欢他闺女的。“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为父又不能真的看着你出家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一生,我的女儿不能如此。”
“那太子心机深沉,我们珠儿从小就千娇万宠长大的,嫁到东宫肯定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没一会成王妃的小厮就将方清写好的更贴拿到了他们三个人所在的院落里。“这成王妃不能会是说客吧?听说这成王妃看病挺厉害的,到时候咱们说去了让她给咱们把把脉,调理调理身体也不错,毕竟听说去她的医馆看病,可是千金难求呢。”
胡国公夫人觉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夫人去成王府可是要小心点,那成王妃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实则极其有城府,成王就更别说了,那肚子里估计全都是黑水,咱们是胸前没有半点墨,人家全身上下恨不得都装的是墨水和小心思,你们二人这么单纯可别又被他们蒙骗了。”
胡国公语重心长的嘱咐完自己妇人,转过身去非常郑重的拍着自己女儿的手背。“金珠,你告诉爹,你到底喜不喜欢太子殿下?如果是你不喜欢的话,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可能让你嫁出去的。哪怕我在大殿上撞柱而死,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半分委屈,我的儿子都已经被外派到其他地方了,口上说的是磨炼,实则就是打压,若是你在出事,我又该如何是好?我和你娘怎么活呀?”
“父亲,你放心吧,不就是嫁给太子吗?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想的话,我肯定将他的东宫脚的天翻地乱,他不是想娶我吗?他不是想让我成为他的妻子吗?这就是代价。我一定把他的东宫搅合的稀巴烂。”
“一入宫门深似海,姑娘,你想的还是太少了。你先回去吧,让我和你娘再合计合计。”
胡金珠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刚坐在梳妆台前,她小心翼翼的将藏着的荷包拿了出来。这荷包样子古朴,针脚别扭,一看就是一个初学女红的作品。做法如此粗糙,估摸着是胡金珠秀的了。胡金珠身边的贴使丫鬟看着她拿着这荷包仔仔细端详了许久,便有一些好奇。“小姐,这荷包以前怎么从来都没见你用过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女儿家喜爱的女红了,你不是喜欢舞刀弄枪吗?”
“你怎么会觉得这荷包是我绣给我自己的呢?这是一个故人送给我的,他的针脚还不如我呢,我起码能把收针和起针练好,对吧?你看看他这收针也毛毛躁躁的,怎么可能是我绣的,况且我怎么可能会绣的这么难看,鸳鸯戏水修成鸭子游泳,难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