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孙子是十分有能力的。成王其实比太子更有能力一些,不过他从小就没有那种想法,虽然能力非常出众,但做事情事事低调,从来不做那些逾越规矩的事情。不过哪怕这个样子,皇后对慕墨琛仍然有着许多的算计,就好像慕墨琛就是她儿子在成皇道路上的最大绊脚石。太后有的时候真觉得皇后拎不清,如果不是皇上心慈手软的话,这皇后怎么可能还会一直待在后位上面,从来就没有下来过。她家的那些亲戚做的那些破事,她还总是以为自己和皇帝都不知道。他们只不过是争议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是没想到皇后家的亲戚们,现在越发肆无忌惮了。皇后家那些亲戚竟然敢打着太子的名号在外面抢占农田,欺男霸女,这些事情都已经传到自己耳朵里了,可想而知这事情闹得是该有多大。虽然自己身为太后,已经远离朝堂很久了,但是确实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皇帝和太子要来一次大清洗活动,这名单中估计就有皇后的母家,也不知道到时候如此拎不清的皇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太后宫中的小宫女去找方青的时候,方清正和慕墨琛在补眠。春桃告诉这位小宫女,成王和成王妃正在休息不能去太后宫里了。让小宫女回去告诉太后娘娘王妃正在休息,等王妃醒过来了再去太后宫里。小宫女有些踌躇,但是成王妃确实正在休息,她也不可能闯进去,要她赶紧起来去见太后。其实太后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事情,不过是想找人过去聊聊天罢了。这边的混乱刚刚平息,丞相住的院子里面倒是热闹的不行。“我的儿,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啊?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索我的命?偏要说我儿子的命啊,是我当年做了错事,可是你为什么报应到我儿子身上了,如果是你想要我的命,你拿去好了,我一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丞相听着丞相夫人越说越不对劲,立马就捂住了她的嘴。“夫人,你这是说什么呢?快别说了。”
丞相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现在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他们平常的时候都只能在朝堂上或者是军营里。现在跟随皇帝来秋猎,他们也有了许多休闲娱乐的时间。他们因为级别不够,也不能住在行宫里面,只能住扎在行宫的外围。刚好行宫就坐落于山林之间,离这儿最近的是一个叫若水镇的镇子。听说这里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医馆,这兄弟俩打听了一番就赶忙去了这医馆,希望可以带这名神医去行宫里给自己弟弟治病。他们也不是不相信方清的医术,只是买东西都要货比三家,这看病自然要看多看几个人才好放心。更何况自己弟弟这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了,他们也不能让自己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方清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墨琛穿着寝衣靠在床头正在看书。“王爷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你看的这是什么书啊?”
“《孙子兵法》。”
方清知道慕墨琛是一个武将,是大齐国的战神,他看兵书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刚刚春桃过来禀告,太后娘娘找你过去有事,正好本王要去觐见父皇,那便一起吧,父皇现在正在太后院里。”
方清也是没想到这母子俩的关系进展竟然如此顺利,现在都已经到一个院子里去说话了。她三下五除二的换好衣服,春桃进来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又梳了一个清爽的头饰,二人这才做了轿子前往太后的院里。皇帝去了太后院里,他自然也听说了太后着急忙慌,想要寻问自己可有被伤到一事,他心里一暖,自己母亲终究是心疼自己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着急忙慌的问自己怎么样了。“母亲,母亲不必担心儿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个纵火的人已经被抓住了,只不过他供出来的主犯有些棘手,还请母亲定夺。”
太后有些奇怪,皇帝最是厌烦后宫之人干政了,怎么会想着将那纵火者的主谋告诉自己?这里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故。太后这心思八面玲珑的,怎么可能不懂皇帝想说什么?她估摸着纵火犯供出来的主谋应该就是安郡王了。“皇帝有什么便说什么吧,咱们是母子,不是君臣,别给我搞那朝廷上的那一套,尔虞我诈的好像咱们两个人在过招一样。”
皇上其实还挺喜欢和太后说话的,因为太后清明,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徇私。“朕,连夜审问纵火者,那人供出指使他的人是安郡王。朕当然是不愿意相信弟弟会谋害自己的亲哥哥。那个来纵火的人是个聋哑的。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眼睛倒是能看到也会写字,其他的一概问不出来。这人真是歹毒,先让安郡王误食杏仁,又是想烧死朕,朕简直不敢想象那个人的心思到底有多么的歹毒。”
太后没想到还真就让自己猜对了,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想要离间皇上和安郡王,好不容易才因为太后而修缮好的关系。太后其实原本是不想搭理皇上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再怎么活也不可能把正值中年的皇帝给靠走。若是有一天自己走了,皇帝大杀四方,将自己的小儿子也列入了清洗的名单,那可如何是好?她一定要在自己走之前给自己的儿子铺好最后一条路。她不能让儿子出任何的伤害。“那人可说的是实话,真是安郡王所为,那安郡王的理由是什么呢?难不成就是看你这个兄长?不顺眼吗?”
“人自然还在查,现在那人说不出话来,虽然没有自杀,但是也是很容易问不出来。母后千万不要担心,这也不可能听信那杀手的言论,就给自己亲弟弟定罪,您说是不是?”
“朕明白,母亲想看到的就是兄友弟恭的和谐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