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说你呀,最近可是真成大忙人了,哀家都从皇上那儿听说了,你现在正在忙活给丞相的儿子做手术呢,这东西可是稀奇,到时候挨家可以进去观摩观摩吗?”
方清笑着给太后号脉。“这手术还真的不能让外国人参观,不是不让您去,确实是因为一些事情,这个空间必须是要密闭的,若是有人进出看的话,会给伤者带来致命的效果。”
太后其实也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她又不可能真的去手术室里面参观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们皇室一般是非常避讳的。“这些日子真的发生了太多事情,哀家总觉得好像要不太平了,明日你们就好好放松放松,打猎就让他们男人去吧,咱们在后面吃吃烧烤,再看看那些从西域来的舞女跳跳舞放松放松。最近的精神都太紧绷了,生怕出一点意外,哀家呀,也是觉得好些日子没松快松快,今天晚上哀家也去试试这行工工作的那小温泉。”
方清在旁边笑着听太后说起皇上和这几位皇子小的时候的一些趣事,一边听一边给太后剥橘子吃。“没想到王爷小的时候还是这么调皮呢。”
“他小的时候还没有被寄到书贵妃名下的那段时间就在哀家的宫里待着,不过那个时候哀家看谁都提不起兴趣,倒也是苦了他许久,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怎么就那么固执呢?对自己的孙子还那么不好,还好呀,他现在平安长大了。”
慕墨琛并没有去怪罪太后,那个时候的太后,其实对任何事儿,任何人都上不了心。皇帝说了好久才让慕墨琛能在太后宫里住了些时日,没过多久舒贵妃的孩子就夭折了,皇帝立马把慕墨琛送到了她的宫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舒贵妃可能也不会怪罪皇上和慕墨琛吧!“舒贵妃也真是的,跟皇帝服个软不就行了,还是这么的固执。看似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心里的主意大着呢!”
慕墨琛也知道自己那位养母舒贵妃虽然看着人清清冷冷的,但是脾气大着呢。祖孙两个人是终于找到了,知心立马就开始了,今天的交谈越聊越开心,一下子就聊到了晚上。这刚到晚上皇帝就过来了,安郡王和安郡王妃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大家都来太后这吃饭看似其乐融融的场面,实则暗流汹涌。安郡王妃有一些不满安郡王到现在还只不过是个郡王,封地也是非常小,有的时候他们都还不如那些世家贵族有钱。“皇上,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清正在吃樱桃了,心里都快乐开花了,这安郡王妃可真有意思,这都已经说出来了,还在问当讲不当讲。“安郡王妃这都已经说出来了,那就讲讲吧,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皇上,我们一家这些年过的也实在是太过贫苦了,您能不能开开恩让我们回京城啊?黄陵的风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这是先皇他们选的风水宝地,但总归是埋死人的地方,这真的不利于我们一家子发展呀。”
安郡王妃跪在地上说完,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观察皇帝的表情。皇帝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呀,他肯定知道这一出指定就是安郡王在背后指挥安郡王妃干的。“哎呦,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朕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呢,快赶紧起来,十三弟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想?说什么就和朕说不就好了,想要什么跟正表达清楚,朕难不成还能不给你吗?”
皇上身边的福公公赶紧把安郡王非给服了起来,他是真害怕一会儿皇帝大发雷霆,不过看样子皇帝应该也不能在太后面前生气也只能暗戳戳的挤兑安郡王。“黄兄,咱们兄弟俩也是多年未见了,我也忘记了,咱们上一次这么和乐融融,坐在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兄弟,我总是会觉得有些恐惧,不过我也明白,您肯定是不会对自己兄弟不好的是吧?”
太后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其实一直在听着两兄弟之间的博弈。太后自然明白皇帝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子服了安郡王。安郡王也只能当着太后的时候才敢跟慕墨琛讨要一点东西。“咱今天就是来吃饭的,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呀?”
皇帝打断了安郡王的发言,这让安郡王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既然皇帝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去向皇帝讨要什么了,就闭上嘴,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匆匆的离开了,太后宫里。慕墨琛和方清也赶紧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实在是不敢再这儿多待几日,若是待的时间长了,指不定太后和皇帝双方的怒火都会沾染到他们身上。“王爷,你说郡王今日此举是何意?难不成真的是想要回京城吗?还是想在太后离世之前在为自己要一些保障。”
“本王觉得安郡王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吧,毕竟父皇是不可能当着太后的面子去斥责安郡王的,太后现在想要的是兄友弟恭的场面,而并不是兄弟相争,鸡飞狗跳的样子。这些事儿都不是咱们所能决定的,你就好好的去准备丞相三公子的手术吧,若是手术不能成功,也就是三公子的命数。”
方清其实是不相信什么命数的,不过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事情你不得不相信。两个人回到了院子里面,方清觉得没有吃饱,又让春桃去御膳房要了一只烧鸡来。慕墨琛洗漱完穿着寝衣,看见方清正坐在踏上吃烧鸡。“在太后院子里没吃饱吗?这怎么又吃起烧鸡了。”
“确实有些没吃饱,自从安郡王妃开口之后,我都不敢拿筷子夹菜了,生怕他们不好好商量,就将罪责都推在咱们两人身上。”
“既然是去吃喜了,自然要吃饱的,你这回来又吃一顿,小心晚上积食,本王觉得还是少吃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