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没有搭理他,默默地放下酒杯,弹了个响指,道:“服务员,再来一瓶。”
服务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位客人……您还是先走吧,这里已经被韩少爷包了。”
赵谦道:“包了?多少钱包的?”
“这位客人,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样,他出多少钱,我出他双倍的。”
赵谦淡然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我今晚有兴致,就是像在这里喝酒。”
韩泰眼神逐渐阴沉,他摸出一把刀子插在桌子上,刀子是德国进口,十分的锋利,刀刃上反射着寒光,映出赵谦菱角分明的脸庞。“你小子有点狂啊。”
韩泰冷冰冰地说道,把手掐到赵谦的脖子上,“本来想用钱把你打发走的,看来没必要了,你今天得留下点东西才能出去。”
赵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把手拿开。”
“你说什么?”
韩泰反而越来越用力,他在家里就受家人欺负,不被家人待见,难道出来了还要被欺负?不可能!不可能的!赵谦感受到他的手在用力,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手拿开。”
“呵呵,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敢杀了你?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就算杀了你,进了局子,半个小时不到我就能出来!”
韩泰无比嚣张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与不屑,“小子,要不要试试?”
赵谦没说话,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只见赵谦飞快的拿住他的手腕,一招擒拿把他的手臂锁到他的背后,然后从他背后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按在了桌子上,他的脸正好跟那把刀子距离不足半厘米远,锋利的刀刃只差半厘米就能割破他的脸皮。作为刀子的主人,韩泰很清楚这把刀子有多锋利,他的脸都白了。“你……你……”周围的人纷纷抄家伙指着赵谦,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赵谦却泰然自若,默默地看着被自己制服的韩泰,道:“你是韩泰,韩伟信的私生子,韩家的小少爷,是不是?”
韩泰大吃一惊,旋即勃然大怒,他是私生子这件事一直是他内心的痛,不允许任何人提起,因为他是私生子所以他的内心极其敏感,极其自卑,不允许任何人提及有关私生子的任何话题。“你……你……”韩泰的挣扎越来越强烈,就像是疯了一样。赵谦却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对一旁的韩家人道:“把韩伟信叫来。”
那个人怔了一下,道:“你……你谁啊?”
赵谦微微一笑,把杯子里的红酒泼到了他的脸上。那个人吃了一惊,他虽然在韩家只是一个奴才,但是他毕竟是韩家人,除了在韩家,他在外面都是横着走路的。今天居然还有人敢往他脸上泼酒?这是找死吗?“老子宰了你!”
那个人拿着刀要去捅赵谦,却被赵谦一招空手接白刃给夺走了武器。赵谦熟练地玩弄着那把小刀,道:“我正好有事要找韩家人,你们最好把家里说话有分量的人找来。”
“这……我们家主身体抱恙,不方便前来。”
赵谦笑道:“我不找韩冲,我找韩伟信。”
那个韩家的仆人也是惊得不行,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直呼家主的名字?难道他是赵家的人吗?一想到这个可能,那个仆人顿时毛骨悚然,要是对方真的是赵家人,那可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毕竟韩家虽然与赵家齐名,但是两家的关系却极其的微妙。在外人看来,韩家能与赵家分庭抗礼,但是实际上,韩家完全是赵家的附属家族。本来云海城一流世家有三个,现在最大的那一个搬去了燕京发展,因此,整个云海城,赵家最大,赵家一手遮天。“您……您稍等,我这就去叫,这就去叫……”那个仆人连忙给韩伟信打电话,不多时,韩伟信就开着车来了。“真慢。”
赵谦放开了韩泰,默默地坐回了座位上,搭起二郎腿,品起刚上上来的红酒。那韩泰本就心里敏感,现在又被赵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只见韩泰拔起桌子上的刀子就要去捅赵谦,却被赶来的韩伟信大声喝止。“畜生,你给我住手!”
韩伟信大声呵斥道。韩泰的手陡然间停在了半空,他咬牙切齿,眼圈通红,甚至有点想把韩伟信一起杀了。明明他也是韩伟信的儿子,虽然只是私生子,但是你一口一个畜生的叫,韩泰怎么可能受得了?然而他不敢反抗,因为他的一切都是韩家给的,没了韩家,他寸步难行。就算在韩家受尽屈辱,至少,他在外面还能横着走。因此,韩泰虽然心有不甘,还是默默地将刀子放下了。韩伟信快步走到了韩泰面前,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韩泰的脸上。韩泰低着头,咬着嘴唇,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都刺进了手心里。“你个畜生,我当年就不该要你,让你直接流了算了!养了你这个没有用的,天天给我在外面惹祸!”
韩伟信愤怒地咆哮道。韩泰不认识赵谦,但是韩伟信可认识啊!他清楚地知道赵谦有多恐怖,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怕赵谦。赵谦默默地放下酒杯,道:“韩伟信,你嗓门有点大。”
韩伟信立即恭恭敬敬地说道:“谦少,是我教子无方,您别见怪。”
“谦少?”
韩泰懵了,谦少是谁?不记得有那个大家族的少爷叫什么谦少啊?难道是赵家的五公子赵谦,可是赵谦不是失踪了吗?而且,眼前这个人穿着一身的廉价地摊货,根本不像是什么豪门少爷啊!相比起来,曾盛都比他有排面。韩泰十分的不服,但是有不敢说出来,只能低着头握拳,喘气也很粗重。赵谦淡然地说道:“韩家靠近城北,没错吧?”
韩伟信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是的,谦少有何吩咐?”
“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城北的事情。”
赵谦站了起来,一股寒冷逼人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即便是时隔多年,赵谦的眼神、气质、语气依旧如三年前一样,冷酷,无情,狠辣。只是经历了这三年的磨练,赵谦更加的稳重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