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情见她这样子有一些可怜,便为她求情道:“季小姐,要不就算了吧,这件事她也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是啊是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张秘书磕头请求道。季白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赵谦,问道:“你觉得呢?”
赵谦道:“既然诗情说算了,那就算了吧。”
张秘书听了,心想:白总问你就是客气客气而已,你还真以为是问你的意见啊?没了王诗情,你就是个废物。当然,她这些话也就敢在心里面嘀咕嘀咕而已,要是真说出来,估计她连明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既然如此,张馨,你捡回一条命。”
季白叹了口气,眼神却突然一凛,“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你不用当我的秘书了。”
“是?”
张馨大惊失色,刚刚才绽放出笑容的连顷刻间就垮了,“那……那我干什么?”
“你就当推销员吧,从底层干起,什么时候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什么时候再回来。”
季白冷漠地说道。张馨懵了,眼神恶毒地看了一眼赵谦,是他,都是他害的,如果他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如果他不忤逆我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今晚之事,他日定当百倍奉还!“听明白了?”
季白问了一句。张馨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明白了。”
季白点了点头,视线转向王诗情,道:“王小姐,我们继续谈吧。”
王诗情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刚看了合同,一切都很完美,跟季小姐合作我也放心。”
季白笑道:“该放心的是我们,王小姐聪明能干,是不可多得的精英人才,比某些仗着形同虚设的学历就目中无人的‘精英人士’强多了。”
季白的话说的张馨有些无地自容。生意算是谈拢了,季白跟王诗情聊得也不错,毕竟季白之前也给王诗情打过工,所以聊起来也比较有话题。一整个饭局,张馨都没给赵谦好脸色看,她现在变得很尊重王诗情了,但是却更加的看不起赵谦了。因为她觉得,赵谦能够这么嚣张,完全是因为王诗情而已,王诗情被季白看重,季白爱屋及乌,所以对赵谦也很好。“窝囊废。”
张馨冷哼了一声,从赵谦面前走过去,有意踩了他的脚一下。赵谦皱了下眉头,抬起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张馨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踩了一下吗?大不了我陪你一双。”
她的话里充斥着满满的优越感,看赵谦的眼神都是斜着的。赵谦道:“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呵,虽然我已经不是白总的秘书了,但是那也要等回了公司之后,现在我可还是白总的秘书呢!”
张馨不屑地说道。季白皱了下眉头,道:“张馨,你出去。”
张馨愣了一下,立刻变得无比恭敬,道:“是的白总。”
她那前倨后恭的样子,看得赵谦笑出了声。饭吃完了,季白又道:“今晚我再带你们去见见另外几个老板。”
赵谦皱了下眉头,这件事可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另外几个老板?”
赵谦感到困惑。季白解释道:“是跟我们言兼地产合作的几个材料商,王家公司在城西,他们的公司在城东,所以当王家公司不方便的时候,建造材料都是他们提供的。”
赵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去见见吧。”
季白道:“那我把张馨先叫回来吧,等回到公司我再撤她职也不晚,你说呢?”
赵谦默默地点了点头,以他的胸襟,自然不会跟一个小女人计较。张馨却不知道自己能够跟着一起去见那几个老板是托了赵谦的福,还以为是王诗情给自己求的情,当下更看不起赵谦了。王诗情越优秀,在她眼里就越觉得赵谦无能,这么无能的窝囊废,是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好老婆的?真是老天不开眼。四个人坐着车去了夜总会。夜总会灯红酒绿,舞池音乐动感妖娆,彩色的聚光灯不停地闪烁着,配合干冰制造出的白色烟雾,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在那些迷雾之中,有白花花的大腿跟纤细的腰肢,她们穿的特别少,有的是齐臀短裤,有的甚至只穿着内内。她们丝毫不怕被人揩油,甚至还享受着被男人包围的那种感觉。赵谦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头,道:“那几个老板把见面的地方定在这?”
“有包间。”
季白解释道,趴到赵谦耳边,“据我所知,他们表面上是材料商,但是暗地里跟高建帅有勾结。”
赵谦一听,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心想:怕不是跟高建帅一样赚黑钱的,那我的确得去见见,说不定能找到高建帅贩毒的证据。“那我们走吧。”
赵谦淡然地说道。季白点了点头,伸出手拉着王诗情,道:“这边请。”
王诗情微笑着跟着她去了包间。赵谦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思考着各种各样会发生的可能性,并在心中提早想好了对策。而张馨却突然出现打断了赵谦的思路。“土包子,没来过这里吧?看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
张馨嘲讽道。赵谦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没跟她一般见识,默默地进了包间。“切。”
张馨翻了翻白眼,跟在赵谦后面进去。包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音乐声比外面大了不止一倍,甚至都听不到彼此在说什么,只能听到音乐声。赵谦放眼望去,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大腹便便,头顶锃光瓦亮的秃顶老板,他们两个肥胖油腻,每人怀里搂着两个性感舞女,笑出了两颗黄黄的大板牙。那四个舞女在他们怀里撒着娇,而那两个老板也纷纷往她们的衣服里塞钱,顺手还捏几下,手感好极了。这时,其中一个老板注意到了季白跟王诗情,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了啊,把音乐关了。”
音乐关闭,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舞女们撒娇的“嗯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