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跟赵清薇进了家门,一家的人都在等着他俩。“我们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荷馨清阴阳怪气地说道。赵谦扫了一眼在场的人,道:“为什么诗情没来?”
荷馨清冷笑了一声,问道:“诗情?哎哟,你们谁知道诗情是谁吗?咱们赵家似乎没这号人吧?”
“没有吧,没听说过这号人。”
“哎,似乎是赵谦的老婆吧?”
“哦对,我记得赵谦的老婆是叫王诗情来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的想要埋汰赵谦。赵谦脸色阴沉了下来,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让诗情来?”
“赵谦,这里不是你的主场。”
赵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让她来她就能来?你把赵家当什么地方了?”
赵谦与他针锋相对,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吴新月能来?”
“她是我的女人,我是赵家的人!你说她为什么能来。”
赵兴冷冰冰地说道。赵谦冷笑了一声,道:“诗情是我的女人,我是赵家的人,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不能来?”
“你是赵家的人?谁同意了?家主同意了?还是我同意了?”
赵兴冷笑了一声,缓缓地坐下,“别忘了,当年你自己也同意离开赵家,你早就不是赵家人了。”
赵谦冷冷的一笑,道:“是吗?很好,那我问问,有谁觉得我不是赵家人,请举起手来。”
一句话放开,竟然没有人敢回答。赵兴心想:不行,不能被赵谦镇住场,不然我们就得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公道自在人心,你要是一定要把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带到赵家的家庭会议上,那么你就不用回来了!”
赵兴义正言辞地说道。赵谦眼神一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把赵兴吓得差点人仰马翻。“你刚刚说谁是野女人?”
赵谦揪着他的衣服,冷声质问道。赵兴被他吓得愣了一下神,他晃了晃头回过神来,道:“怎么,你还想来硬的?”
赵谦皱了下眉头,心想:不行,要是我在这里对他动了手,那他们更有理由对付我了,虽然我不怕他们,但是诗情可不能被我连累,也罢,就今天跟他们把界限划明了吧。赵谦突然收敛了怒容,给赵兴顺了顺衣服,似笑非笑地说道:“大伯,这么紧张干嘛?难道我还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你吗?”
赵兴被他的反常态度吓得一哆嗦,心想:他这是干嘛?怎么突然就变了一副态度?赵谦没多说什么,将王诗情从房间里带了出来。王诗情自然是拒绝的,因为她不想让赵谦为难,自己并不被他们所待见,要是参加家族会议,岂不是被他们针对吗?她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她不希望赵谦好不容易回到赵家就被他们针对。“阿欠你干嘛呀?放开我,别这样。”
王诗情拉拉扯扯的不想去,但是还是被赵谦拉到了会议室里。赵家人一看,顿时不满了。“赵谦,你什么意思?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是吗?”
赵兴冷声质问道。荷馨清冷笑了一声,道:“赵谦真不愧是赵谦啊,怕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主了吧?”
荷馨苑道:“真威风啊!是不是我们的话都不管用了,整个家庭会议都由你赵谦一个人说了算啊?”
王诗情见他们果然冷嘲热讽,合力挤兑赵谦,便打算离开,却被赵谦紧紧地攥着。“阿欠,算我求你了,别这样好吗?”
王诗情抬头央求赵谦,一副快哭的样子。赵谦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你难道不想名正言顺地当我的女人吗?就因为他们的冷嘲热讽,你就要逆来顺受吗?”
王诗情低下头,道:“阿欠,别这样,你好不容易回到赵家,别因为我……”“没有你,何来家?”
赵谦道。王诗情茫然地抬起头,眼中雾蒙蒙的,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你真傻。”
王诗情扑在赵谦怀里,低声啜泣着。赵谦紧紧地抱着王诗情,仿佛抱住了全世界。这时,那群女人又开始嚼舌根了。“啧啧啧,赵谦,这里是会议室,不是你们的卧室!”
“真是不要脸了!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滚出去!别再回来了!”
对于他们的叫喊,赵谦置若罔闻。过了一会,赵谦放开了王诗情,对他们说道:“在会议开始之前,我有一件礼物送给大家,放在这个会议室里,正好可以作装饰。”
“谁要你的礼物?”
“就是,要么把王诗情赶出去,要么你们一起出去。”
“总之有你没她,有她没你,你选吧!”
赵谦微微一笑,道:“这礼物,你们一定会收下的。”
说完,赵谦拍了拍手,外面一群人将一个巨大的雕塑艺术品抬了进来。这个艺术品是由璞玉所雕刻而成的麋鹿,栩栩如生,昂首挺胸,仿佛给它一口气它就能活过来一样。几个仆人将麋鹿的雕塑放在了会议室的中央,让灯光淋浴在玉雕上,玉雕晶莹剔透,很是美丽。众人不明白赵谦这一举动的目的,一个个都露出了迷惑的表情。赵谦拉着王诗情的手,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是我托朋友从海外著名雕刻大师那里带来的艺术品,乃是一匹美马。”
这句话刚说完,不只是大家,连王诗情都懵了。美马?这不是一头鹿吗?“哈哈哈哈!赵谦,你在逗我吗?这分明是一头鹿!”
赵兴哈哈大笑起来。赵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神所过之处,给人以无上的恐惧感。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杀气,似乎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严。“我说它是马,你们说,它是马还是鹿?”
赵谦大声问道。在场的人议论纷纷。“这是鹿吧?”
“当然是鹿啦!”
“肯定是鹿啊!赵谦指鹿为马?”
一提到指鹿为马,有人就明白了赵谦的意图,后背顿时一凉。历史上,赵高凭借指鹿为马来筛选出异己者,今天赵谦学历史上的赵高,指鹿为马,是想要把界限给画明了啊!看来,赵谦已经打算动手了,这次指鹿为马,就是他的信号,排除异己的信号。“认为是马的,站到我跟诗情身后,认为是鹿的,站到赵兴身后。”
赵谦冷笑了一声,说道。虽然赵谦没明说自己的目的,但是大家都知道赵谦想要干什么,他想要正式向赵兴宣战,揭开家族财产争夺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