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助理们把广田由奈的车开了出来,广田由奈二话不说,带着赵谦上了车,急忙赶去了东岛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医生们为赵谦检查了一下血液,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一种新型病毒,得立刻隔离!”
医生们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广田由奈吃了一惊,道:“这种病毒很可怕吗?”
“这种病毒我们没见过,在得到确切的数据前,必须先把他隔离起来。”
医生严肃地说道。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赵谦,冷漠地说道:“你不是东岛人吧?”
赵谦虚弱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是化夏人。”
“那不好意思,我们的医院不给你治,一会我们会上报黑山组跟白山组,让他们遣送你回化夏国的。”
广田由奈又是一惊,心里毛躁不已。她本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女人,但是此时的情况却逼得她险些抓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广田由奈抓着那个医生的领子,把他推到了墙上。其余的医生连忙上来劝解,道:“这位女士,请您冷静。”
“我们也是为了我们的人民着想,他不是东岛人,我们就没义务给他医治。”
“是啊,而且,这种病能不能治还不知道呢,让他回去祸害他们自己人吧。”
这些话听得广田由奈气不打一处来,她火冒三丈,声嘶力竭地叱骂道:“你们这群废物,畜生,冷血动物!人人都说医者父母心,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我们确实医者父母心,可是他不是东岛人,我们不能冒险。”
“是啊,让他回去吧,我们得保证我们自己人的安全。”
“不行,先隔离,等遣返文件下来,再让他回去。”
广田由奈气得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喝道:“我是广田由奈,白山组的高层人员,难道连我的面子也不管用吗?”
医生们愣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尽是惊讶之色。广田由奈看他们吃惊的眼神,还以为有希望,便继续说道:“你们帮我治好他,东岛医院是咱们东岛国最好的医院了,如果连你们都不帮他,他真的就没救了。”
医生们叹了口气,道:“广田女士,你早点来,我们或许就给你面子了,可是现在没用了。”
广田由奈怔住了,连忙问他:“为什么没用了?”
那个医生解释道:“因为你已经被白山组除名了,现在几乎全社会的人都知道了。”
说话间,那个医生拿出手机,调出来一条新闻。新闻标题:白山组高层竟然是分裂分子,企图引发白山组与黑山组的争斗。新闻下面有一张配图,正是广田由奈躺在樱岛酒店里的那张照片。广田由奈怔住了,没想到他们办事这么迅速,这么快就把她的丑闻散播了出去。现在的广田由奈,就像是无根之絮,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连她丈夫的企业她都要丢掉。广田由奈捂着嘴,啜泣着坐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抽搭着,泣不成声。医生们看了这一幕,也有一点不忍了,他们都听说过广田由奈的事迹,也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可是光他们知道没用,其他不了解广田由奈的人可不这么想,那群人,肯定觉得广田由奈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一个很贱的女人,活该被白山组开除。“广田女士,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可是我们没办法帮你啊。”
“是啊,我们只是医生,没那么大权力。”
“你快点走吧,这个人我们会隔离起来的,等以后遣返文件下来,我们就送他回他的家乡。”
广田由奈声音嘶哑地喊道:“不行!必须救他!”
医生们被她这一吼吓了一跳,道:“广田女士,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我们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他这种病我们根本没见过,也没有把握只好,把他遣送回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他是东岛人,我们会不遗余力地治好他,但是他不是,我们没办法啊!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广田女士,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吧,放过我们好吗?”
广田由奈缓缓地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道:“他是我丈夫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我要治好他。”
“这……”“广田女士,你这让我们很为难呢!”
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道:“院长来了。”
众医生听了,激动万分,终于来了能做决定的人了。众人齐齐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厚重镜片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穿着雪白的医护服,戴着医用口罩,额头上的周围充满了智慧与睿智,微微眯着的眼睛里写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医者的仁义。“院长,这个人不是东岛人,而且得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怪病。”
“我们现在商量着上报白山组跟黑山组,让他们遣送这个人回去。”
然而,院长却道:“让他留下吧。”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赵谦眼神惊讶,广田由奈更是惊讶不已,其余的医生则满脸迷惑。“院长,他不是东岛人啊!”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冒险救一个化夏人?”
院长抬起手,起哄的人纷纷禁声。院长缓缓地走到了赵谦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赵谦,对其余的医生说道:“医者父母心,医学无国界,我们是医生,天职就是救人,不管他是哪国人,在疾病面前,都是同族。准备手术。”
“可……”“准备手术。”
院长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是不怒而威。既然院长都发话了,其他的医生也不敢有意见,只能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纷纷忙活开,准备手术治疗。广田由奈感动得无以复加,泪流满面,她走过去紧紧地握着院长的手,感激不尽。“谢谢您,谢谢您。”
广田由奈激动地说道,除了“谢谢”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院长摇了摇头,道:“这是我们的职责,我只是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