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皱眉,问道:“我师父呢?”
“你师父是?”
马德飞愣了一下。赵谦翻了翻白眼,道:“百家长,叶南离。”
马德飞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说道:“你……谦哥,你师父是叶南离?我的妈呀!”
赵谦没时间跟他扯这些,连忙问道:“我师父在哪?”
“你师父在更前面的战区,现在我们这里的敌人都已经被打退了,属于中心地带,后方还没人防守,前方有叶南离前辈镇守着。”
马德飞解释道。赵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了解了现在的状况。现在的战区分为了前方后方以及中央的核心地段,也就是青云集团。赵谦给吴良打了个电话,道:“你把电话给通天海。”
没多时,通天海接过电话,道:“我在。”
“你去镇守后方地段吧,我师父在前方,这里有张南山守着。”
赵谦如是说道。通天海也没拒绝,道:“我无所谓,只是还你人情,你让我去哪我便去哪。”
“好,我把位置发给你,你带着吴良一起去吧。”
赵谦说道。通天海应了一声,将手机递还给吴良。赵谦听到了吴良的声音后,嘱咐道:“你跟通天海去了后方地段镇守,一切听他指挥,他久战沙场,是个老将,经验比你丰富,不要想着特立独行,明白吗?”
“谦哥,您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您让我听通前辈的,我就绝对会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
吴良义正言辞地说道。赵谦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吴良能力不算出众,但是也不像马德飞这样无勇无谋,他能力中等,规规矩矩的,肯听话,这也是为什么赵谦一直没有搞他,因为他一直很听从命令。相比起来,那高建帅跟步青云就不同了,二者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负。若是在古代,这便是杀头之罪,因为他们功高盖主。他们再厉害,也始终是赵谦的“臣子”,赵谦不给他们的,他们不能拿,非要碰了,那赵谦不可能不搞他们。所以高建帅被赵谦砍了手指,步青云被赵谦打断双腿,因为他们锋芒太露,就像是汉高祖与韩信一样,为了自家天下的稳定,刘邦不得不杀了韩信,赵谦亦是如此。赵谦在商界的天下是他驾驭这群人打下来的,他们有能力帮赵谦得到天下,也有能力夺走赵谦的天下,所以,当他们有了异心之后,赵谦毫无顾虑的将他们废掉。成大事者自然要铁石心肠,赵谦虽然容易被感情左右,但是牵扯到利益,他就必须斩钉截铁。“你先在这待着,我去前方战区看看。”
赵谦说道。马德飞道:“谦哥,您不留下吗?前方太危险,估计现在还在打呢,这子弹乱飞的,万一不小心爆了你的头,那岂不是……”“闭上你的臭嘴OK?”
赵谦有些不悦地说道。马德飞连忙捂住喋喋不休的嘴,一脸惶恐。赵谦道:“你在这陪着你这群小美女吧。”
说话间,赵谦瞥了一眼那些蜷缩在一起的美女秘书们,她们俱是身体一颤,瑟瑟发抖,不过面容姣好,身材窈窕,是不可多得的好玩物。只是,这样的网红脸赵谦看腻了。没多说什么,赵谦离开了青云集团,坐着车,去了前方地段。此时,三方战区已经稳定,前方叶南离,中央张南山,后方通天海。正是那“仙山搬请叶南离,三大高手闯云岩”的局面。随着车子的行驶,路边的残骸越来越多,前面的路也越来越难走。赵谦让司机停了车,下车查看,开门时却被扑面而来的腥风顶回了车里。没想到,这还没到前方战区,空气里就已经充满了血腥味了。司机提醒道:“先生,前面不能再去了,再去要出事的。”
赵谦把车费塞给他,裹了裹外套,顶着腥风往前走。司机见自己劝不住他,也没多说什么,开车掉头走了。赵谦一路前行,渐渐地,发现路边的血迹越来越多,甚至连路灯上都有墨点般的血痕,像是霰子一样。赵谦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冰冷的路灯,上面的血痕已经干了,有点发黑。轻轻地摇了摇头,赵谦继续往前走,却在路边小巷的小黑角落里看到了一对亮晶晶的眼睛。那是一对小孩子的眼睛,充满了天真与恐惧,让人看了顿生恻隐之心。赵谦走了过去,问道:“小朋友,你在这干嘛?”
那个小孩支支吾吾地说道:“我爸爸出去买米了,现在还没回来。”
赵谦愣了一下,安慰道:“没事的,你爸爸也许是去给你买礼物去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比较天真,听了赵谦的话之后,立刻喜上眉梢,欢呼雀跃。“耶!爸爸给我买礼物。”
赵谦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你爸爸去哪买米了?能告诉我吗?我去帮你找找,劝他早点回来。”
“嗯嗯,现在这里都没有卖米的了,他去租界跟东岛人买了。”
赵谦吃了一惊,心想:去跟东岛人买米?在这个特殊时刻,只怕凶多吉少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温柔的一笑,道:“好的,你爸爸长什么样子啊?我见了一定让他早点回来。”
小孩子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赵谦,照片上照着的是一个魁梧憨厚的男人,他长得比较结实,肩膀上还坐着这个小男孩,笑的很灿烂。照片看来很温馨,有种父慈子孝的感觉,竟触动了赵谦内心最软的地方,让他身体猛地一颤。这么美好的一个家庭,真希望不要被破坏掉。赵谦心里祈祷。“好的。”
赵谦将照片收到口袋里,“我见到他一定让他早点回家。”
“嗯嗯,谢谢叔叔。”
小男孩高兴地笑了起来,欢呼着跑开了。赵谦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前方。前方便是租界了,前方战区也正是在租界内打开的。赵谦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没走几步,便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呐喊声。他心生怀疑,循声找去,只见一个擂台上躺着一个东岛人,而擂台的另一边,则站着一个憨厚的男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结果很明显,那个东岛人打输了,那个男人打赢了。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照片上那个小男孩的爸爸。他手里拿着一小袋米,看着那个东岛人被拉下去,眼神顿了一下,表情有一丝窃喜与犹豫,嘴唇动着,却不做声,态度终于坚定下来,说道:“我能不能再挑战一个?”
这是东岛人开的粮食店所设的规矩,上台挑战,赢一次可得一袋米,这个男人觉得一袋米太少,想要更多,所以想要再挑战一个。粮食店的老板是个穿着武士铠甲的东岛人,他嘴角一勾,别有深意的一笑,朝着身边的人使了使眼色。随后,两个武士装扮的东岛人上了台。老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东岛语,旁边的翻译说道:“老板说了,你打赢这两个人,就给你两袋米。”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把那一小袋米放在擂台边上,然后转身走到擂台中央,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请指教。”
两个东岛人冷笑了一声,大吼了一声,朝着男人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