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端着柯伊诺尔大钻石,心里有些失望,道:“那怎么知道这颗钻石是真是假?”
“我验过,是真的,的确是王朝时期的那颗。”
舒婉坐在赵谦背后,轻轻地环抱着他。赵谦感受着她的馨香与体温,心猿意马,却又没法拒绝,道:“这个还能检验?”
“当然能。”
舒婉趴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嘴角挂着微笑,像是侍奉君王的妃子一样,脸上是沉溺于幸福中的光彩。赵谦好奇地问道:“怎么验的?”
舒婉将手从赵谦脖子后面伸过去,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下颚,将他的脸转过来,迎着他略微动情的眼神,把额头抵了上去。二人额头抵着额头,感受着彼此的温柔与炽热的呼吸。赵谦被她的温柔所折服,嘴唇微启,道:“你这样……似乎不太好。”
“可是你也没拒绝。”
舒婉闭着眼睛,声音温柔。赵谦不置一词,感受着她的温柔与若有若无的爱意,像是游丝,若有若无,却又细腻流长。她的呼吸像是清晨的一缕缕清泉,清澈迷人,却又像是森林里的迷雾,摄人心魂。赵谦转过身子去,轻轻地抱着舒婉的腰肢。他感受到舒婉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看来她也很紧张很激动。舒婉自己主动的时候像是母豹一样,瞄准了猎物,猎物无处可逃。但是当赵谦主动的时候,她又像是一只小绵羊,小鸟依人,瑟瑟发抖在男人孔武有力的臂膀之间,含情脉脉地偷瞄一眼,却又颔首低眉,风情无限。男人确实喜欢纯洁的女人,但是却也拒绝不了骚的,像舒婉这种纯洁与妩媚的矛盾结合体,更是让人难以自拔。“这次好像是你不老实。”
舒婉似笑非笑地说道。赵谦呼吸有些粗重,道:“不知为什么,我跟你明明是萍水相逢,却好像认识很久了。”
“因为我们确实认识很久了。”
舒婉挂在他的身上,腿缠在他的腰上,像是攀上树干的常春藤。赵谦压下去,双手撑在她的脸侧,俯视着风情万种的她,道:“仅仅只是认识一个月而已吧?”
舒婉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边将他的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将细腻的手指轻轻地滑动在他轮廓分明的肌肉上,就像是岩石一样的坚硬,孔武,有力,充满了安全感与力量感。她将手顺着他的腰搂到了他的身后,摸到了他背上的一条条疤痕,有刀疤,有子弹疤痕,也有鞭子的抽痕。舒婉娥眉敛黛,眼波如水,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赵谦的心弦仿佛被牵动了,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温情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喷薄而出。他很累,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真的很累。他有时也想休息,也想什么也不管,趴在床里闷头大睡,但是他不能,因为他肩上所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如果连他都不站出来,那还有谁能站出来?“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赵谦哭笑不得,眼里的感情早已变得不同了。舒婉微微一笑,妩媚,温柔,也有一丝心疼。“你要是活到我这个岁数,也会变得奇怪。”
舒婉道。赵谦笑道:“你不过才大我几岁而已,怎么说的跟隔了一代人一样?”
舒婉搂住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身体拉上去与他相拥。赵谦怕她累,趴在了床上,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我说我活了几千年了,你信吗?”
舒婉低低的声音在赵谦耳畔响起。赵谦笑道:“我说我活了几万年了,你信吗?”
“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
舒婉反问,像是在开玩笑,也像是在认真的质问。赵谦没说话,默默地与她相拥在床上。舒婉推开他,看着他微蹙的眉头,道:“你很不老实呢。”
“怎么?”
赵谦问道。“顶着我了。”
舒婉努了努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嘴,“吃不够的小馋猫。”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赵谦心头的一把火,他干枯的心灵本来如同柴火一样,现在火星出现,燃起熊熊烈焰,炽热无比。赵谦一声怒喝,像是觉醒的魔龙,对着无边的深渊咆哮,喷出了熊熊的烈焰。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一片泥泞。风停了,雨也停了,两个人侧躺在床上,赵谦坐起来抽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眼神复杂。舒婉坐起来,把脸靠在他的后背上,道:“事后一根烟?”
“嗯。”
赵谦淡淡地应了一声。舒婉把脸往前贴了贴,道:“怎么突然这么冷淡?你不会吃干净了抹嘴就走吧?”
“我要真是那样的人,现在也不可能理你。”
赵谦叹了口气,他自认为意志力很坚定了,可是为什么总是无法拒绝舒婉呢?他明明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舒婉好像跟其他的女人很不一样,他们两个,似乎很久就认识了。有多久?赵谦没法估量,总觉得是跨过了世纪那么久。“我先走了。”
赵谦站了起来,将衬衫穿上。舒婉没有将衣服穿回去,就这样从床上起来,给他整了整衣服跟头发,温柔地为他系上扣子。赵谦呆呆地看着表情认真的舒婉,心里一阵复杂。突然,赵谦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别对我这么好。”
“我愿意。”
舒婉娇蛮地说道。赵谦道:“这对你没好处,我们心里都应该有一杆秤,就算之前只是因为寂寞,可是有些线不能越。”
舒婉怔怔地看着赵谦,发现对方眼神认真,不像是说假的。渐渐地,舒婉的眼圈红了。她一巴掌抽在赵谦脸上,然后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却把自己闪倒在床。赵谦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她。“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你,我等了你这么久,这么这么久,为了你放弃了那么多,凭什么是那个女人抢先?”
舒婉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明明是我先爱上你的。”
赵谦呆呆地看着舒婉,两个人像是隔了一道墙,一道看不见的墙。那道墙也许是一道隔断世界的墙,也或许是隔断时光的墙。赵谦心软,坐在她身边安慰她,她却没有耍脾气,趴在赵谦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