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后撤了一步,只见那王剑锋手里拿着一把奇异的剑,那把剑通体呈蓝色,剑上纹路如同网状,剑镗如同驼鹿的犄角,造型很独特。这把剑便是朱雀剑匣中的七剑之一——井木剑,对应二十八星宿中的井木犴。赵谦心想:“这朱雀剑匣中的剑都是绝世神剑,自然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我可不能被他砍中,得暂避其峰,后谋对策。”
心念至此,赵谦身随心动,身体一侧,那把井木剑已经砍了下来,顺着赵谦的胸膛砍到地上,地面竟然被砍出裂痕。赵谦心里一惊:“这剑果然锋利无比,幸亏我先避开了。”
那王剑锋吼了一声,把剑撩起来,朝着赵谦疾刺,赵谦再次躲闪,两个人在别墅一楼的客厅里打了起来,墙壁上的挂画,桌子上的茶具,都被他们搞得七零八落。王诗情紧张地站在二楼上往下看,只见二人拉开了距离,暂时对峙了起来。王诗情喊道:“阿欠,你再不出手,咱家就要被他拆了。”
闻言,王剑锋斜着眼瞥了一眼楼上的王诗情,冷哼了一声,道:“说的好像他在让着我一样。”
赵谦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王诗情,给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将袖子撸到了臂弯出。王剑锋冷哼了一声,调整站姿,左臂横着,剑脊搭在左小臂上,剑尖指着赵谦。赵谦微微一笑,道:“你想跟我比武器,我要是赤手空拳,难免有些不尊重你。”
说着,赵谦从沙发上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反手握着,鸡毛掸子杆朝前。“我就用这鸡毛掸子当武器跟你打。”
赵谦道。王剑锋眉头紧皱,心想:“那鸡毛掸子跟我的绝世剑打?你这就尊重我了?”
骄傲如王剑锋,怎容得了赵谦这番侮辱?再加上他年轻气盛,一股怒气上头,竟让他有些乱了手脚。“看剑!”
王世峰朝着赵谦冲去。赵谦这次不闪不避,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反握着鸡毛掸子。在井木剑即将刺中自己的那一刻,赵谦突然把鸡毛掸子一振,只听“当”的一声,剑刺歪了,竟然刺穿了赵谦的袖子,却没有刺到赵谦的胳膊。王剑锋大吃一惊,正要把剑抽回来,赵谦却将身子一转,把王剑锋手里的剑带走,随后扬起右手,操着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抽在了王剑锋的屁股上。“嗷!”
王剑锋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屁股后退,一瘸一拐地退回到朱雀剑匣旁边。赵谦将那把夺来的井木剑插在地上,但是左臂的袖子已经被划破了,他将外套脱下来,却依旧拿着那根鸡毛掸子,左手背在身后。“再来。”
赵谦淡然地说道。王剑锋本来就怀恨在心,听赵谦这番挑衅,更是怒上加怒,年轻气盛的他想也不想,从仅剩的六把剑里拔出来一把朝着赵谦再次冲来。这次他抽的那把剑通体呈银白色,剑镗如冠,每一次舞动晃人心神,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神不宁。这把剑名为鬼金剑,对应二十八星宿之中的鬼金羊,鬼金羊又名鬼宿,主惊吓,因此这把剑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这次赵谦与他对招拆招的时候总是感觉到心神不宁,那剑芒晃他心神,让他不由得心跳加速,像是进了鬼雾一样。“啪!”
由于心神缭乱,赵谦这次没收住手,竟然一鸡毛掸子抽在了王剑锋的脸上。王剑锋摔在地上,手里的鬼金剑也掉在地上。赵谦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将鬼金剑捡起来插在地上,道:“不用打了,剑再好,你不会用也不是我的对手。”
王剑锋何其骄傲的一个人,听了赵谦的劝解,非但不感激,反而更加怨恨,以为对方在讽刺自己。“住口!要是再给我几年,我一定……”“你所擅长的根本不是剑法,你之所以跟我比武器,是因为你知道我不擅长武器,对吧?”
赵谦把鸡毛掸子扔在地上,冷漠地说道,“我师父虽然是百家长,我作为他的徒弟,却不精通兵器,你深知这个,所以选择了用武器跟我决斗,以为这样就能赢我,是吗?”
王剑锋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恨我没能力给我爷爷报仇。”
“你爷爷的死跟阿欠有什么关系?”
二楼的王诗情大声问道。“父债子偿,他是叶南离的徒弟,我不找他找谁?”
王剑锋气愤地说道。赵谦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用你擅长的跟我打吧,那样你还有赢我的机会,那你的弱项跟我的弱项打,你依旧被我碾压。”
王剑锋气得直跺脚,也不再去拔剑,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缓缓地迈开脚步。随后,周围的风似乎变快了,王剑锋的头发跟衣服也飘了起来,发出猎猎声响。“哈!”
王剑锋一声怒喝,如同龙吟虎啸,震得王诗情胸闷气短,耳膜刺痛。赵谦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看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剧烈的震荡,甚至连茶杯都开始出现裂痕。“你爷爷狮吼王的狮吼功吗?”
赵谦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动了。王剑锋眼中显着些许骄傲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赵谦冲了过来。赵谦知道他有气功护体,跟他硬碰硬是行不通的,必须先破了他的法门,不然跟他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赵谦。“啪!砰!”
拳脚交错,赵谦且战且退,那王剑锋却愈战愈勇,逼得赵谦往墙角去。赵谦突然抓住时机,瞑目蹲身,一招寸劲拳打在了王剑锋的肋下。王剑锋身体一顿,腮帮子一鼓,险些一口气泄掉。赵谦乘胜追击,又一招寸劲打在了王剑锋的腹部上。自古以来,腹部是习武之人的命门,赵谦这一拳击中了,王剑锋的一口气顿时泄掉,气功不攻自破。“啊!”
王剑锋捂着肚子后退,单膝跪地,痛苦不已。“你输了。”
赵谦冷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