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舒婉、萧雯君以及夏雪三人已经出了医院。医院外面,天空之上笼罩着黑魆魆的烟雾,整个世界就像是末日了一样,路上一片萧条,连空气都是黑的。脚踩在地上,鞋后跟敲打着沥青路,发出“哒哒哒”单调的声音,越发衬出四周的寂静。“走吧。”
舒婉跟萧雯君过了马路,直奔对面的小商店。夏雪小跑着跟上她们,无意间看了一眼身旁的胡同。小胡同因为采光受限,黑乎乎的,夏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安,黑暗里仿佛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她不敢再多看,生怕掉队,加快了脚步,“哒哒哒”的一串单调的声音划过冰冷的沥青路。超市里的灯管也坏了,有的藕断丝连地连在天花板上,发出丝丝火花,还有的一闪一闪的,就像是恐怖电影一样。舒婉跟萧雯君推门进超市,夏雪跟了进来,却已累得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喘起气来。萧雯君看了她一眼,道:“这才多远你就喘?”
夏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又不跟你们一样,天天在外面……外面搬砖挣钱,我靠脑子的。”
这句话里充满了对体力劳动者的蔑视与对自己的迷之自信跟优越感,让萧雯君大感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靠双手挣钱怎么了?你靠脑子蹲在办公室里挣钱比我们高尚是怎么的?”
萧雯君有些生气地问道。夏雪缓过气来,深呼吸了一次,道:“那是自然,天下的人追名逐利,考上好的大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赚钱的时候能体面一点,能舒服一点吗?”
“你……”“好大学出来的大学生蹲在办公室里能挣钱,你在外面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能挣钱,这就是差别啊,难道不是吗?”
“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们这些人辛辛苦苦的念书,不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嘛,那什么是好工作呢?坐着躺着都能赚钱的工作,那就是好工作,坐着躺着能赚钱,还能赚更多的钱,那就是更好的工作。”
萧雯君不知如何反驳,气得面红耳赤,道:“你在你的办公室里挣钱那是你的事,我靠我的双手挣钱是我的事,你哪来的优越感?”
“优越感是必须要有的,我的优越感无不来自我极高的智商与情商,还有我出众的美貌和身材,以及我的学识跟阅历。”
夏雪高傲地说道。萧雯君有些忍不住了,恨不得动手揍她一顿。这时,舒婉说道:“别闹了,你们嫌动静不够大吗?”
萧雯君气愤地瞪了夏雪一眼,扭头跟着舒婉往货架子上走。夏雪还以为萧雯君怕她了,得意地扬起下巴。“这里有些饮料跟面包,还有泡面。”
舒婉开始吩咐,“萧雯君,你在这里拿吃的,夏雪,你跟我去别的地方。”
“去干嘛?”
夏雪有些不情愿。“让你来你就来。”
舒婉虽然平日里妖娆妩媚,但在正事上,她可是事事效仿赵谦。果然,夏雪被她震慑住了,不满地跟着她去了其他货架。“这里有些日常用品,你拿着,我去那边拿些电器。”
舒婉吩咐道。“哦。”
夏雪不情愿地敷衍了一声。舒婉去电器区拿了一个电热水壶和几个对讲机。这时,舒婉看到超市的北门前出现了几个晃晃悠悠的影子,她知道是那群丧尸要来了,连忙带上东西往外走。门口处,舒婉跟萧雯君会和,萧雯君也带了很多的吃的,只是,她们却没见到夏雪出来。“夏雪呢?”
舒婉问道。萧雯君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呀,她不是跟你走了吗?”
“她没遇到你?”
“没呀。”
舒婉暗叫不好,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救命啊!”
舒婉连忙朝着声源处跑去,只见夏雪被几个丧尸包围了,舒婉将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力将那些丧尸推开。萧雯君则冲过去把夏雪拉了起来,拉着她往外跑。三女一起除了超市,过马路的时候,萧雯君却不小心被绊倒,手里抱着的食物撒了一地。萧雯君连忙动手收拾,背后却有一大群丧尸冲了出来。“你帮萧雯君收拾,我去拦住它们。”
舒婉对夏雪吩咐了一句,便挡在了她们身后,一把火拦住了那些丧尸的去路。只是,这些丧尸都是半死不活的怪物,根本不怕疼,也毫无知觉,即便是身上燃着了火,也依旧往前跑。舒婉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只有萧雯君一个人还在,那夏雪居然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跑了。“这女人!”
舒婉气不打一处来,好处她想占,要到她付出的时候了,她居然跑了。说什么女人站起来,说什么女人独立,原来只是说说而已。真正的女人独立是:我能行,我要做,我去做,我担责,我争取利益,我实现我自己,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而像夏雪这种被资本家圈养的奴才则是:我不行,我不做,我不想做,你要为我做,你要为我担责,我的权益至高无上,男人能做的我凭什么做。“就不该信她!”
舒婉气得眼睛里冒出妖火,又猛扔了一把火,把那些丧尸烤成焦炭。要是只有一两只也就罢了,但是这些丧尸实在太多了,再加上这里的磁场很怪异,舒婉扔了几把妖火之后就有点头昏脑涨,不知为何。此时,病房内,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几人正在闭目养神,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们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开门啊!开门啊!都死了吗?”
赵谦皱了下眉头,道:“开一下门。”
“我去吧。”
韩笑笑端庄地站起来,过去将房门打开。那夏雪两手空空地冲进来,一进来就气急败坏地跳脚,大吼道:“你们都特么傻B吗?怎么才开门?想让我死吗?”
赵谦皱了下眉头,见她只有一人,便问:“舒婉跟萧雯君呢?”
“死了!”
夏雪没好气地说道。那一刻,房间里的温度好像突然间就冷了下来,赵谦的脸色愈发难看,就像是一片黑沉沉的乌云盖在了赵谦的脸上,阴翳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