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为诛邪师太运功疗伤之后,赵谦深深的吐了口气,突然功力加剧,诛邪师太,眉头一皱,一口血喷了出来,连带着插在她小腹上的刀子也飞了出去。“咻!”
刀子飞快地射出,没柄刺入树干内。“师父!”
弟子们连忙过去搀扶诛邪师太。赵谦不动声色,道:“包扎伤口。”
弟子们不敢懈怠,连忙给诛邪师太把伤口包扎好。诛邪师太的脸色好看了不少,道:“年轻人,多谢了。”
赵谦没说话,默默地走到了插着刀子的那棵树前,将刀子拔了出来。仪琳凑到他身边去,道:“这是天地盟的刀。”
赵谦微微皱眉,不置一词。仪敏冷哼了一声,道:“天地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暗算师父!”
赵谦却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天地盟的人,那么之前惨叫的又会是谁呢?”
仪敏道:“管他是谁,天地盟的人越来越放肆了!”
赵谦道:“只怕,那个天地盟的人,跟之前的黑衣人一样,是冒充的。”
仪敏冷哼了一声,道:“哟,你怎么还提天地盟的人说起话来了?莫非你跟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赵谦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吓得仪敏连忙躲在了诛邪师太身后。诛邪师太道:“那把刀除了天地盟的人没人会有,如果那个偷袭我的人不是天地盟的人,为何会有那把刀?”
赵谦看了看手里这把造型精美的刀子,道:“只是,这件事的疑点太多。”
他转身,看向那个人冲出来的方向,又道:“我得去那边看看,惨叫声是从那边传来的,应该能有什么线索。”
诛邪师太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虽然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但是我现在受了伤,没法一同前去了。”
欢喜和尚道:“谁稀罕你个老尼姑一块儿去?我跟我们掌门去就行了,你呀,就别自作多情了。”
仪敏哼了一声,道:“死秃驴,你敢这么跟我师父说话!”
欢喜和尚反唇相讥,道:“嘿,我死秃驴?说的跟你有头发似的。”
“你……”赵谦道:“既然如此,师太你就休息吧,我们去看看。”
说罢,赵谦跟欢喜和尚转身便走。仪琳有些犹豫地喊住了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赵……赵大哥,你当心啊。”
赵谦微微一笑,点头,道:“多谢。”
“嗯……”仪琳俏脸绯红。赵谦转身与欢喜和尚走入了深林之中。沿着小径一路前行,二人发现路边的草叶上沾满了血迹。“这大概是那个人留下的。”
赵谦蹲下抹了抹草叶。欢喜和尚道:“掌门,你说那个人真的是天地盟的人吗?天地盟的人真的打算对其他门派下手?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们雾隐门会不会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呢?”
赵谦不答,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最终,二人到了一片空地。这里的空地并不是天然形成的,看样子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轰炸出来的,因为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被人为的破坏了。“刚刚的惨叫,应该是这里传出的。”
赵谦道。欢喜和尚挠了挠头,道:“可是这里啥也没有啊。”
赵谦点了点头,道:“是啊,什么也没有,按理说,就算没有尸体,最起码得有点血迹吧。”
欢喜和尚道:“是啊,那个人跑出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路上也都是血迹,可是到了这里血迹却凭空消失了。”
赵谦冷笑了一声,缓缓站起来,道:“被人清理掉了。”
他指着周围,又道:“这空地是被人为轰炸出来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你还不明白吗?”
欢喜和尚一拍脑门,道:“他们其实是在毁尸灭迹。”
赵谦点了点头,道:“那群人,欲盖弥彰了,如果那个偷袭诛邪师太的真的是天地盟的人,那他们为什么要把这里的踪迹都清理掉?”
欢喜和尚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赵谦点头。欢喜和尚道:“掌门,你说这伙人跟那些冒充咱们雾隐门弟子的人,是一伙人吗?”
赵谦皱眉,沉默了片刻,道:“应该是。”
欢喜和尚道:“为什么?”
赵谦道:“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有多恨雾隐门,就有多恨天地盟。”
他眯了眯眼,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那枚龙形玉佩,又道:“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我想,一切答案应该都在这块玉佩上了。”
欢喜和尚道:“这块玉佩?”
赵谦道:“查清楚玉佩的主人,就能知道那群人到底是何门何派。”
欢喜和尚道:“可是,这没头没脑的,往哪儿查啊?”
赵谦微微一笑,道:“我自然知道往哪儿查。”
玉佩的来历林枫是知道的,所以,赵谦要想找到玉佩的主人,就要再去见林枫。而要见林枫,就得去天地盟。所以,他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天地盟。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吧。”
赵谦转身。欢喜和尚挠了挠头,道:“掌门,这就完啦?”
赵谦道:“完了。”
欢喜和尚道:“可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赵谦笑道:“你摸不着头脑就对了。”
欢喜和尚一愣:“啊?”
赵谦不答,默默地走上前。回到了雾隐门,赵谦安排人先整顿了一下雾隐门内的情况,把那些残破的地方都整顿了一遍。随后,便开始清点雾隐门的人,有哪些人回来了,有哪些人没回来,有哪些人打算走,都统计清楚。至于哪些人是保守派哪些人是激进派,赵谦没有统计,因为还不是时候,以免打草惊蛇。夜深了,赵谦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婢女双手端着盘子朝他走来,盘子上放着各种新鲜水果,还有葡萄美酒夜光杯。那些婢女都穿得绚丽夺目,如果在外面,别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对于她们的穿着赵谦也很吃惊,雾隐门底蕴这么好吗?连婢女都穿着这么好的衣服。两个婢女跪在床前,双手呈上盘子,道:“掌门请用。”
赵谦道:“暂时不想吃,你们把许可儿叫来。”
两个婢女应了一声,端着盘子退下,没多时,许可儿便进了赵谦的房间。相比起刚见面时,现在的许可儿憔悴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左思明死了,她没了倚靠,内心缺乏安全感,时刻担心被人杀害,所以才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她走到赵谦床前,看到赵谦时,她眼里像是有了泪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她深深地明白与知道,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赵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