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愤怒的是,秦少已经处处对秦天陵手下留情了,但是明明身为父子,他却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秦少,现在更是对他痛下杀手。而秦少直到现在还顾着父子情还有什么意义?秦少根本就不应该对这样的人心软。这时,一阵猛烈的撞击,秦科听到耿炎骂了一句娘,便飞快的打着方向盘,“秦少坐稳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两辆车一直不断的想要撞过来,将他们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耿炎咒骂一句:“老子心情正好不太行,跟你老子我比车速,回去再学两年。”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在南海市这里跟他比熟路,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自信。……林茵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不管江南和白迪在外面怎么叫她她都不肯出来,这时,她的短信响了一声,她赶紧拿起来看,果然是苏欢发过来的,“我就没想过你会成功,而且,秦天陵的手里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东西,我发现他将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他家一个地下室里,那里面应该有你要找的东西。”
林茵打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关机,她很想问问苏欢,为什么要帮她对付秦天陵?她既然恨秦天陵,又为什么不离开他?上次她没有机会问,但是就凭着苏欢交给她的东西,就贸贸然的去找慕容治谈判,现在更加可以肯定,苏欢是可以信任的。秦天陵居然会在家里修一个地下室,那里面的东西一定很重要。但是,如果让秦天陵知道苏欢暗中帮她对付他,他一定会对付苏欢的。林茵打开门走出去,白迪着急的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江南说你从慕容治的家里出来就这样了,你该不会是去求慕容治帮忙救秦科了吧?”
白迪又气又急:“林茵,江湖险恶,这里面有很多的东西是你我想不到的,慕容治未必就肯因为帮你,而去得罪秦天陵,你……”“他会帮我的。”
白迪和江南一愣,白迪最先反应过来:“不可能,除非,你又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林茵低下头轻声说道:“小迪,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你和秦科从我的地方跑出来之后,我的人就被你们给甩了个一干二净,他现在不知所踪。”
白迪说到这里,不禁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林茵紧紧的握着手机,一直不断的低头看有没有电话来她没有听见,白迪走到窗边,时不时的回头看了一眼林茵,她了解林茵,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可能去求慕容治。可是慕容治为什么会答应?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江南也带着同样的疑惑,早上茵茵从慕容治的家里出来之后,心情就很低落,而且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她看了一眼白迪,这才走到林茵的旁边坐下,轻声问道:“茵茵,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瞒着我们?你明明知道我和白迪都不可能从这件事里面抽身了。白迪要为她家讨回公道,要替雷爷讨回公道,我不为别的,就为了吴婆婆,这件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我知道,我们的力量可能微不足道,但是也总好过你一个人这样无助得好。”
林茵先是吸了吸鼻子,这才放声痛哭了起来,“对不起,我对不起吴婆婆,对不起所有人。我把从秦天陵那里得到的有关慕容治的一些罪证,交给慕容治,换他帮我救秦科。”
林茵哭着把事情的细节告诉了她们,但是没有提到有关苏欢的事,她们也没有追问她这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是白迪听林茵这么一说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并没有怪林茵什么,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毫不犹豫这样做。江南终于知道林茵为什么这么伤心了,她是自责,内疚,她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替她的父母,舅舅,吴婆婆等所有被慕容家害过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可是现在这个证据好不容易有了,她为了秦科,就这么交给了慕容治,失去了这拼尽万难才换来的一点证据。“林茵,不是我想安慰你,而是你那些证据根本就不可能把慕容治怎么样。那里面只不过是一段视频,证明秦天陵确实是握在能够掣肘慕容治的东西,可是以秦天陵的老奸巨猾,他的王牌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你拿到?”
白迪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江南却想不通了,“那既然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用,慕容治为什么还要答应茵茵帮她救秦少?要知道如果那些证据还在秦天陵的手上,慕容治就不会跟他为敌的。你们想啊,慕容羽本来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众所周知她是慕容治捧上天的掌上明珠。现在被秦天陵害成这样,慕容治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光凭这一点就不难知道,秦天陵手里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白迪冷冷一笑,“慕容治绝对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两只老狐狸斗法,又哪会是我们能够轻易就猜到他们的心思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并不是那些证据让慕容治松了口,而是因为他想到了更加好的办法。”
……耿炎被两辆车从后面撞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他大声的说道:“秦少,前面有个路口,一会儿我拐弯的时候你就趁机跳车,我去引开他们。”
正在这时,两声枪响,车轮胎被他们打爆了,耿炎再次骂了一句娘,“这几个沙壁还挺聪明,手里有枪刚才不用,知道这里位置比较偏了,就敢明着开枪了。秦少,不能再拖了,你赶紧走。”
“要走一起走。”
秦科淡淡的说了一句。“秦少放心,我没事,我开车的技术贼溜。而且,我老大说过,不管怎么样也要保护好秦少。你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秦科挑眉看了一眼前面,伸手指了一下,“在那停车。”
耿炎一愣。“在南海市的地盘被几个外人追得团团转,还要逃得这么难看,不如正好松松筋骨,反正我也很久没有练过手了。”
秦科邪魅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