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来吧!让她不仅掠夺他辛苦赚来的财富,还将他旺盛的精力榨干好了!他若是不可一世的人间枭雄,她就是狡黠专吸人精血的狐。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停了下来,滚烫的大掌在她平坦的腹部来回摩挲,声音沙哑低沉,“这里很快就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她没有回答,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已极度疲惫困乏,再也无力与睡意那只大手抗衡……时间飞逝,转眼就过去了九个月。她来时,还是春寒料峭的三月,现在就已经是冰天雪地的严冬了。而她的腹部,由平坦变得高高隆起,再过几天就该生产了。从孑然一身到两个生命,一切快得总是令傅沁薇有种犹置梦中的错觉。自从怀孕后,男人给了她更多的自由。不仅可以让她每天实时看到母亲在疗养院的状况,还可以由女佣领着去附近小镇或者村庄闲逛。她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除了每天晚上面对他的压力之外,白天真的相当轻松。这天晚饭后,她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便早早睡了。男人竟比平日早,他上了床,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意识瞬间就由迷糊变得清醒,却一动不动。最近这段日子,他常常回来之后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四周被遮光性极好的帷幕挡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她的模样,为何还要在黑暗里凝视她。他在想什么?是在算日子吗?他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地盼着孩子降临,然后迫不及待地将她从身边赶走?算算日子,他们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在一起了。尽管有时候她故意挑逗他,他也从不逾线。他冷静得不像个男人……这也让她越发确定,他一开始要的就不是她,而是她的孩子。初夜,只不过是用来衡量她是否有为他孕育孩子的资格。每每意识到这一点,她便悲伤又愤怒,心里各种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唉!”
黑暗里传来一声幽长的叹息声,紧接着他依偎着她躺了下来,唇落在了她耳边,“傅沁薇,晚安。”
明明和平时一样的话,她却偏偏闻嗅出一种生死离别恋恋不舍的味道。她呆了呆。为什么叹气?为什么语气里那么多不舍和遗憾?难道,难道他对她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如果是的,那她不是在唱独角戏?他不仅可以读懂她内心所有的一切,还喜欢上了她,只是因为现实不允许,所以不能和她在一起吗?想到这里,泪水汹涌而出,鼻子塞得喘不过气来,却不敢擦泪,不敢吸气,唯恐自己的异常会惊动他,破坏这难得的感动。就在她憋气憋得感觉肺即将爆炸之时,他沉稳有序的鼾声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