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让我觉得惊艳是什么时候吗?是在家族聚会的酒会派对上,新西兰那个酒庄。”
“天啊,是吗?”
柳馨染配合着故作惊讶,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你根本就不记得,也不会知道。因为是白苏要去,我这个哥哥充当保镖,才得以跟着去的,对了,当时还有纪程希。”
听到纪程希的名字,柳馨染切牛排的动作一顿,间隔一小会儿,继续切下去。“面对那些长辈们侃侃而谈,英语说得流利又好听,德文,意大利文的葡萄酒名字,你也能随意准确的念出来,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像我这样因为护送白苏临时逗留的保镖哥哥,你根本就不关心吧!不是吗?”
江严彬捏着红酒杯,目光悠远,凝视着柳馨染俏丽脸上的每一分表情。柳馨染好笑的看着江严彬,好像回忆起来的模样,“啊!那个时候为了把白苏比下去,我确实下了很多功夫。在酒会上很耀眼吧!”
她努力了好几个月,看生涩难懂的红酒品鉴,不停的练习拗口的外语,只为了在长辈们面前表现那几分钟,而白苏,仅仅因为身份,就被长辈们喜欢的不得了。“我现在是董事长了,你这个没什么了不起的家臣之女,为什么还是看不起我?嗯?还妄想跟我谈条件?”
江严彬突然拿起餐刀,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柳馨染。柳馨染勾唇一笑,灿烂至极。秘书室长见状,赶紧走过来,低声劝道,“董事长,你喝醉了。”
江严彬扫了一眼秘书室长,呵呵一笑。转头继续对柳馨染说,“你刚刚说到白苏,对,白苏啊!我妹妹她也真是可怜啊!不过也挺好的,跟纪程希一起死掉了,这么看来我手上粘的血还真是洗不干净了。馨染,别忘了,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那天,是你给我打了电话,否则我怎么知道,纪程希已经回国。”
看了一眼柳馨染微变的表情,秘书室长出声阻止,“董事长,您真的喝多了,我送您回去吧!”
“喝多?没事!不在自己老婆面前喝多,还能在谁面前?”
江严彬撑着桌子,眯眼看着柳馨染,“纪程希那小子要是能遵守我和他之间的约定就好了,也就不会那么快死掉。而且他还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跟他去了普吉岛,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都被你查到了,真是抱歉啊,未婚夫,要悔婚吗?还来得及。”
柳馨染抬手理了理头发,好整以暇。“离婚,想都别想!”
起身拿着柳馨染递来的合同,江严彬想也没想,直接撕碎。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柳馨染,露出狰狞的笑意,“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忍耐十分有限。”
看了一眼酒店的客房部,江严彬了然一笑,“约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方便让我睡吗?欲擒故纵的把戏别玩的太过了,柳馨染,在我面前你其实不需要耍手段我也会睡你!睡服你!”
江严彬不由分说,拉起柳馨染,朝酒店房间走去。柳馨染想要挣扎,可是眼前的视线的越来越模糊,身子一软,直接被江严彬抱进了怀里。“没想到柳封连自己的女儿都要算计。”
秘书室长站在餐桌旁,扫了一眼柳馨染的酒杯,刚刚服务生倒酒的动作,可没有瞒得过他的眼睛。“呵呵呵……”阴影处,柳封整了整衣领走了出来,并肩和秘书室长站在露台上。“不听话的孩子,总要想办法让她听话才行。毕竟她是人,不是狗。狗生来就要听主人家的话,不然就成了没人要的流浪狗了。”
秘书室长不屑一笑,转身离开。手机突然震了一下,秘书室长顿了顿,打开短信。无法识别号码发送:“哥哥,你说别人要是知道我还活着,世界会不会翻天啊!——白苏。”
咚的一声,手机掉到地毯上。“室长,手机掉了。”
柳封顿住脚步,高声提醒。秘书室长瞬间回神,弯腰捡起来。柳封耸肩一笑,走进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秘书室长飞快的拨打了那天雇佣杀手的电话,几声嘟嘟的响声之后,有人接起,秘书室长脱口质问,“白苏让你们杀了,对不对?”
电话另一端,响起一阵儿压抑的笑声,笑够了,陌生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开口,“你这个雇主也真是心大,这么久了才打电话,不好意思啊!亲爱的客人,我们最近帮派内斗,为你服务的那些人坏了规矩,我们正在教训,至于你想要置于死地的白小姐,她跑了。”
电话那头,隐隐还能听到有人痛苦的呻—吟和惨叫。“你——”秘书室长气愤的开口,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传来忙音,再拨打,已经显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萧景湛挂掉电话,按灭指尖的烟蒂,站起来,抬眼看着眼前乱七八糟被掀得差不多的某帮派老巢,哀鸿遍野,帮派老大正被他带来的人摁在地上,满脸是血喘着粗气。想他们洪帮在S市混了这么久,他这个老大春风得意,居然有一天,会被人打掉门牙去了半条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接了不该接的生意,怨不了谁,要怨只能怨你自己,见钱眼开。”
萧景湛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扒拉一下衣袖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将早就准备好的洪帮的犯罪证据拍在了那位还有半口气在的老大的脸上,“警察局里,什么该说,该怎么说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了吧!好好表现,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