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翊继续采访,昨天一共有三个工友愿意配合,在三个工友的事后动员下今天就有十多个工友愿意参与到采访中来了。程翊挨个给他们提问拍摄,问一些生活情感上的问题。临近中午的时候又来了几个农民工,见到她们民工兄弟连忙凑过来问,“哎,你们是电视台的不?”
“我们不属于电视台,但我们的影响力也不亚于电视台。”
许多多回答。打头黑瘦的民工兄弟没太听懂,“啥影响力不影响力的都没事儿,俺就问你们能帮俺们讨回工钱不?”
“怎么了,您说说具体情况?”
程翊问。“俺们是给东头那个项目干活的,到现在俺已经干了半年了,俺这些兄弟最长的都干了一年了,现在工程出了问题,俺们的工钱没着落,昨天听人说这边有人来采访,俺们今天就过来了。你们能帮帮俺们不?要是没人帮忙俺们也到楼顶上讨薪去。”
程翊和小许对视了一眼,又招呼摄像小哥过来,三人一经商量,决定这就过去看看情况,毕竟这也属于外来务工者遇到的问题。去的路上民工大哥说他看到包工头好几次,开始他推脱着不给钱,后来干脆就恐吓,说敢闹事儿就找人弄死他,因此这些人都不敢吭声,有的自认倒霉回了家,有的像这位大哥一样就近找个工作准备等待时机软磨硬泡把工资要到手。工程出了问题跟工人有什么关系?既然付出了劳动就应该得到报酬,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想要回自己的钱还得挖空心思,又是装孙子又是要跳楼的,简直没有王法了。程翊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工程的负责处,在表明来意后却被他们拒之门外。程翊锲而不舍地一直敲门,终于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