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大金牙问程翊。程翊连连点头，“是，不要，这样太残忍了，他做了什么错事要这样惩罚他？不要这样好吗？”
大金牙挥挥手叫停了手下，然后起身朝程翊走过来。他脸上挂着伪善的笑蹲下身看着程翊，“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你这么心疼他，你来替他受罚吧？”
程翊傻了，短暂的呆愣后，求胜欲望唤醒了她的思维，她连忙哀求，“大哥，你们是替人办事是不是？既然是这样一定是为了钱，他付多少，我比他付得多，我有钱，我身边的朋友都有钱，我可以让他们借给我，请你不要伤害我们好吗？”
大金牙板起脸，“哦？你身边都是有钱人呀？那他们有多有钱呢？一百万？五百万？”
程翊不停点头，“有，他们有的。”
大金牙突然拉下了脸，“但是我怎么不动心呢？”
接着他吩咐手下，“喂，给她解开，圆了她替人受罪的梦想。”
程翊浑身颤抖，“不要，别，求你们了！”
天眼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放了她，有种冲我来。”
大金牙一听兴致盎然地笑了起来，“呦，今天可真有意思，两个人争着抢着要替对方受罚，你们不会是恋人吧？这可是真爱了。要不这样吧，咱们谁也别谦让，一起来吧。”
说罢四个人两两分组将程翊和天眼分别按住开始行刑。程翊奋力地反抗，但他哪是两个男人的对手，根本不由得她说不，那尖利的竹签一点都不含糊地插进了她的食指指尖，一种前所未有的痛从它的脚底板贯穿到头颅，她浑身抽搐痛苦地哀嚎。大金牙在这样的惨相面前美滋滋地欣赏着。插完一根后，一个手下问道，“老大，还继续吗？”
大金牙摆手，“等等，我要问一下这位周先生，有没有要交代的意思，我们可不能错伤了好人啊。”
众人的目光落在天眼身上。他不发一言，唯有胸前不和谐的起伏能看出他还在忍耐着疼痛不均匀地呼吸着。大金牙在天眼跟前蹲下，他将手中的一张宣传单卷成一卷假装成麦克风递到天眼嘴边，“当当当当！下面我们有请周先生发言。”
“嗯？你不说话呀？这么有原则？真是佩服佩服，那我只能继续用刑了，这次你害的可不止你自己，还有那个姑娘呢，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呀？”
程翊强忍着指尖的痛问，“是什么问题？你们让他回答什么问题？”
“看看人家姑娘着急了吧？”
大金牙微笑，“就是问周先生他手里的资料都存在哪儿了，我们要全部的资料！”
“快，快告诉他们啊，都什么时候了！”
程翊劝道。天眼摇摇头，“不，你以为他们知道后会把我们放了吗？”
大金牙一巴掌抽上去，“就特么你话多。”
天眼习以为常地承受着，“你们放了她，我就告诉你们，我保证。”
程翊心中一阵难过，天眼这是想牺牲自己保全她。大金牙摇摇头，“不好玩儿，不好玩儿，让我想一想怎么玩儿才有趣。”
片刻后他终于有了主意，然后吩咐手下说，“你把那个人给我也带过来。”
两个手下听命离开，不一会儿他们便架着一个同样手脚被捆绑着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程翊是认识的，不，可以说比较熟了，他就是请假后没去上班的汪磊。这个阵容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为什么汪磊会在？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关于牟振海爆料的知情人都会被抓来？想到这里她便不寒而栗。许多多和徐娇？希望她们保护好自己，不要被抓来。程翊有太多问题想问汪磊，可他却是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总是目光躲闪不敢看程翊，他被安置在了程翊和天眼之间，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没遭什么罪的，浑身上下没发现半点儿皮外伤。“小磊，你．”程翊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不方便，只好收口。“互相之间都认识吗？要不我来介绍一下？可能关系比较混乱，”大金牙走到他们跟前，手指着天眼说，“这个，万恶之源，要不是他偷拍别人的隐私，弄了那么多不可告人的资料你们也不会在这儿。”
他又指程翊，“这是正义的大记者，打算曝光见不得光的丑事，你受牵连实在是有点冤枉，毕竟是本职工作嘛，当然这都要怪他，”大金牙拍了拍汪磊的头说，“要不是他告密你们也不可能在这里。怎么样？关系捋清楚了吧？互相打个招呼吧。”
程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汪磊，告密？汪磊告密？这怎么可能呢？虽说他们认识的时间短，但这个平日里只会闷头工作从不多言多语的小伙子明明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伙伴怎么又会告密呢？一直低着头的汪磊偷偷瞥了程翊一眼，当他看到她手指上那根刺眼的竹签还有顺着竹签流淌下的血液的时候他懊悔地连连躬身做磕头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无限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小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翊姐，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一周前我姑姑急性肾衰住进了医院，目前急需换肾。我从小父母离异，是姑姑把我养大的，我不能不管她呀。但是肾源和手术费用我实在是无力负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你给我看资料的时候我头脑一热，想到这个人肯定有钱，不如用资料和他做交换，这样我姑姑就能有救了。可没想到．“汪磊说不下去了。程翊失望地摇摇头，“你好糊涂啊！”
汪磊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继续含糊不清地道歉。“好了，别再叙家常了，咱们继续玩儿游戏吧好吗？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新玩儿法。”
大金牙在座位上坐定，“这个游戏的名字叫——看你多狠心。我呢会给周先生很多次机会回答，每次拒绝我们就依次给你们插上一根签子，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老实交代。手插满了就插脚，脚插满了就往身上扎，你们可别恨我，要恨就恨周先生的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