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晕了,直接送进了医院。一开始,本以为只是头晕,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沈心!”
言星繁走到她的身旁,眼里满是担忧:“你还好吗?”
沈心看了看四周,拧着眉头:“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说你发烧了,怎么自己烧成这样都不知道,吓死我了。”
言星繁抱着她:“我不管,你这次得听我的,不准去上班,我看八成是上班的时候着凉。”
沈心揉了揉额头,好像是有点烫。头还是晕晕沉沉的,没法和言星繁辩论,倒在他的怀中,没一会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为什么你都已经跟言星繁了,还要缠着燕斐不放!沈心,你到底想做什么!?”
紧跟着,身子被剧烈的摇晃着。沈心缓缓睁开双眸,看见邱静贞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怒意。她看了看四周,言星繁已经不在了。“你到底想干嘛?”
沈心沙哑着嗓子,拧着眉头:“这里不是你家,别为所欲为。”
说着,她看向了邱静贞的腹部,确实微微隆起。看来怀孕的传闻并不是假的。邱静贞像是疯了一样,死死抓着沈心,就是不肯放手。沈心浑身瘫软,没有反抗的能力,被摇晃了几下,头就晕得厉害。“你放开我!我和许燕斐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你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也有了言星繁,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沈心用尽了所有力气,喊出这句话。邱静贞一愣,双眸像是回忆起什么似得,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喃喃自语:“是啊……你有了言星繁……凭什么!凭什么!!”
邱静贞厉喝一声,抓着沈心的头拼命往床上撞:“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沈心身子本来就虚弱,被邱静贞这么一打,双眼开始变得模糊。“你在做什么!”
突然,有人厉喝一声。沈心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许燕斐。邱静贞见到许燕斐,愣了愣,本来凌厉的气场一下就虚弱下来,战战兢兢的喊道:“燕斐……你,你怎么来了?”
许燕斐黑眸看着倒在病床上的沈心,又看了看邱静贞,冷冷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邱静贞心虚了,张了张嘴,不敢将实情说出来,编着谎言:“我,我来看沈心,听说她生病了,所以就……”沈心回过神来,拧着眉头说:“许总,您的妻子跑到我的病房,对我喊打喊杀的,不知道对于您妻子这种惯犯行为,您是准备包庇吗?”
沈心言下之意,就是指当年邱静贞害死杨粤的说辞。许燕斐看着她,读出了她话语里的愤怒和憎恨。他的表情很淡然,没有生气,握着邱静贞的手:“走吧。”
邱静贞似乎有些不愿,小声的说:“燕斐,你……你真的放下了吗?今天他们都说,沈心已经和言星繁领了结婚证,她不可能再……”“我做什么事,你应该不用过问。”
许燕斐的声音低了几度,黑眸盛着冰冷的寒意:“她和谁领证,关我什么事?你既然也知道她是言星繁的妻子,也敢来这里撒野?”
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言星繁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沈心望去,言星繁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头发凌乱,神志不清,顿时大怒:“是谁打她的!你们想做什么!”
邱静贞哆嗦了一下。言家的势力令人忌惮。更何况言星繁还是全家最受宠的四少爷。要让他知道她打了沈心,这事肯定就没完。邱静贞向许燕斐投去求救的目光,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救救我……你也不想我被言星繁整吧?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星繁在面对沈心的事情上,从来不马虎。谁敢整沈心,他就整死谁。许燕斐哪里会不懂?不动声色的将邱静贞护在身后。这样的小动作,沈心看在眼里。不敢说特别难过,但是会痛心。因为这样的举动,恰恰好说明了许燕斐宠溺邱静贞所有的行为。这也就难怪当年她都杀了他的侄子,许燕斐居然还无动于衷的跟她出国。沈心微微垂下眼眸,敛去所有的悲痛,哑着嗓子说:“星繁,我不想你跟这种人渣起争执。”
邱静贞咬着唇,怒瞪着沈心,可无奈言星繁在场,她想开口也不敢。言星繁一下子就读懂了沈心话里的意思,怒不可遏的呵斥:“果真是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我媳妇!”
他怒气冲冲,竟然直接冲到了许燕斐的面前,一拳朝着邱静贞打去。但是那一拳,被许燕斐接了下来。他表情淡漠:“这是我的妻子,我是许燕斐,你是忘记什么了吗?”
这几天,言星繁听过许燕斐的名字,但是已经忘了邱静贞。他宠爱沈心,容不得别人对她有一丁点儿的不好,那儿顾得上邱静贞是谁,只想好好的惩罚她,给沈心出气。当下,许燕斐为了保护邱静贞,和言星繁对打了起来。许燕斐像是学过柔道,言星繁好像也学过防身术。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分出高低。沈心看着情况不妙,赶紧打电话叫言悦来。言悦赶来的时候,两人还没有停下。他立刻拦住言星繁,冲着许燕斐说:“许总,今天冒犯了,小弟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燕斐的纽扣微微敞开,额头夹着些许薄汗,冷冷的看着言星繁,没有言语。言星繁的衣服凌乱不堪,抓着言悦的手,愤愤不平:“你干嘛跟他道歉!是他的老婆打了沈心!我要给沈心报仇!”
“胡闹!”
言悦瞪了一眼言星繁:“别惹事!”
言星繁有些生气,‘哼’了一句,没有说话。许燕斐慢慢收回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既然不懂事,就好好回去学学,别丢了你们父亲的脸面。”
说完,许燕斐牵着邱静贞走出了病房。言悦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呵斥:“你知道许燕斐是谁吗?在这个地方,只有父亲压得过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言星繁中了彩,舔舔唇角的血,冷漠的说:“我不管他是谁,只要他欺负沈心,我就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