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科早早起床准备,规规矩矩的穿了一身正装,导师伯曼尔是一个古板的英裔,年龄大了之后就每天很早就起床。 伯曼尔现在还在兼职着耶鲁大学文学系院士,时不时会过去给新生做个演讲,他在美国的地位很高,带出来的学生伫立在美国各个文学职位上,比如知名的报社,出版社,还有美国文学协会的会长,可以说李斯科这一系的力量,在美国文学界是最高的。 李斯科叫了酒店的车,往纽约城外赶去,伯曼尔在这里买了座庄园,和妻子玛丽定居。 这次的酒店住在了希尔顿,说起希尔顿,最出名的还是俩姐妹花,他们的自我炒作方式,也间接提高了家族酒店的名气,这个做法和兔国后来的首富王某某如出一辙,卡戴珊姐妹和影视圈的奥尔森姐妹也是此道高手。 车子很快到了庄园,这里是仿造爱尔兰的阿代尔庄园建造而成,被伯曼尔的妻子玛丽称之为“天鹅城堡”。 这个庄园在美国文学界的名声不小,李斯科所有的师兄在出师前都在此度过了整个学习时间,直到找到工作或者有了更好的发展,才会搬出去,目前美国所有知名的作家,有70%来此参加过聚会,所以在很多没有发迹的作家群体里,这里真的称得上是文学圣地。 李斯科望着眼前地势起伏跌宕的城堡,和数个错落有致的花园,感慨万分,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在求学期间,在此也居住过三年,导师伯曼尔并不会对学生的家室有什么看法,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他都一致相待,每天很多师兄弟在此用完早餐,一起去导师收集的巨大图书馆看书,讨论文学,晚上有诗会沙龙,大家在一起畅饮,这个时候导师就会在一边端着酒杯看着他们放荡肆意,而师娘玛丽,会带着自己刚做好的甜饼给他们送来,收拾着被他们打翻的酒杯。 “真是美好啊。”
李斯科米勒眯眼睛,整理下衣服,走进了庄园。 “嘿,肯尼。”
黑人肯尼是天鹅城堡的画匠,祖上也是做这个的。 “斯科少爷?”
肯尼惊喜的放下手里的剪刀,上来和李斯科拥抱,在此生活了三年,这里所有的人李斯科都熟悉无比。 导师的庄园里没有明显的等级之分,哪怕是画匠,厨师,管家,门卫,都可以很随意的招呼,这也是伯曼尔一直提倡的人文和思想。 “杰本这小子是不是有跑去玩了?怎么没提前通报呢?”
肯尼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后拉着李斯科往庄园内走去。 杰本是城堡的守卫,其实说是守卫,更不过是一个随意的职位,因为纽约警局在庄园外一百米的地方建了个警卫亭,常年有一位警官在里面驻扎,所以这里有没有警卫都是一个样子。 “嘿,波尔,看看是谁来了?”
肯尼走进城堡大厅,朝着穿了一身古板长袍的白胡子老头喊着。 “嘿,斯科少爷,”波尔上前拥抱。 波尔是古堡得管家,主要负责的就是安排城堡所有工作人员的工作和采购。 “你可是很久没来了,玛丽夫人时常念叨你。”
波尔看着挺立的李斯科感慨万千,他记得当时李斯科求学的时候还是一个很沉默的孩子,长得也不高,现在慢慢的这么英俊不凡了。 “我这次路过纽约就来看看你们了。”
李斯科自知理亏,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导师呢?我这次没有提前说,看完公司就直接过来了。”
“爵士去学校了,今天有他的一场演讲,不过看看时间已经快回来了,夫人在厨房做甜品。”
波尔按照伯曼尔的路程如实说着。 李斯科看了看四周,一切都和他离开时没什么改变,好像是昨天刚走,第二天就回来了一样。 李斯科跟波尔告别,交待好今天住在这里,波尔兴奋地去收拾以前李斯科的住房了。 李斯科是伯曼尔最小的弟子,所以一直都受着偏爱,无论是导师还是所有师兄师娘都对他异常关爱,自从李斯科学成出师,这个偌大的城堡就安静了下来,伯曼尔导师年事已高,也不想太过操劳了,所以就不在收弟子了,平日的任务就是时不时去演讲一下,这是所有师兄担心一下子闲下来的导师会感到无趣,强行订下来的,每次演讲都有专车接送,所以伯曼尔也就怡然自得的享受着。 伯曼尔因为在文学界有着崇高的地位,所以被英国女皇授予了“终身贵族”,这个爵位等同于男爵,不过不可继承,一般都会授予有突出贡献的人,所以庄园里和社会上都尊称他为爵士。 李斯科没有停留,经过装饰豪华的客厅,路过想进去重温的图书馆,走进了厨房。 “玛丽。”
李斯科在门口看着在安静的做着甜品的玛丽,玛丽一直对他有着异常的关爱,可能是因为李斯科和她那因病夭折的小儿子同岁。 “斯科?”
玛丽放下还在揉着的面粉,把围裙解下递给一边的女仆,快步走到李斯科面前。 “我的斯科,真的是长得越来越英俊了。”
玛丽直接把李斯科抱住,沾着面粉的手捂住了李斯科的脸,对着额头连续的亲着。 “好了玛丽,”李斯科拦住了她,也站直了为了配合她弯曲的腿,这是他跟玛丽的小游戏,李斯科之前求学的时候总是沉默寡言,不太合群,玛丽为了改变他的性格,时不时捉弄他,最喜欢看着李斯科被捉弄后憋得通红的小脸,严肃又有些委屈的表情,屡次得逞。 “你已经成功了,”李斯科看着她,脸上还有着白色的面粉印上的手掌印。 玛丽和李斯科对视了一会,都笑了,好像又回到从前的时候,玛丽上前认真的拥抱着他, “欢迎回家,斯科。”
玛丽也时常听伯曼尔在书房里夸李斯科年轻有为,新书有着很深的思想,这次肯定能拿下诺贝尔之类的言论,她在乎的一直都是伯曼尔的这些学生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生活顺不顺利,在所有师兄眼中,玛丽都可以算的上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