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屿躺在床上,太阳穴一阵钻疼。他随手拿起手机,见上面显示着晚上七点。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而唐安安还没回来。他凝起眉头,将衬衫纽扣脱下两颗,快步下楼。“全婶,许姨,唐安安回来了吗?”
两人闻声连忙出来,四目相对,疑惑地摇摇头。“先生,唐小姐到现在也没有回来,刚刚安叔也打了个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呢!”
不在服务区?宋青屿狭眸微眯,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安叔!”
他停下脚步大声唤道。安叔连忙捏着手机跑过来,微喘着气。“先生,您说这唐小姐到底去哪里了?”
宋青屿眉头锁起,打了个电话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地方不在本服务区内……”他挂断电话,转而打给小酒。“给我查,唐安安现在在哪里。”
对方应了一声,快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不一会儿就回道:“宋少,她的地址断了,我刚刚调了卫星地图,应该是一栋大楼的地下室里面。”
宋青屿手指捏得更紧了些。“你把地址发过来。”
“是。”
不一会儿,手机上就显示出来一段地址,却奇怪的是,有五个地方。分别在华城的最东,最西,最南,最北处。还有一处,就是在家里。他眸子微动,动了动嘴角。“厉泽渊,你很有能耐。”
家里自然是没有可能了,宋青屿将地址发给了安叔和另外三个人一人一份,同时驾车出去。唐安安再次醒了过来,感觉浑身一阵的热胀,迷茫得看向桌子上的蜡烛,只剩下了一小节,头顶上的窗户也没再泄进什么光,应该是已经到晚上了。眼皮子沉重无比,她紧咬住薄唇,直到一丝铁锈味在喉间漫延开,一丝意识被拉了回来,她艰难挣扎着抓上绳索,从地上爬起来。脚下一软,她忽然坠在地上,膝盖撞上地面,一阵钻心的疼,手腕再度擦破了皮,她紧咬着牙根,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浑身忽然变得寒冷,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坠进冰窖之中,浑身颤抖着,用牙齿咬开绳索,却只咬住一口的麻毛。冰冷从脚底漫延而上,她再次咬住绳索,眼前似乎出现了厉泽渊的模样,她咬得更紧了一些,随后用力一扯,绳子松开了一些。唐安安松了一口气,双手用力向两边扯开,只觉得双手一阵酸痛,终于挣脱开了绳子。她跌坐在地上,再没了任何气力。路上,一辆黑色跑车快速掠过,宋青屿挂着无线耳机,目光凝在一处。一整夜的寻找,却找不到任何踪迹,唐安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其余分别到达了地点,却什么都没有找到。耳机里传来他们抱歉的话语,手指在方向盘上捏紧。“敢动我的人。”
他近乎咬牙切齿:“是我低估你了。”
到达了地点,他走下车,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点,紧接着一通电话打进去。他冰冷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如冰锥一般刺出去。“去圣临院把厉泽渊的姐姐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