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吃了一口,随意打量了一眼面前的战深,长的挺不错的,不过看起来并没有谈过几次恋爱的样子,这才说了几句什么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居然就脸红了。该怎么和他说好呢?夏天愁了脸,她最不会的就是拒绝人了,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被成丞逮住去帮忙写报告。要不是总裁这次提了个小建议,说如果自己真的不想再帮成丞的忙又不好直说的话,试试用这个办法,她现在估计还很苦逼的在办公室加班呢。不行,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来!夏天下定了决心,将一勺奶油烩菜塞进口中,却不觉自己嘴角粘上了一些。战深一怔,手已经比大脑要更快做出反应覆上了她的嘴角,轻轻抹开。成丞微张开口,服务员小姐姐趁机逃离了现场。卧槽他现在要上演间接接吻的戏码了吗!成丞喉咙不觉一紧,心里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套路都被玩烂了能不能有点新意啊!什么给喜欢的人抹嘴角的奶油渍然后在吃下去真的很恶心的不要这样子好吗?战深看着指腹上沾的奶油,愣神着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夏天也怔愣着,两人像断了片一般再没了动作。夏天心里满是期待,如果他能像电视剧里面的男主一样和她间接接吻的话,凭他的外貌和家世还有这浪漫的行为,她还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的。战深终于动弹了,他低头紧紧盯着手上的白色奶油,皱起眉头,心里衍生出一丝的厌恶。当然,他对夏天并没有厌恶的感觉,但是对手里的奶油,他莫名就时厌恶,并且,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掉了手上的奶油。掩下心里想要掀桌离开的心情,夏天干笑了两声,手里搅动着剩下的奶油烩菜,顿时也没了继续吃的心情。“我次奥,一个好好的男主剧本居然被演绎成这个鬼样子!”
成丞嫌弃瞥了一眼过去,意外看到夏天有些受伤的眼神,心里莫名一动,回神过来时,他已经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夏天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成丞,压低了声音连忙道:“成丞,不是让你写文件的吗?怎么过来了?”
战深疑惑打量了眼成丞,又将目光移回了夏天身上:“你们认识?”
成丞勾笑转头,无奈对他笑了笑:“兄弟,你一定没怎么谈过恋爱吧?好一副牌被你打的稀巴烂。”
战深表示对他的话完全听不懂,成丞轻摇了摇头:“算了,你也不必懂,我大发慈悲给你示范一遍好了。”
“成丞,你发什么……”话还没说完,夏天只觉得自己薄唇一痛,紧接着是成丞映入眼帘极其相近的俊脸!成丞闭眸伸舌舔上她略是干燥的薄唇,一点一点全部将她唇角奶油卷而入口之后,轻松撬开了她的贝齿,转而和她的小舌相贴。里面突然吵闹了起来,唐安安起身仰头去瞧看,却只看见两个身影贴在一起,应该是在接吻的样子。她有些八卦想要走近,刚离开位置就被宋青屿唤了住,她回头去看,宋青屿已经吃好了,正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快点吃完,送你回去之后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唐安安撇撇嘴:“什么嘛,我可以自己叫计程车回家,你要是吃完了可以先回去。”
宋青屿抬眸直视着她,薄唇轻启:“你要看也只能在这里看,不然你那工作就别上了。”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工作的?这她可是连全婶许姨都没有告诉的!“你难道在我身上装了什么窃听器了?”
唐安安防备地环住自己的上半身,抿住唇恨恨看向他。“听你天天睡觉打呼噜吗?”
宋青屿不屑笑了笑,端起水喝了一口,目光投向屋里两人身影,露出了姨夫般的微笑。“你才天天打呼噜!”
唐安安气愤不已,目光投向屋里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了。夏天气恼地推开了成丞,红着脸跑开了,成丞尴尬笑了笑,丢下一句:“你还是太嫩了点,就应该这么撩人!”
的话,赶紧拿了文件追了上去。好吧,没什么好戏看了。唐安安吐了吐舌头,秧着坐回了座位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盛世告白呢!”
很快就有了。宋青屿在心里默默附和了一句,勾唇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黎弋的几条未接来电。两人的事情本来已经告一段落了,可黎弋仍是不死心,时而就打个电话嘘寒问暖的,宋青屿狭眸微眯,将她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中。所有的借口,不过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就有了牵制住自己的理由罢了。他叹了口气,心里对黎弋既是厌恶又有些怜悯。她不过也是家中的一枚棋子,为了让自己家的劫难能顺利度过去,和厉泽渊分手,强迫自己和宋青屿在一起,宋青屿已经结婚了,就转而答应宋青山引诱宋青屿,只要让他出轨,就能完全压制住他。应该是这么想的吧?他又呷了一口清水,眸子逐渐变得深邃。————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黎弋愤愤拿下手机,从刚刚一通电话被挂断之后,再拨过去就完全无法拨通了。楼上传来黎泽天和芸云的吵架声,她烦躁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觉得浑身都十分难受。“够了!别吵了!”
黎弋抬手将桌子上的水杯丢在地上,登时碎片撒了一地,周围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不过几秒,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芸云惊慌失措又紧张的声音响起。“黎弋?黎弋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黎弋回头瞪了她一眼,眼眶发红,泪水滑落下来,她咬咬牙,转身冲出了家门,快步跑上车子,发动了开去。余光扫见芸云追着跑出了门口,高喊着几声什么她都听不见了,她垂眸下来,目光直直看着前方。车速越开越快,她摇下车窗,一阵凌冽的风吹进来,感觉意识清醒了一些,将车子开到了黑府。进去的时候,里面正热闹,一堆人吹嘘着什么,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她叫了些酒水,定了一间包厢就急忙走上二楼。丢下黑色皮包,她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半闭着眸子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想起这些天在父母口中听到的事情,只觉得心中郁结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