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得了大红花？”
“没有，我自己做的。”
容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老师不给就自己做吗，咱们闺女要不要这么聪明？“不止这些呢。”
容一一拉开书包拉练，里面装了整整一书包的大红包。“这些都是你做的？”
“才不是，我哪有那么闲，这些都是老师给其他小朋友的然后他们都送给我了，隔壁班还有隔壁班的都给我了。”
容夏脸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人才。”
她闺女是绝对的人才。程如斯从车上下来，斜斜地靠着车窗看着她们。容夏抬头的一眼就被震惊到了，他应该是刚结束什么会议，一身黑色的正装。剪裁合身的西裤裹着男人的腿，笔挺又修长，染着夜色的浓墨色彩，又偏偏像挂在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般吸引着人的视线，让人无法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容一一牵着她的手，也往那边看去。“啾啾今天帅爆了！是吧妈咪！”
“是是是。”
赶紧擦擦你这流成河的哈喇子吧。容夏回头关了门，抱着孩子上了程如斯的车，显然为了照顾她，他开来的车十分低调，街上随处可见的品牌和车型，不会引起任何讨论，不会给她带来麻烦。回家的路不长，很快就能到了。容一一闻到了一楼大婶儿烙饼的香味儿，哒哒地跑下车，飞奔过去。容夏到是多留了一会儿。“你这么忙，下次不用特地过来。”
程如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盯着后视镜里的她轻声说了一句。“阿姨走了。”
容夏心里并没有觉得特别轻松，反而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尽管是厌恶的情绪，她这个女儿在她眼里都不占多重要的成分，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我不想回去，还是自己的底盘待着舒服。”
程如斯又问她。“然后？”
“什么？”
程如斯没有仔细解释，伸手帮她打开了车门，道了一句：“晚安。”
容夏推门下车，没有目送他离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单元楼。她听懂了那句‘然后’。可她不想要什么然后，就这样吧，她‘一把年纪’还上赛场上拼什么命。之后的一段时间，容夏主要日常就是带着楚千树在省队训练，省队还有几个不错的选手，成绩跟楚千树差不多，让他有了一点危机感，不再需要人督促，自己就很努力的训练着。七天后。容夏接到了朱教练的电话。先给他汇报了一下楚千树的各方面数据和现在的成绩，两人详细聊了一下接下来的训练计划，紧接着话题一转，朱教练突然说道：“明天的全国游泳冠军赛你记得带过他过去参赛，我给他报名了。”
容夏当时就傻掉了。“报名参赛？他也才正式开始训练一周啊！这就直接参加全国比赛了？”
朱教练在那边哼哼了两声。“这小破孩儿出了点成绩就嘚瑟得不行，你不好好敲打敲打一下，他还真以为全国就他一个天才。”
答案自然不是如此，几乎能来到省队的每个人都是各个项目的天才。“400米自由泳和1500米自由泳这两个项目，你让他去试试。”
“好吧。”
虽然担心，但容夏也觉得朱教练说得没错，楚千树现在太过得意，他还不知道赛场的真正残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