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宴冥泽眸色阴沉,冷冷的扫过叶小歌跟何铭安交缠的手,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愤怒压过了心疼。叶小歌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跟他没有关系!宴冥泽在心中冷笑着,别过视线不想去看那边两人互诉衷肠的模样。女人都是这样三心二意么,之前对他一片痴心,现在又投入另一个男人怀中。这就是叶小歌口中的爱?呵,真是廉价!“她现在需要静养,来人送客!”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耐,宴冥泽冷声道。这边叶小歌跟何铭安皆是一愣,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见两个保镖直接闯了进来。“你们干什么?”
突然被架起的何铭安有些愤怒起来,冷声呵斥道。“宴先生说了,叶小姐需要休息,请回吧。”
保镖一丝不苟的答道。叶小歌担心宴冥泽的保镖会伤害到何铭安,只得努力提高音量道:“铭安你先回去,下次再来吧!”
还未等何铭安回应,保镖已经拖着他离开了病房。等到一切重新归于平静时,叶小歌只是缓缓地闭上双眸,静静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件件事,心仿佛已经饱经风霜,再想起时,竟也感觉不到痛。看着叶小歌长长的眼睫在灯光下投下一股阴影,宴冥泽几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得静静的看着叶小歌。感受到男人冰冷的视线,叶小歌有些不自在的睁开眼睛,却一不小心撞进了男人幽深的双眸。灼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着,这一刻,叶小歌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害怕的闪躲,反而直接迎上了男人的视线。“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就这么急不可待的勾引另一个男人了?”
宴冥泽忽然开口,嘲弄的语气像是把利剑般,扎进了叶小歌的心口处。叶小歌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感觉到痛,可在看到宴冥泽讥讽的眼神时,叶小歌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定了定神,叶小歌紧抿着干涉的唇,冷漠的看着宴冥泽:“我跟铭安早就认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这个蠢女人,恐怕她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何铭安对她的感情。“以后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也不想再看到你做出伤害铭安的事情。”
叶小歌天生软糯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无比刺耳。“一口一个铭安,叫的可真亲热啊。”
宴冥泽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叶小歌气的指尖都开始颤抖起来,难道在宴冥泽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吗?强忍下酸涩的泪水,叶小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宴先生,你这样说不会是吃醋了吧?”
叶小歌话音落下,偌大的病房气氛瞬间变得冷凝起来。“天真,你居然以为我会因为你吃醋。”
说罢,宴冥泽直接转身离开,只是那凌乱的背影,竟带着一丝狼狈。一切归于平静,叶小歌终于可以安静的闭上眼睛,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躺在床上,任由眼泪从眼角划落。直到枕边一片湿濡,她连哭声都不敢太过用力,好像稍不注意都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般。清晰的痛意提醒着过去发生的种种,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愚蠢的……所有所有,都已经过去。她现在只要为了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