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便知。”
说完他抽回剑,向后掠了几步,退回到羽鸢身边。元君耀不由分说的将羽鸢揽进怀里。突如其来的吻让羽鸢有些惊慌,却被元君耀死死的揽着,挣脱不得。不知过了多久,羽鸢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元君耀才放开她。若不是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头晕目眩的羽鸢只怕是要摔倒在地了。看着鲜红的血从她唇角留下,还有微微痛苦的神情,司尤震怒,正要扬手攻过来,元君耀却轻蔑的笑了:“我不屑和受伤的人打,你走吧。”
其实他真的很想一剑了结了司尤,但是他没有,因为雅扎说他要亲自动手。一直以来,旁人总是说司尤是如何的优秀,而比起司尤,他又是如何的平庸。若不亲手杀了司尤,便难解他心头之恨。司尤还想要再来,不仅是因为元君耀的示威,也因为元君耀的羞辱,但是羽鸢却拼命的冲他做走的嘴型。大丈夫能屈能伸,司尤不再留连,翻身上马杀入了敌阵。元君耀命令收兵,有意放走司尤,羽鸢并不知道他和雅扎只见的契约,摸不透元君耀的想法,不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回营被羽鸢用计围起来的匈奴士兵大约有三万,本该是全歼的,不过元君耀有意的放手,最后将近有半数的人是活着离开的。看着几乎是丢盔弃甲而逃的匈奴,全军将士都高呼起来,对着两人行礼,高呼帝后万岁。在这个胜利的时刻,元君耀执起羽鸢的手,登上战车,接受将士们的敬仰与爱戴。在这样的场合,她又要戴上那张厚重的面具,演一出千秋万载,安享太平的戏码。众人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不仅是胜利和杀戮带来的亢奋,还有帝王的亲临,都鼓舞着他们。待到这阵热浪平息之后,元君耀与羽鸢同乘一车返回大营。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异常冷峻,没有说一句话。元君耀乖张的脾性,羽鸢摸不透,也根本不想去招惹,索性也一言不发的在一旁。心想着待到没了外人的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忽然,羽鸢想起元君耀方才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这几日自己又一直在营中,恐怕他是直接到战场上来的,也就意味着他还不知道煊和凌千辰的事。偷偷的瞄了他几眼,羽鸢想要提起这件事,免得待会儿他突然知道了雷霆大怒,可是看到他冷得快要结霜的表情,羽鸢还是忍住了,先回去再说吧。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羽鸢自然是在琢磨解下来该如何应付。元君耀想的,就多得多了,两月不见,她的容颜还是那般绝代风华。在大漠的烈风和阳光之下,与安倍白皙的皮肤泛出些许蜜色,更加的,诱人了。一月不近女色,元君耀不得不承认,看到她,自己心里正燃烧着某种欲望。可是,她和司尤是怎么一回事?如此暧昧不明,而且她曾经被掳走过,难道两人之间……他眉头一皱,立刻有了不悦之色。正如他刚刚对司尤所说的那样,属于他的东西,任何人休想染指,他不要的,就算毁掉,也不会拱手送人!元君耀捏紧了拳头。刚才他站在高处观战,这一战,羽鸢连出两计,不仅计策精妙绝伦,将兵书中没有生命的文字运用得如此生动灵活,而且她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距离也算得很精妙。刚才元君耀看着,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般高明的手法,即使是他御驾亲征,恐怕也不能这样滴水不漏。假使两人为敌,怕是要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最让他心惊的,是羽鸢的身手,原来自己身边的柔弱女人,竟然有这样的功夫,红衣翻飞,长鞭凌厉乱花渐yu迷人眼。她隐藏的这样深,如果起了歹心,自己早就死在凤至殿了!想到这些,元君耀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收紧,夏侯羽鸢,你最好一件事一件事的给我说清楚!恰巧羽鸢这时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看到元君耀脸上的愠色,立刻低下了头。这意味着什么?今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元君耀看在眼里,又有多少误会?又有多少猜忌?她叹气。战场上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她可谓是威风凛凛,恣意快哉,拜托了重重束缚。可是一见了他,一下子就铩羽了。……不多时,大军就会到了营地,按照各自的编队,回到了相应的营帐,羽鸢和元君耀则进了主营的大门。车架刚刚停稳,就有一个身影飞快的奔过来,来到羽鸢面前,正是军医。他看到她旁边器宇轩昂的男子,只觉得此人神风非比寻常,但是又猜不到,因为从未窥见过天颜,所以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愣着出神。“愣着干什么?见过陛下。”
羽鸢斥道。那军医听了全身都抖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陛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赶忙跪下来,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些留在营中的士兵见状也跟着过来行礼,但羽鸢统统没有理会,只是问道:“急急忙忙的跑来找本宫,究竟所谓何时?”
莫非是煊的情况不妙?“回娘娘的话,四王爷和凌将军的烧,稍许退去了。”
“什么?!”
四王爷三个字狠狠的敲打着元君耀的耳膜,他没有听错吧?煊在这里?和羽鸢再一起?“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
他一把纠起军医的衣襟,几乎将他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