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没事!”
程雨揉了揉后脑勺,对着程雪傻傻笑着。程雪将程雨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转身对着老爷子说:“爷爷,这件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必须召开记者发布会,让纪时向我道歉。”
程雪的懂事识大体纪家人一直都很清楚,此时她的提议没有一个人拒绝。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程雪面前,歉疚的说:“这件事是我们纪家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纪时向媒体澄清。”
纪父纪母也忙附和着。蔡欣昕与纪之凌本来以为有一场好戏可以看,没想到这样就收场了。“老爷子这件事小雨也是受害者,怎么说也要给她一个交代吧!”
蔡欣昕阴阳怪气的说。“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纪时厉声呵斥了一声。蔡欣昕气得直抖,“你……”纪时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径直拉起程雨离开了纪家。“去医院!”
明眼人都知道现在总裁是十分气愤,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乖乖的听着总裁的吩咐。徐然二话不说发动了车子去了最近一家医院。程雨被纪时推进车里面的时候,头又碰了一下。本来刚才摔倒在地上就已经起了一个大疙瘩,现在又一碰,简直就是痛到天际。痛的程雨眼泪直流,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时冷眼瞧着她这幅样子,不咸不淡的说:“你不是没事妈?怎么现在疼成这样?”
原来总裁是以为这个生气呀!徐然暗自想,看来总裁还是喜欢程秘书的。缓了好大一会儿,程雨才感觉不是那么痛了,气鼓鼓的看着纪时,说:“当时那种情况我能说痛吗?”
“有人逼着你委屈自己吗?”
纪时反问。程雨没了底气,是没人逼她委屈自己,可是……“擦擦,脸脏死了!”
纪时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过去,一脸嫌弃的样子。程雨来了脾气:“我不擦,又没有脏在你脸上,管的真多!”
“不擦是吧?”
纪时干脆将程雨揽进自己怀里,看着十分粗鲁的样子在她脸上一通乱抹,可落在她的脸上却是十分轻柔。“你别动我,我自己可以。”
程雨抢过手帕自己擦了起来。纪时低头望向自己怀里娇小的程雨,抬起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眼里都是宠溺,“以后别动不动就委屈自己。”
“我还不是为了你,况且这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姐姐现在一定伤心死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程雨越想越觉得自己良心不安,姐姐对她那么好,可她又做了什么?现在竟然还心甘情愿的跟着姐夫走了。“你没错!”
纪时不咸不淡的开口。“总裁医院到了!”
“给迟亦辰打电话,让他出来。”
程雨还在琢磨着刚才纪时说那句话的意思,她怎么就没错了?她完全就是大错特错,如果在古代她就应该浸猪笼的呀!不行,她还是要远离纪时!男人敲了敲车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靠在窗边的他,笑的一脸荡漾。纪时按下车窗,冷冷的说:“进来给她看看。”
“看病去医院,让我出来干什么!”
迟亦辰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手上动作却很迅速。迟亦辰坐在车里后,看了一眼程雨,对着纪时说:“你俩能不能换个位置?”
“不能!”
“行行行!”
迟亦辰也是无奈了,“你让开一点儿让我看看她伤在哪儿?”
“伤在后脑。”
纪时依旧纹丝不动的坐着。“那我也看看伤口吧!古时候大夫看病也讲究个望闻问切。”
纪时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迟亦辰对着程雨招了招手,说:“嫂子,过来我瞧瞧你的伤。”
“我不是……”程雨急忙解释自己的身份。纪时将程雨扯到自己身上趴着,把她的后脑对着迟亦辰。“嘶!”
“你轻点!”
纪时横了迟亦辰一眼。迟亦辰撇了撇嘴:“很轻了。嫂子后面起了一大包,还有点破皮,得去医院仔细查查。”
“下去!”
纪时冷冷的说。“不至于这样吧!”
迟亦辰刚下车,车就绝尘而去了。程雨还维持着趴在纪时身上的姿势,长时间垂着头,程雨的脸通红,“纪时,让我起来,这样我难受。”
“以后出来的时候你就是纪氏的总裁夫人,不许再和别人解释身份。”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让我起来。”
纪时这才满意的扬起一抹笑,轻轻的将程雨扶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把我送到洁洁那儿就行了。”
程雨现在脑子乱的不行,只想离纪时远远的。“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最后,程雨还是被带到了医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被检查了一遍,确定了身体上真的没有大的问题之后才被纪时放走。本来和崔洁洁约好一起去酒吧的,却因为突发的情况被带到了纪家。等到程雨到了约定好的酒吧后,崔洁洁已经喝的有点高了。“洁洁,你怎么喝的这么多?”
程雨拿过崔洁洁手里的酒杯,鬼使神差的自己一口喝了下去。喝的有点醉的崔洁洁,望着程雨:“小雨,你来了,快来陪我喝酒。”
“你怎么了?”
程雨一脸无奈的看着崔洁洁,说:“今天该郁闷应该是我呀,怎么你一个人喝成了这样。”
“我告诉你,我把老板给炒了!”
崔洁洁笑的有点癫狂。程雨对于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平淡的问:“这样的事儿你不应该习惯了吗?”
崔洁洁又从吧台上拿过一杯酒,一口饮下,嘲讽的笑着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贱呢?还是忘不了那个渣男!”
“你又碰见陈子阳了?”
“这城市这么大,怎么就那么巧还能遇见!”
崔洁洁晃了晃手里的重新倒满酒的酒杯。程雨劝着说:“洁洁,要不你找个男朋友吧!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耗在他身上呀!”
崔洁洁痞气的用手指挑起程雨的下颚,苦笑着说:“那你能放下纪时吗?”